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二十万两,朱允熥这次是真的感觉有些肉疼。
这段时间他大把的银子花出去,那叫一个痛快。
现在手头也不过就是十几万两的银子。
无奈之下也只能从沈冰的手中借了几万两银子。
看着锦衣卫将这些银子给压送走之后。
朱允熥有些牙疼的开口说道。
“这可不行啊,皇爷爷这明显是把我当成一个聚宝盆了。”
“再这么罚下去,我这个王府就要家徒四壁了。”
沈巧云也是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口气。
“原本想着这十几万的银子,将来可以用于扩建酒坊。”
“看起来这一下是不行了。”
“不过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想个新的发子才好。”
钱冬梅听到这话以后,思虑一番便说道。
“要说赚块钱最好的法子还是放贷。”
“如此一来不但回钱快,而且谁也不敢赖我们王府的银子。”
“更重要的就是,不用占用那么多的人手,省心一些。”
沈巧云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意动,转头看向了朱允熥。
见到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放贷这种事情我可不做,平白将我的好名声给败坏了。”
众女一听都是捂嘴轻笑。
现在朱允熥的名声那可是好坏参半。
说他好的,恨不得将他捧回家中供奉着。
而那些对于这个宝安王好色如命,品行败坏的事情,也能够拎出来一大堆。
不过不能放贷并不代表着这个生意不能做。
朱允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拍了一下扶手,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
“咱们接下来就开钱庄。”
“现在来宝安县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带着大量的现银行动不便。”
“那这件事情咱们就给他们担负起来。”
“到时候先在京城开一个钱庄,让他们把银子存进去。”
“需要用的时候来到宝安县直接提出来,也免去在路上担什么风险。”
沈巧云脸上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王爷这主意好,既然是做生意,大量的银钱来往只需要收取少笔的费用。”
“只要数量多了,那也是能够赚到不少钱的。”
“不过想要在京城开钱庄,必须要有人才行。”
“否则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没人照料,王爷又不能及时处理。”
“时间一长必定钱庄开不下去。”
听到她这么说,朱允熥的脑海之中就跳出来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曹国公,李景隆。
这是一个妥妥的送分王。
在朱允炆的手下带着大军抵抗朱棣。
结果后来永乐大帝登基之后,他摇身一变,又成为了朝中大臣。
虽然说后来被圈禁,不过也是一个左右逢源式的人物。
作为一个过渡,那是再好不过的。
于是朱允熥一笑便直接对孙若薇说道。
“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一回把徐妙锦送回去,也算是帮了徐家一个大忙。”
“让他们牵线搭桥,把这件事情着落在曹国公李景隆的身上。”
“他跟我那个二哥的关系不错,而且又深受陛下器重。”
“是一个最佳的人选。”
孙若薇听到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记了下来。
而此时,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金陵城中传开了。
宝安王抢了中山王的小女儿徐妙锦,然后现在又把人给送回来了。
这么一联系,于是不少人就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前一段时间皇帝下旨降了宝安王的爵位。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不过有好事之人,便在传播着一些风言风语。
“这位宝安王可真是色胆包天呐,连中山王的女儿都敢抢!”
“谁说不是呢?我说诸位,你们说这徐小姐如今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那就难说了,你没看到宝安王自从到了封地之后,那小妾是一个连着一个娶。”
“这当真是无女不欢呐,徐小姐天仙一般的女子真是可惜了。”
猎奇心理那是人人都有的。
话题一传开就完全收不住了。
以至于后来人就编排到说是宝安王和徐妙锦两人早就有了私情。
这一次无非就是想要生米做成熟饭。
可惜被皇帝陛下给来了一个棒打鸳鸯散。
这两天,魏国公的府门紧闭,一律不接待外客。
徐辉组坐在客厅里面长虚短叹。
坐在一旁的徐增寿,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说大哥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干脆来个顺水推舟就好了。”
徐辉祖瞪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
“如果不是你的话,这事情怎么能够闹到如今这个样子?”
“小妹因为这件事情名誉受损,这以后可怎么办呐?”
徐增寿则是呵呵一笑。
“我说大哥这你就有些想多了,主意是小妹出的,说明她也是心甘情愿。”
“如果小妹对于宝安王没有什么想法的话,她怎么会同意如此做?”
“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说到这里,他满脸兴奋的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说大哥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宝安县简直是一日一个模样。”
“听下面人说,如今宝安县里里外外重修了一遍。”
“整个县城规模比原来大了将近三倍不止。”
“港口之上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
“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宝安县的繁华就不输金陵了。”
徐辉祖叹了一口气,他对于自己的三弟也实在是有些无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老算计着钱财之事?”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小妹?”
“父亲去的早,不管怎么说,咱们当哥哥的,不能让小妹受了委屈。”
“这一次的事情是迫不得已,我的心里面已经觉得对小妹愧疚不已了。”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宝安王做事情如此不讲规矩。”
“悄悄的把人送回来就行了,居然还派人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但是徐增寿则是呲牙一笑。
“那就说明宝安王对于小妹那是志在必得,这就不怕小妹以后没着落了。”
说到这里,徐辉祖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沉声喝道。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难道你忘了在此之前陛下是怎么下旨申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