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你好意思说我?是谁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冷着一张脸?哦,我知道了,宇少这是恢复高冷人设对吧,哼!我也是高冷那一挂的,现在只不过是恢复——唔!”
还没说完,唇上就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捂着自己的双唇,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满是震惊和愤怒。
——这男人怎么敢!?
宇羡渊怒极反笑:“是我错了,以为你会醒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从今天起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别想再做危险的事。”
夜雪:!!!
他凑近了,呼吸浓重,暧昧缠绕,语气间还有种逗弄她的笑意:“你是冲着八楼那场聚会来的吧,恕我直言,你这个样子可混不进去。”
“哼,没有试试怎么知道?”
她还在嘴硬。
宇羡渊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想从外面溜进去?”
“不行吗?八楼包厢的窗户正对着外面,我想进去很简单。”
她还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
宇羡渊气坏了,双眸透着危险。
下一秒,他扣住纤腰的大手忍不住加重,搂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宇羡渊,你发什么毛病?!”
“不准从窗外!那是八楼!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他的声音满是颤抖。
哪怕这一切还只是她的计划,光想想都让人胆寒。
这个小女人行事作风怎么比他还大胆!?
难道说,在她的世界里,自己就从没有被考虑过?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宇羡渊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酸涩痛楚。
夜雪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是这样在乎自己。
没来由的,她居然有点心虚。
没等她开口,男人已经率先服软了。
“跟我进去,我带你一起。”他轻轻叹了一声,覆在她耳边呢喃几句,“那边有礼服,你换好了出来。”
她亮如寒星的眸子微微一动:“你早就准备好了?”
“嗯。”
他无奈地从鼻息间一声长叹,见她迟疑,他又忍不住暧昧地打趣,“还是你打算让我帮你穿?”
“滚!”
夜雪涨红了脸,闪进旁边的屏风后面。
那里一套深蓝色缀满银色刺绣和钻石的长裙正在等她。
宽大的下摆设计可以遮住她的身段,更能将双腿两侧的武器藏得更隐秘。
夜雪很满意。
只是一想到如今这个男人就在屏风外面,她的脸就忍不住滚烫。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换好,随意将长卷发垂在肩头一侧。
整个人静谧美好,宛如海洋女神。
宇羡渊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只紫珍珠的发夹,轻轻替她别再鬓发处。然后他又取出半截面具给她戴上,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好看。”他点点头,“走吧。”
挽着宇羡渊的胳膊,他们很顺利就进入八层。
看样子今晚这里的安保级别很高,光是门口就有两遍检查。
门外,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不好意思,麻烦这位女士过来接受一下贴身检查。”
他的嘴角藏在胡子里,看不出是在笑,但他的眼神那样赤裸裸的挑衅暧昧,已经说明了一切。
宇羡渊不动声色:“贴身检查?这是你们季老板的规矩?”
“宇少,您可以不用检查,但您身边这位女伴可不在邀请名单之列,所以我们也只是按照规章办事,请您配合,十分感谢。”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夜雪。
这个女人挡住了半边脸,但依然能看出姣好的唇形和优雅流畅的下颌,纤长白皙的脖颈往下是完美的锁骨和精致的肩膀,配着深蓝色的长裙,这简直就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神女。
这样的女人他是不敢有什么想法。
但——如果可以的话,借着贴身检查的机会倒是能占点便宜。
这么一想,这人的眼神更猥琐了。
见宇羡渊没说话,他以为对方默认了,伸手就要来拽夜雪皓如白玉的手腕。
他的手刚到半路上,突然被宇羡渊紧紧捉住。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那人惨叫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夜雪震惊——这男人居然硬生生将对方的手腕捏碎了!
听到动静的季老板过来了。
“宇少,什么事值得您这样大动肝火?今天本来是开心的日子,您这样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季老板满脸赔笑。
“说得对,正是因为你的人让我不痛快了,所以我才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宇羡渊薄唇弯起。
他在笑,但他的眼神冰冷森然。
在这样视线的注视下,包括季老板在内,每个人都背心发寒,冷汗津津。
“我早就听说季老板是圈子里的大鳄,这些年东奔西走也累积了不少人脉,涨了不少见识,怎么身边还跟着这种不知轻重的蠢材。”宇羡渊冷笑。
季老板瞄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经疼得满脸冷汗的小舅子,咬了咬牙:“对不住对不住,宇少!是我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他一回。”
“这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老婆的弟弟,我小舅子。”
“好,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如果再有下次的话,你这个小舅子恐怕要去领残疾救助金了。”
他语气放缓,这才轻轻松开手。
那男人的胳膊已经软得跟面条一样。
宇羡渊一放开,他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宇羡渊搂着夜雪的纤腰走进会场。
大门一关上,季王恒就气冲冲地质问小舅子:“你惹谁不好,偏偏惹那个煞星!你当宇羡渊这些年在昆城的势力都是纸糊的嘛?还想占他女伴的便宜,我看你这个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毛病再不改,迟早死在这上面!”
季王恒让人将小舅子送去医院。
他收拾好满脸不快,跟着进入包厢。
宇羡渊正搂着夜雪坐在沙发上,四周装饰奢华无比,即便是夜雪也难得一见。
她心头划过一阵冷笑。
季王恒笑着拍拍手,很快,三只大笼子从厚重的幕帘后面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