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的动作十分迅速。
半个时辰后，便将满脸惊慌失措的碧水，快马加鞭从莫府带进了将军府。
“奴婢碧水，不知周将军唤奴婢来此，有何吩咐？”
周子毅没心情跟她讲究这些虚礼。
急忙问，“当日苏家两姐妹在你们莫府替换对方时，你可曾在场亲自验证？”
碧水点了点头，“奴婢在场的。”
“你亲眼看到苏音儿当着你的面，将苏卿儿给杀死的？”
“呃……”
碧水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摇头。
“那……那倒没有，当时奴婢扶着被下了药的晟王妃去了内堂，二小姐担心外面有人误闯，便吩咐奴婢在门口处守着。”
周子毅急切地问：“你在外面守了多久？”
碧水如实回道：“大概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吧！”
听到这里，周子毅已经十分确定，苏音儿当时并未得逞。
“糊涂！你真是糊涂啊！真正的苏卿儿根本没死，死掉的那一个，是苏音儿。”
说完，气得一脚将碧水踹飞了出去。
被踹飞的碧水捂着剧疼无比的肚子。
惨白着脸摇摇头，“不可能！奴婢亲眼看到苏卿儿喝了被下了药的茶水，那杯茶里的药被下得十足，从药性来判断……”
周子毅打断她的话，厉声道：“苏卿儿自幼学医，对各种毒性知道得可谓是了若指掌。”
“凭她的手段，怎么可能会闻不出来你们在茶水里给她下了药。”
“之所以装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只能说明她想将计就计，搞清楚事情背后的真相。”
“你仔细想想，苏卿儿和苏音儿在互换之后，脾气秉性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碧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正式以晟王妃的身份出来的苏音儿，气势和说话的态度，与从前略有几分不同。”
“还有，几天前，她曾带小姐进了一趟宫，却没想到，再回来时，小姐竟挨了皇后责打的四十记嘴巴！”
越往下听，周子毅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心底已经隐隐生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那个被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大儿子，说不定已经遭了苏卿儿的毒手。
完全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什么翻天覆地变化的莫成绍一家，此时正聚在一起琢磨着怎么对付苏音儿。
苏音儿那越来越不服从管制的态度，让莫成绍对这个外甥女渐渐失去了驾驭的底气。
再这么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挣脱莫府的控制，将曾经有恩于她的莫氏一门甩在身后弃之不理。
“老爷，这件事您也不必这么纠结。”
“那丫头大概是刚到晟王府，尝到了一些被人恭维和奉呈的甜头。”
“自以为她可以顶替苏卿儿，成为晟王妃，才目无尊长，如此胆大妄为的与咱们公然对抗。”
“不过您放心，她嚣张不了多久，因为她那张脸的时限只能维持一个月。”
“一个月后，您看她还嚣张不嚣张得起来。”
莫成绍摇了摇头，“不要忘了，咱们背后还有一个大少爷肯为她出头，给她撑腰！”
“大少爷？”
提到周子烨，莫夫人冷冷一笑，“老爷，您真是太高抬苏音儿这个小贱人了。”
“在大少爷眼里，她只不过就是一颗用过就丢的棋子。”
“而咱们莫家却有所不同，老爷手中可是掌管着赵朝一部分兵权的，大少爷精心培养咱们莫家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小贱人，而与咱们莫家公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