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对于陆靖枭和科科意味着什么,江云清心里清楚,去见老太爷,她以什么身份去,她不觉得自己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老人家。
“我明天在家,养精蓄锐。”江云清说道。
想了想,她还要大扫除,虽然,张姨会帮忙打扫卫生,但卧室里张姨只是简单的打扫,需要做个大扫除了。
陆靖枭想过带她去见见老太爷,但她这意思,显然是不太想去,时机不成熟,她有顾虑很正常。
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太愉悦的感觉,但对她,他不会有任何怨怼的心思,她不愿去,是他给的还不够。
迟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去融入他的生活。
……
周末,江云清睡到了自然醒。
隔壁两父子不在家,张姨放了一天假,整个楼层只有她一个人,安静之于,有几分凄清孤独之感。
电话冷声打破安静的时候,江云清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陆凌御。
手机里没有存这个号码,但这个号从陆凌御拥有第一个手机就存在,她自然是记得的。
她冷着脸看着那跳动的数字,下一秒,将手机丢开,任凭它在那儿响着,闭着眼,直到铃声停止,才睁眼,干脆打开电视看电视,但没过几秒,手机再次响起。
她依然没接。
铃声停止又再次响起,一连响了几次,她都视若无睹。
她也是服气,这人打电话锲而不舍的。
自从江家宴会过后,两个人就再没有联系,陆凌御说的合作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离竞标只有一周了,这人突然联系她,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江云清冷笑了一声,正打算将手机关系,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在楼下,下楼,给你十分钟。】
江云清看着这威胁意味十足的短信,只觉得讽刺至极,没理,又收到一条信息。
【合同带来了,如果你不下来,我上去找你,你知道难不倒我,还有八分钟。】
江云清看着这条信息半响都没动。
她想起来了,在江家宴会那间储物间,为了脱身,她忽悠他,要有合同保证才能跟他合作。
没想到这人当真不怕有诈,带着合同来找她了。
至于短信后面那句话,她知道,他说的没错,他做得到,毕竟是陆家公子哥,能难倒他的事屈指可数吧。
江云清沉思了片刻,换了衣服出门。
到了楼下,一眼看到陆凌御站在花坛边上,开的是一辆电动车,在车流中不会太显眼,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想到这里被陆靖枭买下来了,也就不难理解了,但凡贵重的车,不可能不引起陆靖枭的注意,就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顶着一张和陆靖枭有几分相似的脸过了安检的。
她走几步之遥停下,淡漠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陆凌御好久没看到她了,说想也不是特别的想,但这女人就犹如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看不到她时并没有多么的想她,只要想到她,内心那种奔腾的情绪就控制不住。
之前提的合同,他自然是没放在心上的,但是昨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想要跟她绑到一起,合作这件事自然是要冒险的,但如果他出事,江云清就会跟他绑定,也会摊上事,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的金牌律师草拟的合同一点也不让他失望,他忽然想看看江云清看到了合同内容会有什么的反应,如果她反悔,他会怎么做,他还没考虑好,但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她欠他,就应该从别的方面补偿他。
江云清等了半响都没见他要主动开口的意思,反而盯着自己的眼神奇怪至极,她知道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但没想到陆凌御会变成如今面目全非的样子。
他的改变,陌生的让她极度反感。
江云清冷着脸继续等待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话说,转身就走,她没空跟这人在这里干瞪眼。
没走两步,她的手腕就被陆凌御扣住,一把将她拽回来。
他的手劲挺大,手腕上传来了清晰的痛感。
江云清甩动着手臂,冷声道:“有什么话就说,请你不要动手脚。”
她厌恶的情绪悉数落进陆凌御眼中,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两个人好的时候,这女人看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情脉脉,如今却是如此的憎恶他,除了五年前,他强制要她打掉孩子违背她的意愿,再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别想着跑,跑了我会抓你回来。”陆凌御松开到了她,眼神有几分冷意,既然她不好好说话,他也就没必要给她脸了,“那边有个咖啡厅,坐下来谈。”
江云清揉着手腕,冷淡地哼了一声:“不用了,就在这里说。”
陆凌御看着她一副抗拒的样子,咬牙冷笑了两声,不再勉强,拿出合同递给她:“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办了,你呢?”
江云清接过来,随便翻看了几眼,对这个人是厌烦透了。
“我什么?”她淡漠问。
“你为我提供盛皇的竞标方案,进度如何了?只有一周了,别告诉我,你还没想好该怎么做。”
陆凌御盯着她那散漫的样子,眸子沉了沉,这女人对他们之间的合作表现的丝毫没有兴趣,下一秒,他有释然了,毕竟这事,是他先强迫,又以条件诱惑她,她有抵触情绪也不难理解。
但那又如何,他只在乎结果。
江云清轻轻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透着讽刺:“因为还没确定啊?难道我要每一份都给你偷来?自然是等他们确定了,我才能给你提供最准确的消息不是?”
陆靖枭皱眉,她的笑实在是刺眼,眼睛紧紧盯着她,想要透过她的表情分析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却丝毫看不出来。
看来,她影藏情绪的能力又精进了。
“下周三前给我结果。”他的语气不容讨价还价。
竞标在下下周,下周三之前,他有时间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应对。
这个手段不光明,他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想到东窗事发,这女人被盛皇出名,从此收起一身的尖刺和獠牙,在他面前再也不能趾高气昂,只能府邸姿态,他的心里就隐隐的有种亢奋的情绪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