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横切面平整无比，却也是黯淡无光，别说是宝石，就连好看一点的杂质都没有。
范云溪面色平静，“继续。”
在没有将整块石头都粉碎之前，都还不能确定这石头里面到底有没有宝石。
又是一刀下去，石头分为了四块，石质都是一样，蓝黑色的居多，还有一点青色。
这其实也不算是最为劣质的石质，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胖子掌柜道：“这是一块废石，再怎么切都不会有宝石。”
范云溪不以为然，让楚离继续切下去。
十刀下去，石头都变成了鸡蛋大小，也没见一点宝石的影子。
楚离停了下来，“再继续下去也没意义了，你输了。”
“我并不这样认为。”范云溪伸出手，“石头都还没切完，你不想继续，那我自己来。”
楚离没有给，他继续切下去，第一次有这样的耐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屋子外面也传来了一些嘈杂的人声，赌石坊开门，前来赌石或者是观看的人也不少，却没有一人进来这个屋子。
范云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楚离的手上，只看得到那越来越快的手法。
“都碎成这个样子了，不会有宝石了的。”胖子掌柜出去招呼了一下客人又进来了，见到楚离还在切着，劝了一声。
不过两人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见状，胖子掌柜摸摸鼻子，又悄悄出去。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比往常都要多了十几二十个。
最后，石头都成了手指大小，一颗颗的几本都是一个尺寸，摆放在石板上，整整齐齐的。
楚离停了下来，“服了么？”
范云溪没有说话，她拿起一颗石子，用两根手指一捻，石子化作了沙子大小纷纷扬扬。
楚离眉梢一动，目光落在范云溪的手上，这种力量可不常见。
很快，石板上有了一堆沙子石。
“公子，有人在醉客居等候公子。”门被打开了一半，一个小厮进来通报。
楚离都看一眼，一动不动的，“不去，让他过来。”
小厮迟疑了一下，“是。”
门再次打开，进来了一人，那是一个灰衣少年。
少年行礼道：“见过公子，此前公子所想要的那物件有了准确的消息，公子可否需要单独详谈？”
楚离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却是不认得这个少年，身上的衣服倒像是他手下之人。
思索半晌，楚离才对范云溪道：“我去去就回。”
范云溪也没理会，继续在碎石之中寻找没一点踪影的“宝石”。
那楚离前脚才出了门，又有一人进来，范云溪果断停下动作，拿上一旁的木匣子，“都来了？”
那人回答，“来了十几人，属下护送主公现行离开。”
“嗯，走吧。”
楚离跟随灰衣少年前往醉客居，那也是一个雅间，胖子掌柜迎面而来，灰衣少年的面色微变。
“公子可出结果了？如何了，定是公子胜了？哈哈哈，那废石怎么可能会有宝石！”
楚离正要回话，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一看身旁，哪里还有什么灰衣少年，楚离面色一沉，当即返回。
却也来不及了，那屋子之中早已空无一人，满是沙子石的石板上，还有十几颗尚未碾碎的石子。
“好一招金蝉脱壳，连我都骗了过去。”石板在楚离手中断裂。
忽然，满是暗沉色彩的石子之中，露出丁点的蓝色。
楚离拨开一看，一块只有指甲盖一半大的蓝色石子跃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