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儿挑了挑眉,装傻的问道:“周夫人是谁?”
莫清荷冷笑,“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何必要在这种时候来装糊涂?”
“你究竟知不知道,周太傅乃我赵朝元老,就算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可他毕竟教导过三任帝王。”
“而你一个闺阁女子,却用那种刁钻的方式,当着众人的面让周夫人下不来台,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相府带来怎样的麻烦?”
“姨娘很在意相府的名声?”
莫清荷急道:“身为相府的一员,我为何不在意相府的名声?”
“既然你在意,为什么还会做出有损相府名声的蠢事?”
“大小姐,你这话说得我可就听不明白了。”
苏怀安也有些气急,“苏卿儿,就算你是相府的嫡长女,不日之后还可能承袭侯位。”
“可作为本相的女儿,这里还没有你放肆的资格。”
“你当日刚回相府,便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为名发落了管家刘大。既然家有家规,咱们今天就来谈谈身为相府的一份子,都应该遵守哪些规矩。”
苏卿儿点头,“好,既然父亲拿家规说事,那女儿有一个问题倒是想问问父亲,您觉得一个家族最该重视的是哪一方面?”
“自然是家族的名声与门风。”
“那父亲口口声声说我犯了府里的规矩,请问原因是什么?”
“哼!身为相府的千金,你居然不顾礼仪廉耻,当众侮辱长辈和宾客,仅是这一项罪名,便可以让你受家法之罚!”
“身为子女,受长辈责罚本是应该,可是父亲究竟知不知道,女儿今日为何要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与周夫人顶撞?”
苏怀安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他刚回到相府,就听莫清荷将苏卿儿斥责周夫人的事情,以一种添油加醋的方式说了出来。
虽然他隐隐猜到其中肯定加了不少水分,可一想到苏卿儿近日所为,便忍不住想要狠狠教训这个臭丫头一顿。
他狠狠瞪了苏卿儿一眼,“不管原因是什么,你败坏相府家风,这件事必须重罚!”
苏卿儿冷笑,“不知在父亲眼中,败坏家风当受怎样的责罚?”
苏怀安发了狠,毫不留情道:“掌嘴三十,禁足三天,禁足期间,罚跪祖宗祠堂,不准喝水,不准吃饭,直到惩罚结束。”
“好!既然父亲不念亲情一定要秉公执行这个家规,不若咱们进宫找皇上来评评理,只要皇上觉得女儿当罚,别说掌嘴三十,禁足三天,就算掌嘴三百,禁足一辈子,女儿也无半句怨言,由父亲发落。”
苏怀安当场便怒了,“这是相府的事情,何故要闹到皇上面前?”
苏卿儿扯了扯嘴角,“因为女儿今天之所以当众折辱周夫人,是因为她将外男带进内宅,莫说女儿的身份是相府千金,未来的昭阳侯。”
“就算女儿只是寒门小户的闺女,未出阁前,也万没有被外男当成货物般评头品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