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看到她气鼓鼓的,手机摔的屏幕都碎裂了,扶了扶额,她已经不记得这是江雪霏第几次摔碎手机了,大小姐脾气也太大了些。
“霏霏,你晚上有个走秀,看不能生气了,生气就会影响到精神气,到时候在T台上,所有的闪光灯360度对准你的脸,很容易拍到你的微表情的,难道你想顶着不高兴的样子上热搜吗?”
江雪霏这才收敛了怒气,冲她淡声道:“给我换部新的手机。”
经纪人连忙道:“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面上虽然这么说这,但是心里早就骂开了,江雪霏这个大小姐脾气是得有人教训一下才对,不过想到自己跟她也只是利益关系,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了,基本上只要哄住江雪霏完成行程,就万事大吉,至于以后江雪霏的发展,她不会再掏心费力的考虑了。
晚上的秀场星光熠熠。
江雪霏换上了品牌方的服饰作为压榨模特出场,除了私生活方面的问题,业务上,她在整个模特圈子还是挺能打的,这也是她经过网络舆论的讨伐后,依然能在模特圈立足的一个原因,当然更多的是,她依然是陆凌御的未婚妻,不管是主办方还是品牌方,都有讨好陆凌御的意思。
但,江雪霏有些蜜汁自信,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能力所获得的。
走秀结束后,江雪霏的热搜稿出现在了网络上,在经纪人打了招呼的前提下,跟江雪霏有利益相关的媒体在铺天盖地的宣传造势。
一度压住了江云清的热搜。
江雪霏看到这种状况,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这也是她今天为什么铆足了劲儿要走好这场秀,就是想要用自己来艳压江云清。
然而,江云清根本就没想过要艳压谁,目的很纯粹,只是为了反击那些不实的扭曲的负面新闻。
看到江雪霏的热搜压住了自己的访谈栏目热搜,使得负面新闻又有抬头的趋势,目光越发的冷。
她立刻给公司广告部打电话,要求更换新的代言人。
之前的代言是江雪霏,因为合同没到期,而且她不想在刚上台成为公司的董事长,就撤换掉江雪霏的代言,这样会给人报复心强的印象,不利于公司稳定人心。
现在,时机成熟,而且还能反击一下江雪霏,正合她的心意。
广告代言人,她早就想好是谁,和江雪霏有竞争力的麦琪。
当麦琪接到江云清的电话,谈合作的时候,她欣然答应,立刻安排人和江氏广告部门谈妥了相关合同,可谓是神速。
……
陆靖枭进屋的时候,江云清正在看公司传来的代言合同。
她弯唇笑了笑,气定神闲的走到陆靖枭的面前,拿着手机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什么?”陆靖枭挑眉问,她那副样子着实有几分小得意。
“做了我一直想做却没做成的事。”江云清不是圣母,在她心里,江雪霏没有资格代言江氏的产品,这是对她母亲的不尊重,现在她终于换掉了这个人,心情好极了。
“哦?那更好奇是什么事了。”陆靖枭的语气透着好奇,但也透着几分威严。
这女人竟然还有什么事,他一点不知道的,这可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
江云清将手机递给他,傲娇的说:“五个小时的时间,我撤掉了江雪霏的代言,和麦琪谈好了合作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官宣了,再让江雪霏的热搜飘一会儿,只有站在高处跌下来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什么是最痛。”
陆靖枭拿着手机看了一下,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把玩着她的手,不正经的笑道:“嗯,像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的样子。”
“哦?刚认识我的时候,我什么样子?”
男人的话转移了江云清的注意力,她对这个印象放在以前或许不会在意,但是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她自然是特别的想要知道他初识她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想法。
陆靖枭淡淡一笑,道:“像现在这个样子。”
江云清嘟唇,斜睨着他,哼哼一笑:“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不带这么糊弄的。”
陆靖枭低哑一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说:“像朵带刺的野玫瑰,娇艳欲滴,充满野性,睚眦必报。”
江云清:……
前面的两个评价,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浮夸人好,但后面那一句确定不是在说她的不好?
“我睚眦必报么?”江云清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来。
“嗯,我喜欢。”陆靖枭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上去,堵住了她的唇。
江云清挣扎了好一会儿破防了,只能任由这男人为所欲为。
良久,尝到甜头的陆靖枭放开了她,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呵气道:“云清,早点收网,不要为了那些人,浪费时间。”
江云清本想挣脱他的怀抱,闻言停了下来,淡淡一笑:“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陆靖枭煞有介事的“嗯”了一声:“很急。”
江云清感叹一声:“我这样不好么?魔法攻击,让他们感受到无力的绝望,你呢,是物理攻击,直接给人定生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对我来说没劲。”
陆靖枭沉默的看着她,没想到她是这么理解的,不过想想两个人的手法,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这么急干什么?慢慢玩,让他们知道,我江氏不是他们夺走就永远成了他们的。”
江云清轻描淡写的说着,陆靖枭却能感受到她倔强又凉薄的语气中所透露的无奈。
如果可以,谁愿意和自己的家人决裂呢。
江云清回头看到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淡淡一笑:“我这样是不是心很硬?行为方式让人厌恶?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么?我夺回了江氏,换掉了江雪霏的代言,把爸爸赶出了公司,还要夺回江宅,一步步的,把他们从我江氏的产业中赶出去。我怎么看也是恶人行为,他们在这个家这么多年,我这么做是不是显得太绝情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悲伤,好像在叙说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