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正主赵御辰终于现身,一把将捏在手中的丝帕丢了过去。
没好气的问:“这块帕子是不是你的?”
赵御辰接了个措手不及,展开丝帕仔细一看。
才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没错,这块帕子是本王曾经用过的,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听他这么一说,苏卿儿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她指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巧月,咬牙切齿道:“既然这是王爷用过的贴身之物,我不理解,为何这个丫头说,在我没嫁进王府之前,你就将这块丝帕当作礼物赏赐给了她?”
“她究竟做了什么得王爷心思的事情,竟然将这么私隐的东西赏赐给一个奴才?”
赵御辰被她那一副质问的语气给问得满头雾水,他看了看手中的丝帕,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巧月,一时之间,实在没办法将这一人一物联系到一起。
偏偏他满脸茫然的表情,更加助长了苏卿儿心中的不满,因为在她看来,赵御辰的不言不语不解释,仿佛在无形之中坐实了她的猜测——她的男人,跟这个叫巧月的婢女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了。
完全不理解苏卿儿怒从何来的赵御辰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帕子而已,就算把它当做礼物赏赐给下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再仔细看了跪在地上的巧月一眼,他才恍惚认出对方的身份:“你是巧月吧?”
作为一府之主,赵御辰能够记住的下人名字并不比苏卿儿多上多少,除了身边几个近身侍从之外,其它人根本没必要被主子们铭记在心。
可赵御辰居然一语道出巧月的名讳,这不但让巧月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就连苏卿儿也十分诧异,一个在换洗阁打杂的丫头,怎么就能得到堂堂王爷千岁的关注?
巧月规规矩矩地冲赵御辰行了个大礼,无比乖巧道:“王爷真是好眼力,奴婢就是巧月。”
苏卿儿忽然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在这里叙旧情了?”
赵御辰就算再怎么迟钝,此时也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卿儿,时间过得太久,许是你将从前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这个巧月当日也是在本王身边近身伺候的婢女,地位与黛云无异。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就被打发到换洗阁那边当差了。”
赵御辰这么说,只是想解释巧月的身份。
可当他提到黛云这个许久不曾被人提起的名字时,苏卿儿心底没来由的一痛。
直到现在她都记得,自己初嫁王府,曾被身为奴才的黛云怎样刁难挤兑。
她自认自己并不是苛刻之人,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见不得她好,总会想方设法做一些令人烦感的事情,来招惹别人的不痛快。
就算黛云最后的结局并不太好,当日她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冲击,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巧月和黛云居然都是赵御辰身边的婢女,如果黛云当日心心念念想要爬上主子的床,妄想给主子生下一儿半女,再被赏赐一个小妾的身份。
那么,和黛云同进同出的巧月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思,对赵御辰这个年轻俊美的王爷千岁充满了无限遐想和憧憬?
想到巧月之前对这块丝帕的在意和重视,同样都是身为女人的苏卿儿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明白的。
呵!赵御辰啊赵御辰,你还真是一个多情种,养在身边的婢女个个貌美如花,气度不凡。
最重要的就是,当初的黛云胆敢不将自己这个一府主母放在眼里,今天这个巧月也依然是如此。
她回了赵御辰一记浅浅的冷笑:“如此说来,我总算明白这块丝帕为什么会被王爷当做礼物,赏赐给身边的婢女了。”
赵御辰眉头一皱,不太高兴的问:“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说得那么阴阳怪调。不过就是一块帕子,赏了就是赏了,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