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也觉得屋子里堆放的杂物多了一点。
只有她和小姐两个人,这大包小包的放在一起,几乎能堆出来个小山包,凭两个人的力量,还真是没办法将这些东西带出城去。
“唉!”
司琴忽然叹了口气,“可惜了小姐当初嫁进王府里带去的那些嫁妆,几乎是一样都没带出来,尤其是夫人当年留给小姐的那只七彩紫霞冠……”
苏卿儿哼了一声:“别提那只七彩紫霞冠,只要一想到我当初是戴着那玩意儿嫁给一个极品大渣男,心里就各种窝火各种难受各种恶心。”
“再说了,咱们现在手中有二十万两银票傍身,足够咱们丰衣足食活完下半辈子。至于我带进王府的那些嫁妆,就当给赵御辰和那个齐香香买烧纸用来祭奠的吧。”
提起赵御辰,她心里是真的恨!
她不是圣母,自然做不到宽心大度。
当她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与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甚至还说出那么一番伤人之言时。
往日所有的情意,都在一息之间消失尽殆。
赵御辰不但是个渣,还是一个道行极高,令人不敢小觑的渣。
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想再跟这个渣男扯上半点关系。
主仆二人在别院中休息到了傍晚,直到半夜时分,两人才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来到离西郊最近的一个码头。
苏卿儿早就听打过,这个私人码头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一艘通往秦州的私船经过。
从盛京到秦州,走水路约两天的时间。
当主仆二人匆匆赶到西郊码头,负责收银子的船家提着气死风灯看在两人的脸上照了一下,“哟,原来是两位姑娘家,这深更半夜的,你们就不怕路上有坏人出没啊?”
司琴见船家有些不太正经,将小姐挡在身后。
一把推开照在脸上的那只气死风灯,“打开门做生意求的无非是一个财字,船家,我们有急事要去秦州找人,船票是多少,说个价吧?”
对方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司琴面前晃了晃。
苏卿儿很快会意,“司琴,给他十两银子。”
“不!”
船家摇头,“我说的不是十两,而是十万两!你们两个加在一起,就是整整二十万两。”
“什么?”
司琴惊叫一声:“你在开玩笑吧?”
苏卿儿却隐隐听出了船家话中的不对劲。
二十万两,不正是她和司琴离开王府时,带在身上的银票总数么?
这船家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莫非……
忽然明白过来的苏卿儿一把抓住司琴的手,语气急切道:“我们走!”
就在她想与司琴脱身之际,四周一下子涌出几十名官兵,将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御辰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封冥!
“王妃,这么晚了,您带着司琴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苏卿儿眯着眼狠狠瞪着封冥,对他道:“你要是还顾忌咱们往日的情份,今天就不要拦着我带司琴离开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