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舍不得啊?”
宁彻和宁钰刚离开墨晔的病房,就听到宁槐这么长叹一口气。
作为对墨晔意见最大的男人,宁彻第一时间就开口嘲讽,不忘嗤笑一句。
宁槐加快脚步来到两位哥哥旁边,扯出一个灿烂笑容,又挽住宁彻的手臂,道:“宁彻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没有听懂呢?我只是有些可惜,明明今天是两位哥哥带我出来玩,结果闹得这么不愉快。”
她试图把话题转移到两位哥哥身上,不再使他们把目光投向墨晔。
不过,宁彻和宁钰都不是吃素的,并没有被宁槐这种小把戏蛊惑。
“阿槐,我们当哥哥的希望你能幸福。但是我不觉得那个姓墨的能够给你这份幸福。”
加上之前墨晔收购了DKS俱乐部,宁彻对这人的意见非常强烈。
宁钰摩挲着下巴,在宁彻说完后,顿了顿,道:“我倒不这么觉得。如果当时墨晔选择撞上我的车,说不定就不会让自己受伤了。这么看来,他其实还挺有良知的。”
“就是就是!”
这个想法和宁槐一模一样,当即就点头表示赞同。
下一秒,宁槐头上就多了宁彻的一记“板栗”。
“你干嘛啊!宁彻,你真当自己是哥哥了吗?”
宁钰头顶上也遭遇到相同的暴击,即刻反击回去,怒视着宁彻质问。“我说的又没有错。虽然我们现在不了解墨晔,但从墨晔目前的表现来看,墨晔没有什么大问题。反倒是你!”
他指着宁彻,冷哼一句:“你为什么对他意见这么大?不会是又什么事,瞒着我们吧?”
“我对他意见大是因为男人的直觉。”
宁彻不紧不慢,抛出自己的理由。
“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你也是男人,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对小妹有别的想法吗?我现在都要怀疑他收购我的俱乐部、和宁氏集团合作就是为了接近宁槐。”宁彻脸色变得严肃,也看向了宁槐,“你想想,你认识墨晔的契机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被宁彻这么一说,宁槐倒是觉得有些凑巧。
没等宁槐开口,走廊尽头有护士脚步匆匆地跑来,“麻烦您们小声一些。这里是住院部,有很多病人在休息。”
“好了好了,宁彻哥哥,宁钰哥哥,我们先回去,不要吵到别人休息了。”
宁槐直接拉着这两人离开,回去后就找了借口离开老宅,去公司躲避追问。
“阿槐?不是说今天和你三哥四哥去赛车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翡腾出手,揉揉宁槐的头发,眉眼含笑地瞧看她。
宁槐也没想到刚回宁氏集团就在电梯遇到大哥,笑着颔首:“出了点事,觉得赛车也挺无聊的,所以就回来工作了。倒是大哥你看起来很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倒也算不上,不过确实是有些事。”宁翡脸上的笑意更深,“我本来打算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公司再说,正好你今天在。跟我去办公室。”
宁翡取消去公关部的电梯,摁下去总裁办公室的楼层。
来到办公室之后,助理已经准备好热茶,准备好以后非常识相地离开了办公室。
宁翡示意宁槐坐下,同时拿出了新得到的资料。
上面其实只有寥寥几行信息和几张照片,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一个地址,几张近照,看得宁槐一头雾水。“大哥,你给我的这个东西是什么?这个人是谁?”
“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有些道士来接触我吗?”
“知道啊,但是当时你不是说,他们都死了吗?死因和叶烟烟差不多,所以调查才不得不中断了。”
当时宁槐觉得很不对劲,和宁翡得到了同一个结论。
背后一定有神秘力量在操控这一切,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调查到真相。
宁翡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笑容一直没有消失。“我这两天查到了那批道士里其实还有存活者。不过这存活者不在江市,而是圳村,是个偏僻的小渔村。可能因为远离了江市,幕后黑手没有那么厉害,能够把他也处理了,这才让我们有机会找到他。”
宁槐眼里也逐渐有了光芒,腾地直接站起来。
“那还等什么?大哥,我现在就去这个地方,想办法从人家嘴里问到一些有用消息!”
“阿槐,不要胡闹。我不可能好你一个人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宁翡在听到宁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后,直接黑沉着脸。
“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保护好自己。而且到时候我会让保镖保护我,绝对不会让我有危险的。”宁槐绕过茶几,坐在宁翡身边,锤锤肩膀撒娇道,“如果您实在不放心,让二哥或者宁彻哥哥陪我去不就行了吗?”
“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不一定有空可以陪着你去。”
宁翡的态度斩钉截铁,不允许宁槐一个人前往这地方。
宁槐收回手,撇撇嘴,十分不乐意。
之前没有神智被家里人当做傻子,导致她现在恢复神智了,还总让家里人以为她是傻子,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可偏偏过去发生的都是事实,宁槐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那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就先走了。大哥,你记得找几个靠谱的人去办这件事。”
宁槐气嘟嘟地离开,到了门口还希望宁翡喊住她。
可惜,宁翡不是宁彻,根本不吃宁槐这招激将法。
“你记得把吴彬彬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吩咐。”宁翡还把宁槐当做跑腿的使唤,“这件事我会安排妥当,不需要你操心。”
宁槐气得在门口跺了跺脚,但还是去吴彬彬的工位把人叫来。
两人擦肩而过时,宁槐觉得有寒气经过,又回过头瞧了一眼。
没有别的东西,只有吴彬彬离开的身影。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错觉?
“难不成这个不是人?”
宁槐顶着远去的吴彬彬背影,紧紧地皱着双眉,却没办法看出一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