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谦哼笑,“那又怎样?晟王妃,在场这么多人,包括皇上都在这里看着呢,难道晟王殿下玷污了姑娘家的清白,就想弃之不顾,对齐王郡主置之不理吗?”
苏卿儿无力的摇了摇头,语气颇为失望。
“人人都说礼部尚书孙大人,乃我赵朝最明事理的一位大臣,今日一见,可真是推翻了众人对您这番高尚的评价。这本来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孙大人面前,竟会变得这么复杂?首先……”
她伸出一根手指,言辞犀利道:“关于猎场那件事,真正的受害者是王爷而并非是齐王郡主齐香香。”
“按照赵朝律法,齐香香这是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幸亏王爷的心脏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我给调理妥当。”
“若他还是以前那副病秧子身体,齐香香一副迷情香下去,凭王爷那吹弹可破的小心脏,十之八、九便一命呜呼了。”
孙绍谦刚要开口,就被苏卿儿厉声打断。
“其次,王爷对齐香香并无男女之情,既然他无意娶齐香香进门为妻,你身为礼部大臣,强迫王爷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同样也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至于最后!”
苏卿儿无视孙绍谦那张被气得直发白的老脸,“既然孙大人这些年一直以正义的形象面于世人,那么,还请孙大人在做事的时候不要掺杂过去的私人恩怨。”
但凡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苏卿儿口中所说的私人恩怨,指的就是十年前赵御辰在位时,曾依旧律法,斩了孙绍谦长子那件事。
孙绍谦被苏卿儿挤兑得老脸难看不已,一时之间对苏卿儿的话竟无言以对。
不过被一个女人当众羞辱,孙绍谦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他咬了咬牙,指着苏卿儿道:“身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你这样强词夺理,不准晟王继续往后宅娶妻纳妾,本就犯了我赵朝的七出之条……”
苏卿儿迅速接口,“早在王爷娶我进门之前就曾答应过我,晟王府除我苏卿儿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王爷之前如何答应你与我无关,我只知道,现在齐王郡主的清白毁在王爷手里,于情于理,他都该负下这个责任。”
“那王爷被齐香香设计下毒一事由谁来负责?”
“王爷的身体现在不是并无大碍吗?”
“按孙大人的逻辑,假如周将军看上了您的夫人,趁您不备的情况下对您夫人下毒欲实施轻薄之事。”
“即便最后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可您的夫人却因此失了清白。于是孙大人便会拱手夫人送到周将军手里,逼着他对您夫人负责?”
周子毅急眼了,怒不可遏道:“你说话就说话,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苏卿儿看了他一眼,“抱歉,我只是临时拿周将军打个比方。”
周子毅气得鼻子都歪了,“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不拿别人打比方?”
苏卿儿大言不惭道:“因为周将军与我距离最近。”
“你……”
眼看周子毅还要再继续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