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文周准备给狗出殡,可是派出去请钱谦益等人的侍卫,皆都返回来禀告,钱谦益等人皆都称病,没法参加葬礼。
王文周眉头紧皱,骂骂咧咧的道:“这群老不死的,太不要脸!一点诚信都没有,输了还耍赖。”
齐思妍拉着王文周的胳膊,规劝道:“夫君,算了吧。他们怎么说也都是当朝重臣,你怎能让他们给狗披麻戴孝。”
王文周抱着齐思妍亲了一下,笑着说道:“小妍妍,那是狗嘛?那是咱儿子!这事没完!既然他们不来,小爷亲自去请,我倒要看看,钱谦益这个老东西,到底真病假病。”
齐思妍很是无奈,她知道王文周这么做不妥,可是她却劝不动,唯一能劝动王文周的柳如是不想干涉此事,齐思妍只好不再规劝。
王文周就是想让东林党大佬们丢人,钱谦益等人称病不来,王文周可不想放过他们,擒贼先擒王,王文周首先赶到钱谦益府,准备把钱谦益绑去参加葬礼。
钱谦益的儿子钱孙爱,听说王文周前来,赶快打开大门相迎。虽然他也讨厌王文周,可是该有的礼数要做足。
钱孙爱拱手说道:“不知王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王文周搂着齐思妍,手探入其衣服内,摸了一把,开口问道:“小钱,你爹呢?”
钱孙爱苦笑着说道:“王大人,家父病了。”
“小钱,这就是你的错了!”王文周埋怨道。
“啊?”钱孙爱一头雾水,搞不懂王文周到底什么意思。
钱孙爱今年34岁,屡试不中,一直在家啃老,这段时间他一直听其父抱怨,王文周这只疯狗的荒唐事。他今天第一次见王文周,王文周给他的印象挺好的,并不像其父所言。
王文周笑着说道:“小钱啊,你爹老钱毕竟上了年纪,睡漂亮是爽,可是你也得让你爹注意点!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每晚夜御数女,即便是像我这样,身体健壮的年轻人,身体也受不了,何况是老钱?”
钱孙爱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父亲说的没错,王文周确实是疯狗。
“王大人说笑了!家父偶感风寒,不便见客,改天家父痊愈,您再来。”钱孙爱知道其父称病的原因,当然不想让王文周进门。
王文周没有吃闭门羹的觉悟,他搂着齐思妍,迈脚进了门,边走边问道:“小钱,哪个是你爹的房间?我与你爹同朝为官,既然得知你爹病了,怎么说也得去看望一下。”
“王大人,不必了!”钱孙爱还没说完,王文周像在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跟我客气什么?小钱以后见面叫叔叔,不用跟叔叔这么客气!”王文周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嗤!”齐思妍忍不住笑出声来。
钱孙爱苦笑着摇了摇头,王文周啊王文周,咱两到底谁是谁叔?别占我便宜,我的年纪应该做你叔叔!
“小钱,快点带路!”王文周开口说道。
钱孙爱虽然屡试不中,可也是读书人,他拿王文周这种不要脸的人,没有办法,只好上前带路,来到钱谦益房间。
“啪啪!”钱孙爱敲了敲门,开口说道:“父亲,王大人得知您病了,特意前来探望。”
钱谦益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进来吧。”
王文周进门一看,钱谦益像模像样的躺在床上,其妻陪伴左右。
王文周笑着问道:“老钱你真病了?”
“我家老爷偶感风寒。”钱妻连忙说道。
王文周没好气的道:“小钱,你们家的老妈子怎么这么没规矩?你爹跟你都在,哪有她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钱谦益气的脸色一边,王文周你这只疯狗,贱内哪里像老妈子?
钱孙爱连忙说道:“王大人,这是家母。”
“哎呀!”王文周连忙笑着说道:“钱夫人,请恕在下眼拙,您别生气。”
“不碍事!”钱妻也经常听钱谦益抱怨王文周不是个东西,现在看来,老爷说的没错。
“钱夫人,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吧,男人谈正事,女人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这么大年纪了,有没有点眼力见?还高官的妻子呢,青楼里的姑娘,都比你懂事!”王文周没好气的道。
“噗……”钱谦益一家皆都气得要死。
钱谦益忍着怒火,朝其妻挥了挥手,开口说道:“你先出去吧。”
钱妻刚走,王文周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拉着齐思妍坐在自己大腿上,看着钱谦益,冷声说道:“姓钱的,你不要老脸了是吧?”
钱谦益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夫不是不要脸啊!老夫要是真给狗披麻戴孝,那才是不要脸呢!
“王大人,老夫生病卧床,实在是不方面出门。”钱谦益拱了拱,恭恭敬敬的说道。
“没事!”王文周笑着说道:“你下不了床,我可以派人抬你去。”
“王大人,您就给家父留点面子吧!”钱孙爱性子懦弱,要是换成其他衙内,早就跟王文周急了。
“小钱,你自己问你爹,到底是谁不给谁面子?”王文周骂骂咧咧的道:“昨天在皇宫,是谁死活要杀我家狗?打狗还得看主人,老钱这话是应该这么说吧?”
钱谦益愤怒的道:“王文周,你到底想做什么?老夫怎么得罪你了?你苦苦相逼!”
王文周冷声说道:“姓钱的,怎么得罪我了?我家的宝宝怎么死的?”
钱谦益突然茅塞顿开,怨不得王文周算计侯勋,怨不得王文周与东林党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原来王文周觉得,刺杀他的案子,是东林党做的。
钱谦益眉头紧皱,想了想,开口说道:“王大人,我们东林党,皆都是一心为国的书生,怎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老夫可以肯定的说,你遇刺之案,绝对与东林党无关!”
王文周不屑的道:“老钱啊,你觉得这话,小爷能信吗?与你们无关?那我问你,在大明,除了东林党,还有谁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锦衣卫、六扇门等等,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一点线索。”
“伯信!”钱谦益不容置疑的说道:“因为政见不同,我们东林党与你有些冲突。可是我等皆都是公私分明之人,不会因为公事而起私愤。这些年虽然党争不断,我们东林党,向来光明磊落,从未做出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