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奴才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背后妄自非议主子的私事,张管家,还不将府里所有的奴才都召集到这里,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贱人嫌自己命太长,连主子的闲话也要乱传。”
莫清荷大张旗鼓的要整顿家风时,苏卿儿将自己置身事外,看着莫清荷在府里大耍威风。
结果当张管家将府中所有的婢女全部带到苏音儿面前让她指认时,苏音儿无言以对了。
因为当时在后花园,她并没有看清那两个婢女的真面目。
相府里里外外百十来个家丁婢女,苏音儿又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更是没那个本事通过声音来辩清对方的真正来头。
迫不得已,苏音儿将矛头指向苏卿儿,“大姐,那两个死丫头在背后讲究大哥的闲话时你也在场,眼下相府的奴才都在这里,你仔细听听,可否能从人群中将她们给我揪出来。”
苏卿儿故作无辜道:“妹妹,你这个提议就真是太难为我了。”
“从我回府到现在不过一月有余,我连自己身边使唤丫头的名字都记得懵懵懂懂,又怎么会通过声音辨别出其它人的身份。”
“当时在后花园讲话的那两个婢女说话声音并没有特别之处,除非姨娘和妹妹将府中所有的婢女全部打杀了,否则那两个人究竟是谁,恐怕很难调查清楚。当然……”
苏卿儿话锋忽然一转,“一旦姨娘和妹妹真的做出杀一儆百这种事,恐怕咱们相府的名声,也会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听到这话,苏音儿顿时怒了,“难道按大姐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苏卿儿笑容淡淡的反问,“我有这样说过吗?妹妹要是有本事,完全可以将背后说大哥闲话的两个婢女从这些下人之中揪出来审问,我没有任何意见。”
苏音儿哼了一声:“大姐,你别怪我这个当妹妹的对你心存怀疑,你没回京之前,咱们丞相府的奴才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主子的闲话。”
“那两个贱人非议的事情与大姐身边的婢女有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大姐在暗中指使,故意收买奴才在杜小姐面前诋毁大哥的名声呢。”
苏卿儿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妹妹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我要是有证据,就不在这里跟大姐浪费唇舌了。”
“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没边儿没影儿的事情。”
一直没作声的莫姨娘黑着面孔,冷冷将目光落在苏卿儿的脸上,“打从大小姐回来之后,这丞相府,还真是家宅不宁啊。”
苏卿儿戏谑地笑了一声:“从古至今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
说完,不理会莫清荷和苏卿儿怒不可遏的目光,苏卿儿寻了一个我还有事要忙的借口,笑容满面的离开了凤栖苑。
她不否认那两个在背后议论苏宸昊的婢女是她一手安排出来的筹码, 莫清荷敢用阴毒的招术来试探她的底线,她自是会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用实际行动来让对方领教一下她的厉害。
春江楼是盛京最大的一家烟花之地,楼里的姑娘是春江楼老板花高价从各地买来的妙龄少女,样貌个顶个的好,吸引了盛京无数纨绔子弟流连于此。
赵呈泽和苏宸昊也是春江楼的常客之一。
尤其是赵呈泽,在盛京里混着的老百姓,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凛王赵呈泽花名在外,简直就是一个情场浪子,他所留下的桃花债,那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当然,赵呈泽花名在外,自然有他花名在外的条件和资本。
身为堂堂千岁爷,又生了一张精致如玉的俊美面孔。
这样的年轻权贵,在春江楼那些妙龄姑娘们的心目中,岂不就是一块人人垂涎的大肥肉。
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引起凛王殿下对她们的关注和在意。
久而久之,与赵呈泽私交甚笃的苏宸昊自然也成了春江楼的重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