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苏宸昊急忙提出反对,“爹,这个女人与咱们非亲非故,贸然将她留在府中居住,于情于理都有不妥。”
苏宸昊可不傻,从这个叫陈思烟的女人踏进相府大门那刻起,他就从这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欲望和贪念。
他必须在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前,断绝这女人的一切幻想,绝不能给她留下任何后路。
苏怀安不悦的瞪了儿子一眼,“陈姑娘当年救过为父的性命,如今她有难在身,为父怎么能对她袖手旁观?”
苏宸昊急道:“爹要是想还陈姑娘当年的人情,完全可以将她安置在外院找人细心照顾。丞相府人多嘴杂,万一那些不开眼的下人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言风雨,于父亲的名声不是也有影响?”
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苏卿儿终于开了口,“大哥,我觉得你这话说得不对,别说父亲对陈姑娘根本没有什么其它想法,即便是有,陈姑娘目前单身一人,被父亲留在身边悉心照顾,这又有什么不对?”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思烟大概没想到相府的这位大小姐会帮自己讲话,于是忍不住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对方一眼。
苏卿儿并没有将陈思烟对自己的打量放在眼里,她肯帮忙,并不是因为喜欢陈思烟的为人。
而是单纯的想利用陈思烟,来恶心莫清荷她们母子三人。
苏宸昊每次看到苏卿儿都想将她活活撕碎,偏偏在这个大妹面前,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苏音儿忍不住呛了一句,“大姐该不会是想让父亲将这位陈姑娘留在身边当个小妾吧?”
苏卿儿顿时乐了,“妹妹,这话是你说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也不知这苏音儿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要是不挑破这层关系,依着苏怀安那喜欢装腔作势的性子,未必会对陈思烟产生什么想法。
一旦苏音儿将事情说破,事情可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陈思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被苏宸昊兄妹挤兑了,也不生气,只是低垂着面孔,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花模样。
看在苏怀安眼里,顿时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和疼爱欲。
他先后瞪了苏宸昊兄妹一眼,才冷着脸道:“你们两个休要胡说八道,陈姑娘虽订过亲,可她现在到底是一个还没出嫁的黄花大姑娘,你们说话这样不知分寸,有没有想过陈姑娘的感受?身为相府的小姐少爷,眼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了?”
苏宸昊心有不服,“爹,您别忘了,娘现在还身负重伤,每天无比可怜的在房间里养病。”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 莫清荷,苏怀安便一肚子怒火。
“我平时就是太宠着你们的娘,才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连谋害嫡女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罔顾法纪,不成体统。你们两个也给我听清楚了,以后做事之前多用用脑子,别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惹上滔天大祸都不自知。”
“爹……”
苏宸昊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不想再听下去的苏怀安出言打断。
“好了,为父已经决定将陈姑娘留在府里,无论你们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决定。另外,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在陈姑娘面前都给我规矩一点,要是让我听到你们敢背着我做伤害陈姑娘的事情,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在苏怀安的铁血命令之下,陈思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留了下来。
她是一个非常聪明又懂得审视时度的女人。
在相府住了不到三天,就将烦闷多时的苏怀安给哄得眉开眼笑,心情愉悦。
自从陈思烟进了相府,苏怀安几乎连莫清荷的房门都不曾踏进一步。
更劲爆的就是,三天之后的清晨,陈思烟居然一脸娇羞的与苏怀安从同一个院子里走出来。
长眼睛的人一下子就猜到发生了何事。
这陈思烟还真是有本事,进府短短几天,就轻而易举的爬上了苏怀安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