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灵却提前进了宫的。
她是直接被皇后召过来的。
讲真，最开始的高灵也是一脸懵逼的。
怎么说呢，她觉得秦延州一直被留在宫里也就算了，毕竟他好歹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臣子。
再加上老皇帝之前一直挺喜欢他的，留在宫内照顾的话，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不明白的是，叫她做什么？
皇后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却并没有立刻解答，而是带着高灵去了皇帝的寝宫。
这是高灵第一次来这里，倒是没有人想象中，皇帝住的地方是如此的豪华宏大之类的，反倒是看起来有点小。
不过无论装饰还是其他之类的，却是十分精致的，处处透露着最极致的布置。
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高灵看到了秦延州正跪在皇帝的龙床前。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除了新到的皇后和高灵，就是皇帝、秦延州以及贴身的大总管太监了。
这里很寂静，让人除了听到脚步声，就是自己心跳的声音了。
这让高灵觉得莫名其妙。
看样子皇帝这是回光返照了，难道不应该趁机赶紧交代一下后事之类的。
本朝好像还没有册立太子，不过皇帝是有好几个儿子的，不管咋说都得赶紧挑选出一个来。
否则一旦驾崩之后，届时整个国家恐怕都要处于混乱状态了。
就在高灵胡思乱想的时候，皇帝的目光看过来，并冲着她招招手。
高灵心中忐忑，却还是走了过去，恭敬的行礼拜见。
“好，很好…咳咳咳…”
皇帝才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那简直恨不得要把肺也一并咳出来，让人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秦延州赶紧给皇帝顺背，轻声说了些什么，皇帝的情况才逐渐安稳下来。
“朕，真的时间不多了。”
皇帝的声音气若游丝，甚至还带着几分的颤意。
自从登基以来，他自认为勤勤恳恳，做了所有能力之内的事情。
勉强也算得上是无愧于上天、无愧于地了。
偏偏唯独一件事，让他后悔。
“是城阳县主的事情吗？”
高灵听皇帝说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换成是自己也后悔，能生出来这样的闺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皇帝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摇头：“不，是对不住延州。我的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高灵？
我的耳朵换掉了，请问有人能帮忙维修吗？
什么魔幻的话，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吧！
偏偏秦延州却凝声说道：“没什么苦的，都是人生的经历罢了。”
高灵？？
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都懂，但是加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皇后看出高灵的疑惑，冲着她摆摆手，示意跟自己走。
皇上的时间不多了，那么剩下的，就留给他们父子吧。
高灵？？？
秦延州走过来牵住了高灵的手，低声说道：“你先跟皇后去，今天的事情，等回头我再向你解释。”
如此，高灵也不好说什么了。
她点点头，说道：“好，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