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胡玉重伤入院了。”那头的人说着,“什么时候?在哪里发现的?”顾景翰深知胡玉在阮绵心里的地位。忙不迭的问
“是在一个砖厂附近的路边发现的,是刀伤,伤口很深。那人把胡玉丢在路边的草丛里表明了是要让胡玉自生自灭……而且那一段路监控我查过了是坏的。”
顾景翰握了握拳,再次开口恢复了平静:“好,你做的不错。你就在医院守着胡玉。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隔壁穿来声响,应该是阮绵起床了。顾景翰赶紧切断了电话。
这边刚切断电话那边阮绵的声音就响起,门的质量很好很隔音。阮绵的声音就显得翁声富
翁气的。“起床了吗?”
顾景翰从床上翻起开了门。刚刚和保镖的通话顾景翰有意想要瞒着阮绵。说话也有些气不足,这种心虚在阮绵眼里变成了不舍的。
“啊,该不会我去工作你也舍不得吧。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阮绵笑着打趣。顾景翰灿笑着顺着台阶往下走。也开口说道:“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后我出差又怎么办呢。”
阮绵笑的更灿烂了“再不舍得也不行,我得去工作啊。对了,为什么胡玉还没来啊,她一向很准时不会迟到的啊…昨天车被送回来了之后人就联系不上了。”阮绵没有防备讲出自己的疑问。
顾景翰更加慌乱了,忙说道:“今天胡玉跟我请了假,家里有点事情,说要回家处理一下。”说着好像怕她不信晃了晃手机示意胡玉今天给他打了电话。当然阮绵不会做查手机这种僭越的事情,而且顾景翰也没有立场欺骗自己。
“那好吧,那你要给我配备一个司机,我脚伤还没好开不了车。”阮绵作沉思状说出问题。“啊,好的,就让阿莫跟着你吧。”顾景翰现在想尽快送走阮绵好好想想这件事情。
阮绵也察觉出来顾景翰有点心不在焉的没有多说别的,叫上阿莫就离开了。
车上
不知道当保镖的都这样还是只有阿莫这样,总之这一路上是没有什么交流的。阿莫不说话阮绵也不好主动开口。就这么静静的上路。
面前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了,绿灯闪烁着溜走接下来就是红灯换班了。321红灯停。但是阿莫没有听或者说是这辆车子没有停直线往前与测行的一辆大货车相撞。
“砰——————”
医院里的味道是消毒水混合着酒精的味道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
急诊室外,顾景翰坐在长廊上弓着身子头扶着额头。自责和担忧在心里蔓延开来。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他几乎要站不稳,他不敢想象如果阮绵因为这次事故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余生怎么度过。或许就是无尽的遗憾还有自责。
为什么阮绵说胡玉给她送车回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在意。胡玉找车,胡玉住院,出车祸,这一系列的事情说明这次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手里攥紧那份刹车片出问题的报告,究竟是谁?是谁这么歹毒不惜置别人于死地。这一下手下的可就是死手啊……
急诊室的手术灯灭了,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全副武装的医生。后面跟着许多医生护士,想来这个医生应该就是主刀医生了。
这么想着顾景翰提步上前阻拦询问病患情况。
“你好,我想问里面那个女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脱离生命危险了吗?”一番话说的小心翼翼又害怕。是的是害怕,叱咤风云的顾少也会害怕。
后来顾景翰同阮绵讲起这件事情都是心有余悸的害怕,当然这是后话。
医生取下口罩对着面前焦急的男人开口:“我们尽力抢救病人,病人在车祸中受了不小的内脏伤害,其中头部上伤害尤为严重。因为后排没有安全气囊的保护所以车祸发生的瞬间,可能小姐的头就直接撞上了车门……脑震荡较为严重,,颅内出血。什么时候醒过来要看她的意志力了。幸运的话可能今天下午就能醒过来,不幸的话可能一辈子……”医生适可而止没有多说,但是顾景翰心里也了然医生没有说完的后半句——不幸运的话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这个结果他真的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没有阮绵的日子也不能容忍自己余生没有阮绵。
八尺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一刻顾景翰眼角一颗晶莹划过。印象中这是顾景翰第一次哭,从小到大顾景翰与其他小孩子不一样。被打了被抢玩具了被冤枉了从来都是不哭不闹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喜悲。
但是现在的顾景翰在急诊室门口哭的像个孩子……
阮绵昏迷的第三天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顾景翰也就在这里守了三天,期间除了上厕所就没有离开过阮绵。生怕错过了阮绵的一举一动。
就连饭菜都是保镖打了送上来让他在床边吃的。每次送饭都会带一碗清粥,,因为怕他的绵绵睡太久起来会饿。
吃完饭了,,顾景翰照例握住阮绵的手,,现在的她褪尽了锋芒,再不见那个爪子锐利的野猫。但是顾景翰是那么的想念那个张牙舞爪的阮绵。
“哥哥”声音从门外传来,是顾清。
顾清踩着恨天高浓妆艳抹的手上提了个饭盒。一见到顾景翰自然的就在他旁边坐下。然后掐了掐自己挤出一些生理泪水。
“哥哥你吃饭了吗?阮绵姐姐躺在这里多久了……医生怎么说啊。”顾清一改前面的咄咄逼人温温柔柔的问,且问得问题都是和阮绵有关的。
顾景翰一时间有些动容,,开口道:“医生说要看个人意志力……”
顾清心里暗爽,,意志力?那不就是有可能醒不来吗,真是天助我也。面上还是温温柔柔的安慰。
见情况差不多了气氛也烘托到位了顾清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哥哥,我想留下来照顾阮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