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兰一路跑到河边的岸上,刚刚真是太尴尬了,猜灯谜也就算了,怎么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不过自古中秋两团圆,而且方才这么多人怂恿,言瑾才迫不得已作起了诗句。
言瑾紧追在后面,看见她站在河边,就走了过去。
“为何要跑?”
他正想要把发簪和耳环送给她,转过身来却看见她离去的背影。
沈锦兰随手摘了一条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的说:“那里的人太多,我感觉闷,所以想到这里透透气。”
言瑾把手中的发簪和耳环递到她面前,沈锦兰心虚的撇过脸,“这是你赢的东西,我不能要。”
“这是女儿家的东西,我也用不着,送给你。”
他拿起发簪就往她发髻上插,沈锦兰想拒绝,可是发簪已经插了上去。
“既然你用不着,为何要猜灯谜和作诗?”
言瑾只是一笑,随后拿起耳环要帮她戴上,她羞涩的拒绝了。
“我、我自己来。”
今早因为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梳妆就出去了,更没有戴什么首饰。
蝴蝶发簪和耳环十分适合她,也更显得她灵动又活泼。
言瑾的目光变得灼热,月光下的她是那么的迷人,让他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被他这样盯着,沈锦兰感到很不自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一个大男子,为何要拿这种姑娘家的东西?”
言瑾依旧是一笑,随后紧靠在她面前,用低沉喑哑的声音反问:“你说呢?”
“我、我怎么知道!”
她抚摸着头上的发簪,正想要拿下却被他阻止了,“别拿下来。”
言瑾重新将发簪插进了发髻,眼神坚定的说:“我知道你喜欢,所以就赢下来送给你,”
被他这么一说,沈锦兰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脸微红着,“谢谢。”
“过几日便是科举了,我答应你,一定会高中回来、”
话还没说完,黑暗的夜空中亮起了美丽的火花,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灿烂的绽放,沈锦兰看得有点痴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言瑾硬生生的吞下了最后两个字,看到她的笑容,无奈一笑。
几天后,就是科举的日子,京城聚集了全国的学子,天香阁也瞬间变成读书源,来的考生连吃饭都在念着书。
而天香阁的生意却比以往的还要好,自从赢了满月阁后,天香阁已经成了京城第一酒楼。
上京赴考的考生,当然也想尝尝京城第一酒楼的菜式,沈锦兰看到有些考生家境一般,便推出了快餐,每一份菜收取二十文钱。
这快餐当然不能跟店里的小炒相比,饭菜比较清淡,但也能吃饱肚子。
言瑾这几日并没有念书,而是在店里帮忙,每次沈锦兰都会唠叨一遍。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不需要你帮忙,明日是科举考试,你都不急吗?”
沈锦兰把他手中的菜抢了过来,不悦的瞪着他。
“读书是靠日积月累的,现在才来看书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来这帮忙。”
“可是你不看书也可以去休息一下,要是太累了会影响你的发挥。”
正当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王义孝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慌张的说道:“二小姐,不好了!那个姓苏的来了!”
沈锦兰不悦的拧起了眉头,冷声道:“哼!还真是是阴魂不散,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太轻了!”
苏暮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肯定是来找人的!
她直接牵着言瑾的手走出了厨房,只见苏暮正带着两个男子站在大门,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把客人都吓走了。
看见两人牵手出来,苏暮紧眯着眼睛,一脸怒意的看着沈锦兰。
这人的脸皮还真厚,上次被她那样羞辱,竟然还要来自讨没趣。
“苏小姐,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这样显得我们太失礼了。”
沈锦兰见她生气的脸,又故意说道:“苏小姐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想到那天被她当众羞辱,还要说祝福两人的话,苏暮就更加生气了。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一切讨回来!
“这样恶心的话,本小姐不会再说第二次,今日我不是来找你的。”
她看了言瑾一眼,若有所思的说:“我今日来是想送一份礼物给阿瑾的。”
听到“阿瑾”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沈锦兰不禁蹙起了眉头,不悦的看了言瑾一眼。
言瑾冷声道:“我与苏小姐才有过几面之缘,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你的礼物我不能收。”
“你都没看是什么礼物,就这样拒绝我了?”
苏暮拿着盒子傲娇的走到他面前,随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份卷宗。
“我知道你明日要参加科举,我们的事我已经跟我爹说了,这份礼物是他特意送给你的见面礼。”
言瑾瞥了盒子里面的卷宗一眼,眼中有着一丝怒意,冷声道:“苏小姐,你这是要陷言某于不义?”
“我怎么就陷你于不义?这试题可是我爹千辛万苦得来的,有钱还不一定能得到,你竟然不领情?”
苏暮忍不住质问,她只是想让他高中,他还不领情?
“什么?试题?”
没想到苏暮不但心狠手辣,还胆大包天!
泄露试题可是要杀头的!
“苏暮!你真的想害死阿瑾!”
沈锦兰拉着言瑾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警惕说道:“泄露试题可是死罪!”
“哼!”
苏暮冷哼了一声,鄙夷的看着沈锦兰,讽刺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十年寒窗真的能够金榜题名吧?”
“什么意思?”
沈锦兰阴沉着脸,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她依旧不敢相信。
“还能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每年朝中都会有人贩卖试题,每年的监考官都能狂赚一笔,今年正好是我爹当考官,要弄到试题简直易如反掌。”
苏暮把试题再次递给了言瑾,又看了沈锦兰一眼,“我爹说了,你要是金榜题名,就让我们成亲,我也不介意你纳沈锦兰为妾,怎么样?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我那样心胸宽阔!”
她的自以为是令沈锦兰忍无可忍,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