命令来的突然,魏思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而下达命令的还都陆昭。这留也是他回也是他。
魏思宁问陆昭是怎么回事儿,那世子爷跟有人刨了他家祖坟一样的脸色让自己一边儿去。这大清早上的就开始往京城敢,他竟然还不去马车上坐着。当初来的时候可是他自己非要连将军上来跟自己同坐了,怎么今天转了性子呢?
魏思宁骑着马凑近了黄恩,低声问道:“黄兄,连将军的伤无事了?”
黄恩稀奇的看了魏思宁一眼,似是没想到这人原来也会有好奇心啊。
黄恩笑了笑看向前面儿骑着糖豆儿陆清和,小声说道:“将军唯恐生变,非要今天就回去。”
习武之人听力都是极佳的,陆昭自然听到了两人在说什么。他不爽的干咳了一声,这俩侍卫瞬间就分了开来。
马车里的连煜还是不太习惯坐马车,而这马车好像还跟自己来的时候坐着不太一样了。
他看着这铺了好几层软垫的榻有些头大,自己伤的是背,又不是腰不是屁股的,至于弄这么软吗。
这么不紧不慢的走了七八天,便也抵达了京都。这几日里两人除了必要的交谈外,谁也不跟谁多说一句话。
两人进了京便被皇上请了过去,连家都没顾得上回。
屋子里,郑胤皱着眉亲自看了连煜的伤口愤愤道:“这伤你的人可处死了?不是说等伤养好后再回来吗?怎的这么着急?”
陆昭行了一礼道:“皇上,连将军是给我挡了一剑。”
“那你可有伤着?”郑胤做足了一副好皇帝的模样,担心的看了陆昭一眼。
陆昭摇摇头道:“多亏了连将军。”
郑胤这才又看向连煜,连煜被皇上这么盯着,不开口也不是办法。
他淡声道:“情急之下,任谁都不能眼睁睁瞧着。不过是皮外伤,多谢皇上挂怀。”
郑胤叹了口气,坐了回去。他沉默了片刻又道:“曹志勇我已经让大理寺的人去审了,朕真是没想到干出这事儿来的竟是朕向来看好的大臣。”
陆昭听出不对来,他看向皇上问道:“只有曹大人?”
“清和这话什么意思?”
连煜也听出不对来,他先陆昭前一步开口道:“皇上,敢问从东正回来的人是怎么传的消息?是说全然是曹大人的事儿?”
郑胤微微皱了皱眉:“你俩意思是,这次的盐家不止是曹志勇?还另有其人?”
陆昭和连煜两人都不说话,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皇上已经知道了就是要保自己的大儿子呢。
郑胤加重了语气:“还有什么话是要瞒着皇上的?你们但说无妨!”
“皇上息怒。”陆昭不走心的安抚了一句,刚想说是大皇子的时候,却被连煜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连煜看向皇上说道:“听臣的属下说,那日在对方人身上看到了大皇子的物件。”
“混账!”郑胤手中的茶杯一下子就摔了出去。
连煜和陆昭起身撩开衣摆便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郑胤冷哼了一声,缓了缓叹了口气看向跪着的两人道:“起来说话!你俩又没错跪下作甚!子商你身上还有伤,别再牵动了伤口。”
两人道了谢,便起来又坐了回去。
陆昭开始心不在焉起来,不明白这连煜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得罪人的事儿他偏偏揽在了自己身上呢。
“这件事儿朕会去查!这天下是朕的,他作为皇长子若是勾着外人干出这档子事儿来,那立储他想都不要想!”
郑胤气的没了说话的精神,他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退下了:“你们俩先回家里头报个平安吧,这次有功,朕给你们的赏赐已经送到府里了。”
……
出了宫,陆昭实在是憋不住了,他看向连煜问道:“连将军你什么意思?”
连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陆昭想起什么说什么,他脱口而出道:“这几日你总躲我做什么?”
“谁躲你了?”
连煜总觉得自从跟这个陆清和呆在一块儿后,对话越来越跟个小孩子一般。他十九了在常人家还未及冠说是孩子可以,可自己已经二十一了,跟小孩子可是一点边儿都不沾了。
他有些恼现在的自己,说起话来语气也生硬起来:“好了陆清和,魏思宁在前边儿等着你呢。有什么改日再说,我也要回去了。”
不远处的魏思宁见连煜走了,忙过来迎着陆昭道:“主子,老爷夫人在家中等您呢。”
陆昭偏头看了眼连煜的背影气道:“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