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疾驰着往城外的宁溪河奔去。
“少爷,我早就打探好了,那个地方,绝对幽静,绝对是上佳的地方。”马车上,赵洪极对周景思极力保证着。
“好吧。就信你一回。如若坏了本少爷的好事,本少爷绝不轻饶。”
这两辆马车,正是周府和杨府的马车。
周府的马车上,照惯例是周景思和书苡跟赵洪极,只不过,自从上次周大人发话周景思出府必带家丁后,这次除了他们几个之外,还带上了一个家丁,此刻正坐在马车头,跟马车夫并排坐着。
周景思叫赵洪极送信给杨姑娘,可把赵洪极弄得够呛。
此信极为私秘,又不敢让杨府下人知道,又不能上门去,直直地求见,没办法,赵洪极只有采取“等”字诀。
杨府出门的马车又不只一辆,赵洪极又不能对每一辆出府的马车都上前去自递信张。好在赵洪极也算聪明,在杨府门口守了几天,观察了几天出府马车的不同,最后总结出,哪些是女眷的马车,哪些是杨大人的马车。
总算工夫不负有心人,赵洪极终于等到了杨姑娘的马车,故而才得以把周景思的信传递出去。
“少爷,本次我可是负出了极大的代价,花费了无数的精力,日等夜等,风餐露宿,才把少爷交待的差事办好。”赵洪极在周景思面前极力夸大其辞,极力诉说此次办事之难。
“知道了知道了。好了,辛苦了。本少爷也没有亏待你不是?”
“其实主要不是为了少爷的赏赐,最主要的是,少爷平时里待下人们都不薄,一直想找机会给少爷效力,以报少爷之恩呢。”赵洪极又开始极力向周景思表忠心。
“赵洪极,你恶不恶心,才不过办好了一件差事,就已经大费周章了,居然好意思在少爷面前诉苦,还有脸面要少爷的赏赐。”书苡就是看不惯赵洪极那嘴脸。
“你……”赵洪极想回驳,想了想,忍下了,“好男不跟女斗。”
“这次你又是怎么知道向杨姑娘邀请了?并且还知道事先打探这么一个地方。”周景思很好奇。
上次,周景思叫赵洪极把信件传递给杨姑娘,并没有叫赵洪极说什么何时约出来之类的,谁知这赵洪极却颇通少爷的心思,居然给杨姑娘和周景思约了这么一个时间,去郊外。
“此事,办得倒还不错。”周景思夸他。
周景思是很想约杨姑娘出来,却又苦于不知如何开口,且如果相约,又是在哪里好呢,这些,他通通都不知晓。于是,只是让赵洪极把自己对杨姑娘的一片相思之苦传递出去,好让杨姑娘明白自己的心意。
岂料这赵洪极,别看平时里不靠谱,此次办事,却是极为妥当,很让周景思满意。
“少爷的心思,奴才怎么会不知道?”赵洪极贱兮兮地腆着脸道。
周景思反手就给他一掌,赵洪极一闪,躲过。
“还奴才。是不是又想讨赏?”
平日里,书苡和赵洪极从不在周景思面前自称奴才的,他们三人,虽为主仆,但关系委实亲密。私下里,二人在周景思这少爷面前,都是以“我”自称。故现在听到赵洪极自称“奴才”,周景思就反手一掌,知晓这赵洪极又想得到什么好处。
“就是想让少爷高兴。”
周景思偏过头去,不再理会他,吩咐马车夫快一点,好早一点到达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