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林刚要准备跟上顾景翰的步伐,可是刹那间时立在了原地。
顾景翰的这个意思是……
他要对郭林下手。
所有道上的人都知道,郭林在前几年的时候,突然间被仇家报复,妻子在一场爆炸中去世。
而郭林也在那一场爆炸中炸的半身不遂。
这两年都在医院里面静养。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而且也没有人会去打听这个。
到了这个时候,顾景翰突然间让他去办这件事情,目的性十足。
其中的意图无可厚非。
一阵风吹来,泽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连骨髓里面都是透着凉意的。
“赵高远人呢?”
男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将那一身血腥气丢在了洗衣房。
他一边走了出来,将袖子轻轻的挽了起来,动作十分的优雅。
“优雅”这两个字,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更加的令人害怕。
想一想,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杀人如麻,做事不择手段的顾景翰。
要不是泽林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恐怕早就已经被吓坏了。
泽林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色说:“赵先生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在顾少您走不久后,他便直接出了门,像是要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听到这些话,顾景翰先是沉默了两秒钟,最后将视线收了回来,看向了房间。
泽林继续说:“赵先生说了,现在阮小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她这种身体状况,他居然还有本事说没有什么大碍。”
这句话几乎是从顾景翰的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若是赵高远现在在顾景翰的面前的话,恐怕会被顾景翰直接一脚从二楼踢下去。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那一股怒火丢在了门外。
他迈开了长腿,进入房间的时候,身上仅留下的温柔,和对床上女人的疼惜。
尽管床上的女人现在根本就苏醒不过来。
不是顾景翰还是刻意的将脚步放的很轻。
生怕把她吵醒一样。
可是如果真的可以把她从昏迷当中叫醒的话,顾景翰倒是想试一试。
“绵绵……”
男人伸出了手,轻轻的将阮绵额头上的碎发撩到了一边。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解决,等到你醒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事都会回到从前的模样。”
仿佛是在做承诺一般。
顾景翰附身,在阮绵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女人放在床上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
手指颤抖。
可是这一幕却转瞬即逝。
当顾景翰直盯着那一只手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动过。
“当真是糊涂了。”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赵高远都说了,你一时之间醒不过来,我怎么会以为你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顾少……”
泽林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他手里面端着一杯透明的水走了进来。
“顾少,这是赵先生在临走之前交给我的,说是你最近状态不好,不愿意休息又不愿意吃东西,那么就补一补能量。”
“……”
顾景翰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将视线缓缓的挪了过来,定在了那一杯透明的水上。
“确定阮绵只是被注射药剂,没有被下药吗?”
他的这个问题并非是要泽林给他一个回应,他或许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他接过了那一杯水,在手心里面左看右看:“看起来还真是像一杯纯净水一样。”
泽林站在旁边什么话也没有说。
大家心知肚明,虽然顾景翰的话是这样子说,可是却没有丝毫怀疑赵高远的意思。
城市的另一头。
高宇航的别墅里,两个男人还在对峙。
“你恐怕想都没有想过,我会从那一场车祸里面活下来吧?”
赵高远一边说,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来到了高宇航的面前。
面对赵高远的逼近,高宇航无动于衷。
两双尖锐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若是放在古时候,此时二位的周围一定是刀光剑影。
“你能从那场车祸里面逃出来,不知道是祸还是福。”高宇航的语气很是不屑。
他撞开了赵高远的肩膀,然后坐到了沙发那一头,翘起一边的长腿,掀眸,看着赵高远。
“那么你现在想怎么样,想要报警抓我吗,还是……”
“报警抓你的话,未免太简单了。”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赵高远接了胡。
话音一落,赵高远的眼睛里面露出了更加耐人寻味的神情,他慢条斯理地迈着步伐,来到了高远航的沙发背后。
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赵高远的手里面突然间多出了一把匕首。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一把匕首狠狠地抵在了高宇航的脖子处。
“高总!”
这一幕将躲在角落处的保姆吓了一跳。
出于在高宇航的家里面做了这么多年的保姆,也算得上是主仆之情,所以她根本就想也没有想,条件反射的喊了出来。
“看来咱们两个的事情,有外人在,的确是很难办。”
赵高远口中说的外人,无非指的就是那一个碍事的保姆。
他不仅说说而已,一记犀利的眼神便看过去,吓得那个保姆又往更角落的地方缩了缩脖子。
赵高远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你这么担心你的主子,要不你过来替他受?”
一边说着,赵高远的脸上还露出了微微一笑。
明明是如此绅士而又温柔的笑容,在赵高远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暖意。
不仅如此,保姆感觉到了迎面扑来了一股,让她难以呼吸的寒冷。
赵高远一边说着,手里面却没有任何的放松。
“别乱动。”他回过神来,警告了高宇航一声。
在警告的同时,那一把刀再一次逼近了高伟涵的咽喉。
温热的肌肤才上了那冰冷的刀锋。
要说不害怕,那都是骗人的。
高宇航非常清楚在背后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顾景翰身边的人,可是因为知道他做事情和顾景翰人有的一比,同样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所以他才没有办法直面这个男人,和这个名男人对抗。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使出了那下三滥的办法。
“告诉我,”赵高远突然间附在了沙发上,凑到了男人的耳边,“你派人杀我,到底是想要取代我在a市的位置,还是想要……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