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晨。
乔诗上次见他之后给了一笔钱,让他先好好安置,他的身份,她还不敢确定。
但也不能让慕时洲有机可乘。
“你对他做了什么?”
慕时洲抬手摸着她的脸颊:“怎么,想当扶弟魔?”
“行啊,乔诗取悦我,你才有资格当好一个扶弟魔。”
乔诗抿着唇,不止一次在心里将这个男人骂得狗血淋头。
干脆不理。
一张大床上,乔诗几乎是靠着边上睡得,生怕自己一根头发丝都会挨着他。
偏生慕时洲故意的,她躲,他就追。
直到乔诗一个翻身还想要躲,背后一空,瞬间掉下去,闭上眼睛,感受预知的疼。
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搂住。
慕时洲嘲讽的话在耳边:“你要是喜欢睡地上,我可以成全你。”
“……”
乔诗没理他,一晚上却被他牢牢抱在怀里不得动弹。
时不时还能听到慕时洲叹气的声音。
他叹气干嘛,该叹气的不应该是她吗?
遇见慕时洲,是乔诗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吧。
早上。
乔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走到楼下,管家已经备好了司机。
“少夫人,慕先生让我送你去舞蹈室。”
舞蹈室?
原来慕时洲还想着,让她成为舒清的一条腿。
“我知道了。”
逃不掉,只能被动。
乔诗上了车,知道是昨晚激怒了这个男人,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这些伤痛也像疤痕,会一直留在心里,怎么都消磨不掉。
舞蹈室。
乔诗站在门口,觉得有些眼熟。
这个地方,她好像来过。
司机:“少夫人,我晚点再来接你。”
“好的。”
乔诗往着里面走去,已经有工作人员给她备好了舞蹈服。
昨天夏明月给她碟子她也带上了,正好可以录下来发给她。
往这里面走去,熟悉的一切,让她渐渐想起来,这个地方是她以前跳舞的地方。
是慕时洲禁止她来的地方。
以前她是学芭蕾的。
那时候为了练垫脚,总是一双脚鲜血淋淋的,特别疼。
因为妈妈说过,她的女儿是最好看芭蕾小天鹅。
所以,她想要继续学芭蕾。
可是太疼了,有一天她在换芭蕾鞋的时候,被慕时洲撞见了。
她现在记得慕时洲那嫌弃的眼神。
以及他开口说的话:“乔诗,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脏。”
“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
于是,乔诗再也不敢在家里换芭蕾鞋,只是那段时间她练得很辛苦,每天晚上都很晚回家。
那时候她才十四岁。
正上初中,因为有晚自习,加上她学习很好,晚自习用来练舞也不会耽误学习。
以为这样就不会被慕时洲发现。
后面想想,还是她太天真。
她正在舞蹈室练舞时,慕时洲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抽疯了,居然亲自去学校接她。
晚自习所有人都走完了,唯独没有她的身影。
慕时洲知道了她在骗他。
他生了好大气。
她记得,那黑夜里慕时洲站在她跟前,阴沉的脸动怒的神情。
“乔诗。”
“你去了哪里?”
“我不是让你不要跳舞吗?”
“为什么还要跳!”
那时候,她被吓哭了,可是她想要跳舞。
“我喜欢跳舞,等我参加完芭蕾舞的比赛,我就不跳了。”
慕时洲没有给她机会。
他骗了她,甚至给她请来了最好的芭蕾舞大师。
“乔诗,你最好学认真点,不要让我失望。”
乔诗真的很用力的学,甚至连老师都夸她一定会拿第一。
比赛那天。
她前一晚上都失眠睡不着,心里很是期待,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舞台上。
等要比赛的前几个小时,乔诗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去参赛。
可是她的门被反锁了。
“有人吗?”
“谁能帮我开开门。”
她不能迟到,这比赛对她来说很关键。
可惜,老宅的佣人像是听不见一样,距离迟到已经过去半小时,门终于被打开了。
站在她跟前的是慕时洲。
她永远都忘不了,慕时洲拉着她的手坐在客厅里,让许易实时播放比赛的现场。
看着一个个选手上台,看着主持人在台上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看着她的名字出现在淘汰区。
看着自己所有的努力被慕时洲轻而易举的踩在脚底下。
换来他一句轻飘飘的话:“乔诗,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现在,乔诗懂了。
大概是那时候,慕时洲就开始报复了。
后面,许易告诉她,芭蕾舞在慕时洲那里是禁忌。
因为慕时洲的母亲林菀,也是芭蕾舞女演员出身。
所以……没人可以打破他的禁忌。
现在呢。
舒清可以,可以打破慕时洲所有的禁忌。
还真是可笑。
她可以去参加比赛,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十四岁那个自己,为了让妈妈看到她的女儿站在台上,是最美的小天鹅。
舞蹈室里,她是单独的一个小房间。
乔诗将碟子放了上去,听了一下舞曲,曲风很温柔,脑海里瞬间有了画面。
镜子前,乔诗抬手,一举一动都让人注目,阳光从窗外洒下来,落在她身上。
微风轻轻吹动,裙摆晃动,发丝垂落在她胸前,这样的一幕,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很美。
美到让人忘记。
只是这房间设计得特别的密,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具体情况,脸都看不到,只能有一个身影。
没人知道,站在外面的男人看着这段舞蹈出了神,眼神里有种渴望的目光。
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低声喃喃自语起来:“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
“就是她!”
“我要她!”
男人转离去,找了舞蹈室的负责人。
“刚刚那间舞蹈室里的人是谁?”
“我要她的联系方式。”
“稍等,齐先生。”工作人员正在查询。
舞蹈室里。
乔诗一曲跳完,身上出了不少汗,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喂,白教授。”
“什么?”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乔诗前脚刚走,忘记拿走了那张碟。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后门出来,就那么拿走完全属于乔诗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