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一整天自己所承受的遭遇,苏音儿觉得那副画面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那伙人大概有七、八个,脸上蒙着黑布,根本看不清容貌。
他们就像野兽一样,抢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财物,杀了车夫还有她的贴身婢女,又将她劫去盛京西郊,用刀子刻花了她这张漂亮的脸。
听了女儿的遭遇,莫清荷一屁股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干嚎,“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这样丧尽良心,我好好的闺女,就这么被这些杀千刀的给作贱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让我怎么活啊……”
一口气喊完,她又继续干嚎。
苏怀安被眼前的事情闹得头痛欲裂,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之前一切还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天,偌大的相府就发生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陈思烟见 莫清荷哭得实在难看,拿出帕子走过去,轻声劝道:“莫姐姐,现在并不是难过的时候,得赶紧找大夫,给二小姐瞧瞧身上的伤……”
“你滚开!”
莫清荷一把将陈思烟推至一旁,指着她破口大骂,“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看我家音儿不顺眼,才买凶伤人,故意夺我音儿清白,还阴损缺德的在音儿脸上刻上这么丧心病狂的两个字……”
陈思烟被推了一个踉跄,满脸委屈道:“莫姐姐,你这指控好没道理,我初来乍到,在盛京唯一的亲人就是相府这些人,哪有什么本事买凶伤人,暗中谋害二小姐?”
“你因为二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伤心难过我能理解,但你不能无缘无故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苏怀安也觉得莫清荷有些不可理喻,他赶紧拉了陈思烟一把,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好了,都别吵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音儿的伤势。至于大夫,不能去外面找。卿儿……”
苏怀安忽然将目光落在苏卿儿脸上,“你的医术连当今皇上和晟王都拍手称绝,快取来药箱,给你妹妹瞧瞧除了这张脸,还伤到哪里?”
“不行!我音儿的伤势,绝对不能给她看!”
莫清荷就像疯了一样,坚决不同意这个决定。
她恶狠狠的瞪着苏卿儿,“是你,肯定是你。你一定嫉妒音儿不久之后会与你一同嫁进晟王府,所以才找人对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还我完好无缺的音儿,还我,快还我……”
眼看莫清荷像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苏卿儿只能无可奈何的对苏怀安道:“父亲,不是我不想给妹妹瞧伤,是莫姨娘根本就不信任我的医术和为人。”
“虽然她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对于她这种无端的指控,恕我实在不能接受。”
“如果我当初接受不了妹妹进晟王府的大门,直接在皇上面前拒绝就是,何必搞出这样的事端,扰得整个丞相府不得安宁?”
苏卿儿虽然不同情苏音儿,却也不至于用这么残佞的手段,将好好的一个姑娘折磨成这副样子。
当然,苏卿儿并不否认苏音儿变成这样,有一半还真是她的功劳。
因为她已经隐隐猜出,苏音儿能有这样的结果,应该是赵呈泽一手促成。
赵呈泽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上次在宫里,她故意引诱苏音儿说的那番话,就是说给赵呈泽听的。
只是她没想到,赵呈泽的报复手段竟然会这么可怕,不但找七、八个男人毁了苏音儿的清白,还在她的脸上刻上深深的贱货两个字。
因为莫清荷已经完全化身为疯狗,迫于无奈,苏怀安只能让人去宫里去请御医。
之后的事情,苏卿儿没再继续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