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直勾勾看着苏菲,带有几分邪肆:“你怎么知道?万一我以后有个女儿呢?”
苏菲边看校门边调侃:“要生赶紧找老婆生哈,都这把年纪了,小心以后不孕不育。”
杨凯仍是看着苏菲:“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杨凯直白的目光让苏菲脸一热,干巴巴道:“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一个人怎么生?”正说着,他眼睛一亮,拍拍苏菲,“哎哎,出来了。”
杨凯边说着,边打开车门,苏菲也赶紧下了车。
杨凯跟在苏菲后面,絮絮叨叨叮嘱:“一会你和悠然坐后面亲热点,我来开车。”
闫悠然还不知道妈妈来接自己,她小小年纪,已经表现出不符合自己这个年纪的惆怅,与同班一名叫小曾曾的同学边说边聊。
小曾曾好奇地问:“今天谁来接你啊?”
闫悠然哼了声,有几分赌气:“我这么大了,不用人来接。”
小曾曾悄悄把脸凑上去,轻声地问:“你爸爸妈妈是不是吵架了?”
闫悠然落寞地低头:“比吵架严重多了。”
小曾曾惊讶出声:“是他们不要你了?”
闫悠然摇摇头:“当然不是!爸爸妈妈都要我,抢着要。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正说着,苏菲一路小跑地来到闫悠然面前,伸手就要接过她的书包:“今天过得好吗宝贝!”
闫悠然有些意外:“你怎么那么早下班?”
苏菲弯腰与女儿平视:“为了陪你呀,晚上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随便挑。”
闫悠然嘟起嘴看着苏菲,有些不信任的样子:“真的……什么都行?”
闫悠然内心有些松动,刚要把书包递给苏菲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她身后跟的杨凯。
杨凯还一个劲冲着她笑,大有讨好之意。
闫悠然嘴一鼓、眉头一皱又把书包拽回去了:“你不是有人陪了吗?”
苏菲一时间没料到闫悠然会有这种反应,她看看杨凯,杨凯一脸尴尬。
苏菲赶忙解释:“我和杨叔叔正好一起开完会,就过来了。那,我们单独去吃晚饭——”
闫悠然气愤打断妈妈的话:“你和爸爸都是一样的。”
苏菲一愣:“我哪里和他一样?”
闫悠然倔强地对上妈妈:“他找新老婆,你找新老公,有什么不一样!”
“你胡说什么!悠然——”
不等苏菲把话说完,闫悠然甩开妈妈的手,掉头就跑向小曾曾家长的车。
苏菲回头看到杨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她心里憋着股委屈,又尴尬又恼火地往自己车走去。
杨凯讪讪:“不好意思,没想到帮了倒忙。”
苏菲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我去闫伟伦家。”
杨凯拉住她,好声劝道:“苏菲,你现在硬把孩子拉回家,适得其反。”
“那你说怎么办!”苏菲心情烦乱地上车,重重关上车门,克制不住地说,“闫伟伦搬回来就是想把悠然抢过去,他和丁漫漫两个人能对孩子有好影响吗?都什么人啊!”
苏菲一通发泄后,只觉得无比颓丧:“还是怪我自己,妈没当好……”
杨凯语气缓和地安慰苏菲:“听我一句,等,过几天她就会回来的。”
他顿了顿,又兀自下车拉开驾驶座的门:“你这个情绪别开车,下车换位置,我来。”
另一边,摁下指纹锁的闫伟伦才推开门,一阵电音音乐声就席卷而来,只见丁漫漫一脸怒气地坐在沙发上喝红酒。
闫伟伦不想多搭理,把包扔在餐桌上转身往餐厅走。
闫伟伦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走出餐厅,就在他踏进客厅的时候,丁漫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一扬手就把他的杯子打落在地上。
闫伟伦懵住,丁漫漫的眼睛里又气又恨,又难以置信:“是你害我爸!”
闫伟伦深吸一口气:“听不懂。”
丁漫漫甩出手机上的注册信息:“这家新公司是你给我注册的!原来是为了坑我和我爸!”
闫伟伦冷冷地打断:“你怎么知道你爸爸不是因为知道是你代持,才暗地里向这家公司输送利益呢?”
丁漫漫下意识反驳:“我爸不会干违法的事!”
丁漫漫虽然喜欢跟老父亲作对,但自己爹是个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丁建宏白手起家,对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格外珍惜,且他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自己清楚。
闫伟伦的眼神顿时变得阴狠起来,他狠狠甩开丁漫漫:“那你问我干嘛?你爸说的你都信,你老公说的你就不信。丁漫漫,你跟我结婚干嘛?你应该一辈子当你爸的乖女儿!”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丁漫漫怒不可遏地上手又要打闫伟伦,被他一把紧紧捏住。
闫伟伦的另一只手缓缓举起来,指着丁漫漫,一字一句:“别再对我动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闫伟伦说完,再一次狠狠甩开丁漫漫的手。
丁漫漫的眼中却升腾起一种母兽的狠:“姓闫的,我也警告你,如果真是你弄我爸,我就废了你。”
已经转身的闫伟伦听到这一句,站定下来。他眯起眼睛,咬了咬牙关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丁漫漫,整张脸都凑到她面前。
丁漫漫没有退缩,怔怔地瞪着闫伟伦。
闫伟伦在她耳朵边轻声却狠毒地说:“真是我弄的他,你现在敢动我吗?”
丁漫漫的眼睛就在那一秒钟涨红了,她无法克制地抓住闫伟伦,狠狠就咬住他的肩膀。
闫伟伦疼得吃紧,拼死推开丁漫漫。
丁漫漫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
闫伟伦龇牙咧嘴地撕开衣服,看见肩膀上深深的牙印渗出来血。他抑制不住地狠狠盯住丁漫漫,一步一步朝丁漫漫走去。
丁漫漫感到害怕,快步向门口跑去。
闫悠然从电梯出来,便看到丁漫漫惊恐地拉开门,却立刻被身后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叫声传来。
房间中顿时狼藉一片,闫伟伦衣冠不整,脖子上有些抓痕,他却只觉得无比畅快,舒坦的看着丁漫漫。
丁漫漫的脸颊红肿地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她恐惧地颤抖着:“你家暴,我要报警。”
闫伟伦狠狠地掐住丁漫漫的脖子,不吝露出自己身上的抓痕:“谁家暴谁?我们是双方互殴。”
丁漫漫不断捶打着闫伟伦,脸色涨得通红:“畜生。”
闫伟伦咬牙切齿甩开丁漫漫:“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