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瞥了那扇窗户一眼,回头看着江雪霏,刚好看到她眼里那复杂的神色,他像是没看到一样,没有给与任何的安慰。
有些事儿不是认为就能够办成的。
……
江云清的唇有些麻木了,她从开始的反应过来后挣扎了一下,没能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开,这才发现男人吻的有多投入。
她不知道这男人是故意为之,还是只是不敢面对她,所以想要以夫妻的相处之道,床头吵架床尾和,来缓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挣脱不开,她索性不跟他硬碰硬了,像条咸鱼一样,无声地看着他,虽然没说话没反应,但给人的感觉充满了讽刺和鄙视。
她觉得这男人可能到现在就没懂过她。
陆靖枭有些动情了,但是女人不回应不挣扎不说话,让他感觉不太妙。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能将江云清的性格摸的七七八八,她这样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不可原谅的,至少短时间内别指望她能够用正眼看你。
松开江云清,他低头看着她,却看到她的眼睛里没有神采,淡淡的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
“云清。”他张了张唇,声音有些沙哑。
刚才吻的太投入了,动了情,他的声音听上去犹如靡靡之音,如果是平日,江云清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江云清没吭声,只是淡漠地看着他,良久才抬手摸了一把嘴巴,面无表情地说:“好了么?”
陆靖枭的一腔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戛然变冷,冷到了心坎里。
“嗯,没忍住。”
试问那个男人看到想要的女人穿着睡衣慵懒地站在那儿,不想来一个法式的热吻?
怕吓到她,他已经很克制了,总觉得不应该不征得她的同意就吻,那跟强求好多没什么区别,他想刚才那温柔的能滴水的吻,给她足够的尊重。
谁知道,这女人会以这样平淡的态度来面对,跟冷暴力有异曲同工之处,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她发脾气,将心里那些积压的情绪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她的情绪调节好了,他也不会这么难受了,他们之间也不会像现在有危机感了。
江云清没理他,转身拉开门出去,洗漱好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门口散了散心。
其实,她还没想清楚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陆靖枭,她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生的事,让她一直都是蒙圈的状态。
她希望能够快点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做不到,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没处发泄。
来来回回的走了一会儿,她返回屋内,没注意到陆靖枭就站在她的身后,差一点,她就栽进他的怀里了。
“小心。”陆靖枭单手就将她圈住,而后将她的身体扶正。
江云清抿了抿唇,想说声谢谢的,却觉得矫情,一想到这,就想到这男人说的他们之间不必说这个,这是特别熟悉的人,特别好的关系之间才会这样随意。
“我回房间了。”
这回她没走成,被陆靖枭的双手摁住双肩推着走到了厨房。
“吃早餐了,吃了再去外面玩。”
男人的神情看上去虔诚又温柔,没有一点定力迟早就会沉迷在这温柔冢里。
看着满桌子可口精致的早点,江云清的心还是深深的震撼到了,这些食材是她昨天在冰箱里看到的。
这栋木屋里除了她和陆靖枭两个人,就没有旁的人了。
是他做的。
但江云清什么都没问,只默默的吃着早餐。
“好吃么?”陆靖枭没话找话,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江云清话说的多,他总是默默地配合着江云清。
江云清不想违背良心,便点了点头。
这一个肯定对陆靖枭来说犹如一件比工作还有值得高兴。
吃完饭,江云清差去洗碗,被陆靖枭抓住了手,将碗放到柜台上。
江云清不解地看着他,只是洗碗,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洗。”陆靖枭说着就撸起袖子开始洗碗。
江云清没动,就站在一边看着他,直到他洗完了,她还是没动。
“出去逛逛?”陆靖枭擦干净了手,走到她的面前,双手一伸,撑住琉璃台,将她圈进怀里,低低哑哑的问道。
没有回应。
他不气垒,毕竟他是陆家人这个血缘没办法改变,但从心理来看,他和陆家的人一点也不亲。
叹气一声,夹住她的下巴勾起,想要看着她,看看她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谁知道却看到江云清的双眼泪花花的。
他蓦地住口,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的拍抚她的背,什么都没说,但让她感受到了安全感。
江云清忍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地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落尽他的丝质衣服里,慢慢的晕染开了的,那种凉凉的感觉激的他心里一个激灵。
这个女人是真的特别在乎他没有对她说出身份背景,也在乎他是陆家人。
这两件事他没办法改变,发生的事只能弥补,是陆家人这个身份,他也只能告诉她,他不愿做陆家人。
“云清,我只是陆靖枭,你的陆靖枭,跟陆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么?”他抿唇,低沉说道。
这不是随口一说,是承诺,也是事实。
江云清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哭的更凶了:“你才不是我的,谁允许你这样说的?”
她不能理解他的这个说法,他是陆凌御的大哥这事儿再怎么样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不是想摸出就能摸出的。
陆靖枭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胸膛,此刻的她看上去任性,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想要将憋闷了一晚上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沉默地抱着她。
江云清哭完了,又不好意思,只能继续当鹌鹑躲在男人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其实,她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有些迁怒了,幸好他对自己勾包容,这就很好了。
其实想想,是陆凌御的大哥又如何?
跟陆凌御一刀两断后,做他的大嫂,这种感觉倒也不错。
“你昨天不是说要给我解释?现在,你可以解释了。”
说着,她挣扎了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开,走到客厅,悠闲的坐到沙发上,朝对面努努嘴,示意他坐下说,那架势,不说个一二三来,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