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们却只是做着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盯着他们不说话。
阮绵被外面一阵鬼哭狼嚎吵醒,打开门看见房间外面有躺着的,坐着地上的还有抱住侍
应生大腿是。真是…花样百出。不过要是这群侍应生真是来丢人的恐怕不会和他们废话这么
久。
“吱呀--”隔壁的门也被打开了,是贝贝穿着奶牛睡衣睡眼松醒的站在门口怒视那些绕她清
梦的人。
可觉得自己的调香事业或许止步于此又或许不会有更高的台阶的人们怎么会看到并理解
这个清晨被打扰美梦的少女呢。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贝贝见状大约摸清楚这些人的德行了。
“诶,你们不会被淘汰的。要淘汰你们早就被扔出
去了还让你们多住一晚干嘛?”大部分人听见这话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回房子洗漱准备出门。
仍然又比较固执的依然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着什么。
“喂,你还不起来?你不会觉得这个比赛承包方仁慈吧?你不会忘了第一天来的时候那群
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赶出去的人吧。既然被留在这里就不是因为仁慈而是真的没有淘汰。”
贝贝再次出言解释
还留在过道的一些人包括侍应生和阮绵都望着她,无声的传递着共同的问题——你怎么知
道的这么多?
贝贝好像也注意到这边所有人的注视,当下瞌睡都醒了打了个寒噤。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诶,
但凡你们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吧。那个老头的所作所为本来就很不近人情啊…”最后一句是小
声低喃的。
闻言最后一批躺在地上老顽固也站起来抖抖滚地上沾上的灰回了自己的房间。
阮绵看见周围的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当即想拉住贝贝问问昨天鱼腥草的事情,谁知道贝
贝溜得比泥鳅还快,活像后面有人在追似的跑了。不给阮绵半点追问的机会。
“算了,只要她还要比赛就总是要见面的。”这么想着阮绵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大堂。
今天高台上站的不是最开始的那一群领队也不是那个老头。是一群侍应生打扮的人。
还是为首的那名先说话“大家好,欢迎大家进入赛程的中点也是重点。比赛方式很简单,
各位可以根据昨天写下的香料配置出昨天闻到的香水。我们有专业的鉴定师鉴定。一种味道
不对也是可以闻出来的。各位请放心”话音刚落侍应生们从八方鱼贯而入各自去到一名调香
师面前送上了昨天这位调香师写下的香料。
下面有人提出疑问。“是不是那款香水有很多种配置情况啊?”“或者说其实香味差不多的
也是可以的”“要不就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侍应生却没有为他们解答的表现。只是微
笑着回答“各位,时间不早了,只有十分钟哦”
所有人当即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都开始着手配置香水。也都不在意自己手上的香料能不能
配出那种香味了。
十分钟转瞬即逝,十分钟一到就是侍应生再次鱼贯而入夺走所有人手上的香水。贴上名字
摆在台上。不一会儿,之前见过面的老人杵着拐杖上了台
上台第一句不是表扬也不是夸赞更不是什么辛苦各位之类的客套话,是讥讽“这么些花花
绿绿的东西也敢拿上来?”脸皮薄的羞红了脸,脸皮厚的不管不顾。
“哼”老者清哼一声,抬手扔掉了除黄色以外的香水。
看着标着自己名字的香水落地许多人的心也跟着一起碎成了渣渣
随后就是一些颜色想像问道想像的也被扔了下来。
“所以最后只有一种配料可以配成那种香水对吗?”前面朝着侍应生体温过的男人接着提问。想让老人为他解答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忿,语气也只是陈述句语气仿佛笃
定答案就是这样
老人哂笑,“你学调香几年了。”
男人不明所以只是如实回答“八年”
当即老人笑了,笑的十分大声。笑的前仰后合,许久才又开口。“八年还能问出这个问题,
你,没有天赋。”
对于年轻来说最致命的打击莫过于否定,且是长者的否定,而且是来自于自己引以为傲
的香水领域的否定。当即男人觉得难以接受。场上许多和他有着一样疑问的也顿时觉得羞愧
难当。
“明明只有一种情况可以,那为什么昨天不检查我们的配料表的时候不提出来。非要让我
们满怀希望又打碎我们的希望”
实际上昨天很多人就没有心怀希望,不安的心是在后半夜才安定下来,但是人在低谷时
期就是这样。逮着什么都要咬一口才舒服。
“事实上,昨天你们其中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不能留下来了不是吗?不过都仅仅是觉得。我
想问,有人回去再次配过吗”老者此言一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场面顿时冷了下去。
是啊,觉得不对,那么回去再配过了吗…答案无疑是没有…
“都不说话了?既然没有的话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在在耍你们呢。要是昨天你们有谁去
做了这个配料,一传十,十传百。大部分人心里都有谱了。可我今天还是看见松一口气的和
懊悔不已的,这说明什么?”老者停顿注视在场的所有人
“这说明你们所有人没有一个区做了这个配料。那么你们又怎么能责怪我戏耍你们呢。”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前面一句是对着大家说的后面一句这是对着老爱提问的刺头男说
的。刺头男被说的羞愧难当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就离开了。
老者见状也没多说,只是对着留下来的几个调香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贝贝看见了连忙往阮绵这边凑,边凑边说“其实你也别怪那老头,现在调香师行业不景气,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分一杯羹。这种最基础的基本功都能刷掉那么多人,他犀利也不好受…”
这么听着,阮绵饶有兴趣的盯着贝贝,贝贝自顾自的说着发觉阮绵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哈哈哈,我突然想起来房间被子还没整理好,我回去整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