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真是阴魂不散!”
叶玉轩没想到墨晔会如此阴魂不散,只能先暂停仪式,与之缠斗。
虽然这段时间吸收了不少能量,但叶玉轩在墨晔面前,没有半分招架之力。
眼见马上就要死于墨晔剑下,叶玉轩改变主意,直接朝着宁槐奔袭,再次掐住宁槐的脖子。
“那就让我直接把仪式完成。等我借神女的身体复活,墨晔我看你还敢不敢直接毁了我的肉身!”
蓝色烟雾再次在宁槐与叶玉轩之间漂浮,创立两人的链接。
随着意识逐渐涣散,宁槐再也支撑不住,任由叶玉轩的摆布。
墨晔睁大双眼,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阿槐!”
墨晔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再保留,将全身的灵力都汇聚在剑尖,剑身瞬间被耀眼的光芒所包裹。
一头青丝也逐渐变化,全部染红,隐匿于这满屋的红光之中。
“叶玉轩,放开她!”墨晔怒吼一声,挥剑向叶玉轩斩去。
叶玉轩感受到了背后的威胁,也知道墨晔这一击非同小可,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掐住宁槐的脖子,将她作为自己的挡箭牌。
“墨晔,你敢动手吗?这可是你心爱的女人!”
叶玉轩的声音中透露出疯狂和挑衅,“如果你想要我死,那就都一起死!”
墨晔的剑势微微一顿,但随即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我爱她,所以更不能让你伤害她!”
剑光一闪,墨晔的剑尖精准地划过叶玉轩的手臂,却没有伤及宁槐分毫。
叶玉轩痛呼一声,松开了紧抓宁槐的手。
就在叶玉轩分神的瞬间,宁槐感觉到了一丝松动。她用尽全力,猛地挣脱了光链的束缚,从半空中坠落。虽然摔得生疼,但她终于重获自由。
“阿槐——”
“阿晔,小心!”
宁槐顾不上其他,大声警告。
她看到叶玉轩的手中聚集起了一团黑色的能量,正准备对墨晔发动攻击。
墨晔反应迅速,侧身避开了叶玉轩的攻击,同时挥剑反击。
剑锋划过叶玉轩的身体,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啊!”
叶玉轩痛苦地嚎叫,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墨晔双手合十,念出了一段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诵,身体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音在工厂内回荡。在念完的瞬间,将双手猛地推向叶玉轩。
“不,不可能!我不能就这样失败!”
叶玉轩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身体被灵力击中,开始迅速消散。
他发出了最后的惨叫,红色的鬼影从身体中脱出。
“休想再跑!”
红鬼以极快的速度,用全身仅剩的能量,朝着宁槐发去最后一击。
“阿槐!”
墨晔看到这一幕,也顾不上追击,迅速冲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长剑挡在了那黑色光团之前,使得所有攻击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最终被剑尖吸收。
怀里的人,躺在他宽大的红袍之中,白皙的脸庞被衬的更加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却。
“阿槐,你没事吧?”墨晔紧紧抓住宁槐的手,往她身体里输送灵力,“你不要吓我。阿槐,你快醒醒!”
随着灵力逐渐输送,宁槐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墨晔,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阿晔……”
“我在这里,阿槐。”
墨晔的声音充满了温柔和安慰,紧紧握着宁槐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
可宁槐的目光很快就落在墨晔的红袍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脑海中那些情绪全都杂糅在一起,很快和过去那个红影重叠。
在喝了桃花酿以后,她醉的彻底,还跑到鬼王府打闹。
失去的印象全都回来了,宁槐也想起来自己断片的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你……你是谁?”
尽管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但宁槐还是这般问。
“你认出我了,对吗?”墨晔微微一愣,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一句,缓缓说道:“阿槐,我是墨晔,也是鬼王。”
宁槐的瞳孔猛地收缩,紧紧咬住下唇,喉咙里连挤出多余的一个字都做不到。
墨晔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知道宁槐误会了。“阿槐,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一直在保护你,从未想过伤害你。”
宁槐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保护我?还是监视我?你和那个恶鬼一样,都是想要利用我!”
墨晔的心如刀割,伸出手想要触摸宁槐,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不要碰我!”
宁槐挣扎着站起身,身体摇摇欲坠,但却没有半分犹豫。“墨晔,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墨晔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现在说什么宁槐都不会相信。
所有的话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阿槐,我……”
“够了!”宁槐打断了他的话,眼中充满了决绝。“我们之间,就此结束。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我之前,看错了人。”
说完,宁槐转身走向宁彻和宁钰。
他们已经在悠悠转醒,但此时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正迷茫地看着四周。
“我们走。”
宁槐艰难扶起宁彻和宁钰,一步步走出了废弃工厂。
墨晔想要帮忙,也只是被斥退。
他站在原地,看着宁槐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想要追上去,但他知道现在宁槐不会听他的任何解释。
“阿槐,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真心。”
……
宁槐带着宁彻和宁钰走出了废弃工厂,再抽空给大哥宁翡打了电话。
知道他们的现况后,宁翡立刻安排人过来。
等待司机前来时,宁彻和宁钰也逐渐清醒,但依旧头痛欲裂。
“阿槐……”
“宁彻哥哥!”
宁槐收起那些神思,看着宁彻苍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担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可宁彻说不出任何话,只是重复着宁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