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第一场就是检测各个参赛学员的实力，一张难度爆表的试卷就是考验一切的关键。
雪灵儿和夜升一拿到试卷，双双交换了个眼神。
这张试卷的难度远超他们的想象。
即便是他们俩，也觉得难度颇高。
但他们一句话没说，低头开始解答。
场外，徐永志冷眼看着里面两个孩子，嘴角时不时浮现出一抹冷笑。
金教授远远地看到他，想了想还是主动往前：“永志，当初的事情我想我还欠你一个解释……”
还没说完，徐永志已经毫不犹豫地打断：“不需要解释，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无非是想让我去别的研究组。呵呵，我当初要是听你的，现在还有出头的机会吗？别闹了……你总是这样，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其实做的都是对我不利的事情，奉劝你少费心了，你当初被赶出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金教授被说得脸色灰败。
沉默许久，他苦笑：“不管怎么说，如果我当时向上面举报，是你偷走了我的研究，你觉得你还会有今天吗？”
徐永志面色大变，他又惊又怕又怒，眼神迸发出凌厉的光。
金教授懒得跟他说了，转身走到另外一边。
徐永志心绪不宁，他呼吸不断加粗着。
——这个老头该不会真的说出去吧？
不，不会的，当初他都没说，选择一个人远离。
现在也没有说的理由呀。
他看向教室里正在答题的两个孩子，眼神越发狠厉——还好，他已经给那两个孩子的试卷做了手脚，只要他们这次集训期间的成绩达不到，他们还是无法参加最后的竞赛。
只要这两个孩子退赛了，这个老头当然也要离开。
徐永志以为自己计划得很好，忍不住有些得意。
第一场测验结束，所有人都没离开。
因为第一场测验的成绩是当场出的，现在负责批改的老师正在争分夺秒。
半小时后，成绩单出来了。
以分数高低的排名方式公布，直接又残酷。
金教授惊讶地看着两个孩子的成绩竟然是垫底！
雪灵儿和夜升以只差一分的距离，成为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
不仅如此，他们与其他参赛学员的成绩差距过大。
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分差竟然高达六十分！
金教授难以置信：“这不可能。”
没有人比他了解集训测验的水平难度，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两个孩子的实力，就算发挥不佳，也不至于垫底这么夸张。
徐永志听到他的话，半讥半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两个孩子才几岁？垫底不是很正常？金老师，奉劝你一句，不要处处都这么刚愎自用，免得被人笑话。”
这番话得到不少围观家长的肯定。
“是啊，那两个孩子没几岁吧，居然还要参赛，那我们的孩子跟他们一起，不是可笑？”
“估计是谁家的关系户吧？真是过分。”
“不是全国性的竞赛集训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是赶紧让那两个孩子回家吧。”
“看着都揪心。”
不远处姗姗来迟的夜雪将这些话都听在耳里。
她绝美的脸上闪过一秒冷酷。
雪灵儿和夜升出来了，她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感觉怎么样？”
“还行。”夜升松松肩头。
雪灵儿：“好多题目都是新鲜的，我觉得很有挑战性呢。”
原本大家以为这两个孩子看到自己的成绩会哭着出来，没想到他们俩内心如此强大，竟然谈笑风生，面不改色。
大家不由得对这两个孩子刮目相看。
徐永志不服气了，冷笑道：“你们是垫底，还说这样的话，脸皮真厚。”
夜雪冷冷扫了一眼：“作为老师，你说这样的话，真是妄为人师。”
“你！”徐永志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美得惊人，偏偏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一样锋利，让他无法反驳。
雪灵儿蹦蹦跳跳走到金教授面前：“老头，我们想申请公开试卷。”
“为什么？”金教授惊讶了。
夜升：“因为我们怀疑，给我们俩的试卷跟其他人不一样。”
徐永志心底咯噔一下，强行辩解：“怎么可能？你们俩不要因为拿了倒数第一就不服气，所以想干扰我们正常的工作。”
“不能公开试卷吗？”雪灵儿歪着脸。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本集训守则，“可是上面写了，每次集训测验后，只要学生有要求，就可以公开试卷。”
夜升点点头：“对啊，大家本来就是为了参赛而来，互相学习，不是更好？我相信，能被选来参加集训的哥哥姐姐都是超级厉害的学霸。”
夜升这两句话说的在场众人都心里美滋滋的。
可不是嘛！
他们家的孩子都是学霸中的学霸，从他们各自的学校中出类拔萃被选出来的。
既然两个考了垫底的小娃娃都不怕公开试卷，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声音转了个方向，大家不约而同地支持雪灵儿。
“没错，公开试卷吧。”
“让我们也看看其他人的解题思路。”
“对嘛，互相学习，提升自己，这样接下来的竞赛才更有把握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徐永志脸色难看如锅底。
夜雪静静地笑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你为什么还拒绝呢？难道……真的跟我的孩子说的一样，试卷有问题？”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把小钩子，说出来的话冰冷又勾人心弦。
徐永志不知怎么的，被她那双眼睛看着，背后寒气四溢。
真是怪了，明明只是个美貌异常的女人而已……
他忐忑着：“谁、谁不敢了？只是第一次测验而已，我觉得没必要。”
“有没有必要，你说了不算。”
夜雪注视着他，“我的两个孩子说了算。”
什么？！她看着这么年轻，竟然是这两个孩子的母亲！
金教授也站了出来：“没错，学员要求公开试卷，你没有资格阻拦。直接公开吧，我也好看看他们俩为什么会垫底。”
徐永志还想拒绝，夜雪开口：“金教授，应该不需要他答应吧？你应该也有这方面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