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锦始终看着苏子栖,好似从未见过慕容静姝一般,那无声的陌生似曾相识,再见君已陌路,该是多凄惨。
“殿下,此事是民女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
李玉茹见此情景,心下着急不已,若是再让这二人争论下去,就算是死罪都有可能翻案!决不能让慕容静姝得逞!太子殿下是自己的,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可能被太子殿下拒绝!
于是更加急不可耐地对着慕容静姝道:“太子妃是想要否认自己的罪行吗!而且这徐凤山也承认了自己与太子妃有关系,那太子妃可否将此事解释清楚!”这两句话让原本就有疑惑地的慕容静姝有了些微头绪。微微勾起嘴角,狐狸尾巴终于等不及要露出来了吗?
苏子栖也疑惑地看了一眼李玉茹,在听到慕容静姝开口之后,便看了下去,没有开口。
“呵呵,本宫倒是忘了,竟然还有一个人在,本宫记得,好似太子殿下不曾说过这人的名字,那么,李姑娘是如何知道这徐凤山的名字的?”
欧阳氏也冷冷一笑,看着李玉茹跪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显然对方已经忽略了这个问题!
“不错,李姑娘,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说过这人的名字,为何独独你知道呢?”
李玉茹有些害怕了,看着自己的娘亲,显然,这个娘亲也是一个懦弱的人,站在角落里娓娓缩缩的,不敢向前,或者说,是生怕自己的女儿牵扯到了自己,害得自己无故殒命!
见到自己被亲生娘亲抛弃,李玉茹只好咬紧牙关,死命的撑着自己说道:“臣女是在一次偶然的时候遇见过徐公子……”
慕容静姝哼了一声,转身看着徐凤山,冷声问道:“你曾说,我与你是在一场戏之上认识的,那么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凤山好似想了很久,才诺诺的道:“大约是在一个月之前了,时间有些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一个月之前?是在哪场戏上?在什么地方?”
“好像……好像是在……是在,哦,清溪楼的三楼,当时好像唱的是……一出黄梅戏……”
苏子栖听到这里便知道了,脸色黑的犹如煤炭一样,冷得好似冰峰上的雪,那浑身散发的凌厉的霸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胡说八道!太子妃刚刚进府便因为水土不适而大病一场在东宫躺了许久,一直不曾出门,怎么可能去听戏!再说了...”素柳刚想要将什么话说出口,身后被扯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娘娘一直身居东宫,今日乃是第一次出府,就连东宫门前的路都不怎么熟识,又怎么可能去那什么什么楼!”
“我...我记错了...是这月...是这月...”徐凤山还要狡辩,却也深知,这出戏恐怕唱不下去了。
素柳刚刚想要说什么,被慕容静姝制止了。所有人都只是看着徐凤山,与一同跪在地上的李玉茹,眼中充满了戏谑!
“这...”徐凤山知道,今日若是再不承认怕是没什么好结果了!
“太子殿下若是仍旧疑惑不解,本宫想那位李玉茹李姑娘应该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慕容静姝冷笑着,原本的神情由冷的沁骨变成了现在的似笑非笑,等着接下来的一出好戏。
李玉茹一下子变成了众人的焦点,脸色红得好像猴子屁股!慌忙摆着手道:“这可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不过是替太子殿下鸣不平而已!”
苏子栖无情的看着李玉茹,语气不淡不咸,却压的李玉茹不敢喘气,“本宫不介意让你进刑部大牢之后再说出真相!你二人,谁说了便放了谁!”这一吓,让李玉茹险些就要将事实说出来,想要给徐凤山使眼色,却还是慢了半步。
“太子殿下,我说,我说,”徐凤山爬到苏子栖的面前,语速极快,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身首异处,“是这李姑娘将我招来,说是只要能够毁了太子妃,她就给我一百两黄金!”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来那么多钱给你!你不要胡说!小心我爹到御前告你一状,让你知道诬陷别人的结果!”结果李玉茹这一说不打紧,反而引来无数人的白眼!
“一个小小庶女,也敢如此说话,真是缺少教养!”
“就是!就那副模样,也敢诬陷太子妃,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就那副鬼样子,也敢肖想嫁给太子殿下!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是谁的女儿,怎么敢让她出来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礼部侍郎李大人的嫡亲女儿,据说不受李大人的喜欢,这不,今日因为李大人的出差才偷偷跑出来的!”
“怎么都不曾有人管管?”
“据说她的生母去世了的,后母又太过懦弱,也不知道今日是同谁一起来的!”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进李玉茹的耳朵里,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偏偏刚刚李玉茹称作母亲的人还弱弱的向后退去,在别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地走了!
慕容静姝心里冷冷一笑,这便受不了了?待会儿,会更让她难受。
她来到苏子栖身边,轻声的道:“殿下,此事就算了吧!李姑娘也挺可怜的,想来李姑娘也不是有意的...”
齐王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嫂嫂,这你都能忍?在我这寿辰之上闹事情也就罢了,还牵扯到嫂嫂你,这本王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欧阳氏也道:“就是,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如今倒好!还要替别人求情!今日之事若换作是我,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否则日后有人暗地里使绊子以为你好欺负!”话说间,她看着李玉茹,一副看着奸邪之人的表情,提防着她再使什么手段!
慕容静姝对着欧阳氏眨了眨眼,欧阳氏好似领会到了什么,便不再相劝,反而是对着苏子栖道:“不过,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既然太子妃不再追究了,那便就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