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儿努力在脑海中寻找了一下对沈千绝这号人物的记忆,结果寻找了半晌,她并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过这么一号人物。
“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这跟我都没有关系。你快点把东西还给我,实在缺钱花了,荷包里的银子可以归你所有,但这块玉佩你不能拿走。”
沈千绝笑得有些可恶,“是因为送给你玉佩的那个男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苏卿儿面色微微一红,有一种被说中心事的窘迫感。
不过很快,这种窘迫感便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沈千绝,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
“哦?”
面具后,虽然看不清沈千绝的表情,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好奇,“什么事?”
这个问题憋在苏卿儿心中好些日子,如今总算逮到他本人,于是她问,“上次在将军府,你明明有能力阻止我对赵呈泽下毒手,为什么选择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你主子被我抽巴掌扇耳光,你这么做,就不怕你主子事后找你翻旧账?”
沈千绝顿时笑了,“原来你好奇的竟是这件事?”
“怎么?我不该好奇?”
沈千绝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女人很有趣,想看看你最终能玩出什么花样罢了!”
苏卿儿抽了抽嘴角,“所以赵呈泽最后有没有因为你的袖手旁观而找你秋后算账?”
沈千绝笑得更欢快了,“你觉得呢?”
没等苏卿儿应声,他又接了一句,“赵呈泽那个草包就是个没长脑子的蠢货,身边要是没有一个谋士时刻跟随着,他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
苏卿儿张口结舌,“所以你是想说,你就是赵呈泽那个草包身边的狗头军师?”
被形容成狗头军师的沈千绝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悦,只是不咸不淡回了她一句,“要是没有我这个聪明谋士,你以为就凭赵呈泽那个蠢货,怎么可能会想到对你二次下聘。”
这次,苏卿儿脸上的表情更夸张了。
“赵呈泽对我二次下聘,难道是你窜掇的?”
沈千绝并未否认,“能够给你的人生带来困扰,一直是那蠢货孜孜不倦的信念。”
苏卿儿简直要哭笑不得了,“作为赵呈泽身边的谋士,你提议他对我二次下聘,就没想过,这么做,明摆着在给他向赵御辰树敌?”
沈千绝满不在乎道:“能够看到皇族里这些蠢货斗得热火朝天,一直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心愿……”
苏卿儿已经完全无话可说了。
这个沈千绝就是个让人摸不到头绪的怪胎,明明在赵呈泽身边做事,却三番五次拖对方后腿。
还有,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皇族子弟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千绝反应很快,向声音处瞥了一眼,就见一群官兵打扮的人正一路小跑向这边跑来。
苏卿儿也听到了声音,仔细一看,带头的人,正是赵御辰的得力心腹,封冥。
沈千绝轻哼了一声:“这些人真是属狗的,追得这么快。”
说着,他一把将手中的玉佩向苏卿儿的方向抛了过去,“临时有事,先不跟你玩了,等回头寻了空,再找你聊天叙话。”
说完,他脚步微微一错,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功法,眨眼之前,整个人便在苏卿儿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卿儿下意识的接过对方抛来的玉佩,稳稳抓到手里的那一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是这块玉佩不小心被自己给弄丢了,她几乎可以预见,赵御辰一定会气得将她大卸八块。
这时,封冥已经带着人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