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我从没有听任何人跟我说起过,我问王哲轩:“是怎么回事?”
王哲轩告诉我,他们调查的结果是在出租车司机割头案发生之前,白城医院的太平间一具尸体的头莫名其妙不见了,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给割了下来带走了,而且白城医院里面因为以前发生过闹鬼事件,所以后来就把监控给停掉了,导致没人说的清楚这个死人的头是怎么不见的。
只是白城医院太平间的割头案和西苑路上的出租车司机割头案,作案手法并不一样,所以调查队也只是把两个案子关联了起来,并没有并案。
而且白城医院太平间的割头案也没找到头颅和割头的人,也成了悬案,加上此前那里本来就有过闹鬼的事,于是医院也认为这次的事情不像是人为的,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家属沟通的,家属竟然同意把尸体火化,现在都已经在墓地里了,这个割下来的头也就没人关心了。
我听王哲轩这么说,就顺嘴问:“白城医院太平间闹鬼的事情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王哲轩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知道也不记得了,你自从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是知道也忘记了。”
王哲轩说话还挺噎人的,我没说话,王哲轩说:“白城医院闹鬼的这个事情发生的早了,大概十来年了,是一个出车祸被撞死的人,本来是在医院里的冰柜里的,但是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忽然冰柜就自己推开了,他从里面又爬了出来,就这样走到了医院的楼道上,见到有人就问他是谁,把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护士当场就吓了心脏病发作死掉了,当时很多人在场,都是亲眼见到的,最后他还一直拉着一个护士说他记得她,直接把这个护士给吓疯了,现在人还在白城精神病院里头。”
真的有这么玄乎的事情,我说:“会不会是这个人本来就没死,只是后来又醒过来了。”
王哲轩说:“就算是没死,在冰柜里冻了一天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吧。”
这倒也是,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而且还能说话,还会走路,就像正常人一样。
我问王哲轩:“那后来呢?”
王哲轩说:“这样的场景只持续了半个来小时,之后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又彻底恢复了死人的样子,而且只是几分钟,尸体就快速腐烂,白城医院对这个事情讳莫如深,当时见到这个场景的人都被吓坏了,到现在白城医院那栋楼天一黑就不接诊了,连值班的人都没有。”
我问:“那栋楼不是太平间所在的楼吗?”
王哲轩说:“不是,是一栋有些年代的住院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太平间跑到那里去的。”
我好像听出来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王哲轩则继续说:“光听着就瘆人的很,现在那栋楼一到晚上就是一座空楼,根本没人敢进去。”
我听了瞬间好奇起来,我和王哲轩:“我们去那里看看。”
王哲轩猛地看着我,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你没事吧,人家听到闹鬼唯恐避之不及,你竟然还要去,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想晚上上去看看吧?”
我认真地想了想说:“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王哲轩说:“你这个人没事吧,我怎么看不到你对这件事有一点点的恐惧,甚至听了还有点兴奋呢?”
我说:“我不信有鬼,我想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怕的话我一个人去就行。”
王哲轩说:“谁怕了,我什么案子没见过,还会怕这个!”
我说:“那我们今晚就去。”
王哲轩说:“今晚就去啊,做人为什么要这么急躁呢,好歹也过几天啊。”
我说:“不要怕,有我呢!”
王哲轩说:“谁说怕了,我只是觉得你太急躁了,一点也不稳重。”
晚上。
王哲轩都快哭出来了,他闭着眼睛拉着我的衣服用快出来的声音说:“何阳,我们真的要来这种地方吗,我想回家!”
我不搭理他,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怕还是假怕,他这个人就是这种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感觉像是演戏的成分更多一些。
白城医院对于我们要晚上进去这个楼里是不赞同的,是我拜托了樊队让他出面帮我们联系的,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发生天黑以后,我们进来了。
我的想法是从一楼开始每一层都走一遍,这栋住院楼一共有六层,是那种老式的住院楼,没有电梯,楼梯也是八十年代的那种风格,更给这里增添了一些恐怖的气氛。
王哲轩这时候说:“何阳,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用手电筒照了照,根本没有人,后面的一些声音也只是我们走路的回声,我和王哲轩说:“你正经一点,我们是来查案子的,不是来玩的。”
王哲轩白了我一眼,然后捋了捋头发说:“你这个人真是死板无趣,我不就是活跃下气氛,你看你就这么较真。”
说完他就走到了前面,然后说:“跟着小爷来吧,小爷保护你。”
我看着他这个欠揍的模样,真想从他身后就给他一脚。
但是很快,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身后的确是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跟我们的脚步声重合在一起,却又没有完全重合。
我于是停了下来侧耳听了下,也听到这个脚步声停了下来,我叫住王哲轩说:“小轩,我们后面好像有人!”
王哲轩转过身用手电照了照身后,是长长的走廊,根本没有半个人的影子,我觉得奇怪,王哲轩却和我说:“你看看你,一边说着不害怕,一边说身后有人跟着你,啧啧啧……”
我不知道他听见没有,我说:“你不要闹,刚刚我真的听见身后有个声音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