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诧异,“难道小姐已经想好了对付二小姐的方法,让她从此对凛王死了心?”
“不!我想说的是,赵呈泽这个男人,我不会嫁!”
不理会司琴震惊的表情,她用下巴指了指梳妆台的方向,“去看看,今天的东西又少了多少?”
司琴收回惊讶,赶忙走到梳妆台处,拉开妆奁盒细数了一下。
回头道:“少了两根玉簪,一只红玉戒指。这几个丫头还真是大胆,隔三差五就来小姐的房间里偷东西,她们这是明摆着把小姐的私人财物视为己有了。 ”
苏卿儿轻轻笑了一声:“戏演得差不多,也是时候收尾了。”
这些日子她故意纵容冬月等人的放肆,一来是想攒满罪行狠狠收拾她们一顿。二来,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看着敌人按照自己布置的圈套一步步走向死亡,这种感觉对苏卿儿来说简直再痛快不过。
当天晚上,冬月捧着茶碗过来送茶。
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还忍不住对正在看书的苏卿儿斥了一句,“大小姐,听说您今天在院子里,当众给凛王和二小姐下不来台了。”
当奴才的胆敢用这种语气来质问主子,这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可冬月这阵子被纵得有些无法无天,她眼里的苏大小姐,不过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柴罢了。
苏卿儿从书中抬起头,笑看着冬月,“你消息还挺灵通,确有此事。”
冬月撇了撇嘴,“大小姐,您别怪奴婢多嘴,咱们先不论凛王千岁是何等尊贵身份,二小姐可是您的亲妹妹,您怎么能当着王爷的面折辱二小姐的名声,这要是传扬出去,外人还以为相府的两位小姐不合呢。”
“冬月,就算相府的两位小姐不合,这又关你一个奴才什么事?”
冬月没想到大小姐会反问得这么直接,尤其大小姐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加重奴才两个字的读音。
人类都有一个本能,在对方面前嚣张惯了,就会习惯性的将对方当成软柿子来捏。
冬月从来都没亲眼见识过苏卿儿的厉害,所以在她的印象里,苏卿儿就是一个可以揉圆捏扁,任人欺负且又毫无依仗的柔弱女子。
这么一想,她又涨了几分气焰,冷笑着说,“大小姐不想听劝,奴婢也没有办法。”
说完,转身就要走。
苏卿儿叫住她的脚步,似笑非笑道:“我让你走了么?”
冬月回头看了苏卿儿一眼,没好气道:“不知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苏卿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目光落在她刚回府时,强迫冬月挂在墙上的那张画像,“我瞧着画像上好像落了些灰,你过去给我擦一擦,记得擦仔细一些,那可是我娘留在这世上唯一一张画像。”
冬月虽然心里不高兴,面上却不能撕破脸皮。
她拿起鸡毛掸子,象征性的在杨瑾瑜的画像上扫了扫,没想到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下,那幅画竟然从墙上掉了下来。
最要命的就是,画下放着一只水桶,不偏不倚,那幅画正好掉进了水里,瞬间便浸了个全湿。
这下,冬月吓着了,赶紧将画从水里捞了出来。
许是她动作太大,完整的一幅画,竟被一撕两半,裂了个彻底。
冬月永远也不知道,当这一切发生之后,苏卿儿唇边的笑意究竟有多么的邪恶。
很快,司琴便迎声跑了进来,指着冬月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撕坏夫人的画像。”
不管这是不是欲加之罪,冬月撕毁夫人画像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苏卿儿跟这些人演了这么久的戏,如今终于玩够了,也到了该落幕的时候。
“拖下去,重打八十板子之后,丢出相府,直接卖给人牙子。”
这样的处罚,对家奴才来简直是无情到了极点。
卖给人牙子之后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转手被卖到妓院,从此与红尘做伴。
冬月跪地求饶,很快便引来其它婢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