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兮躺下来,走之前先把沈思虞给干掉才行。红玉出去没多久,她就穿了男儿装出来,池潇看到她出门,跟着出了府,看她朝着太子府而去,找了适当的时机拦住了她。
“谁?”
“世子妃,是我池潇。”
“你……跟踪我?是谢梓言让你跟的?”容瑾兮第一反应就是谢梓言,心中一股怒火。
“不是。”池潇道:“世子妃武功受损,我替你去吧。”
容瑾兮疑惑看着他,“你知道我干什么?”
“猜测到了。”池潇趁她不备点了穴道,笑道:“我会回来的,一会儿红玉就会来接你。”
容瑾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池潇定在黑暗的箱子里,她看着池潇飞上屋顶,消失在夜空里。不到一刻钟,红玉就赶来了,解开了容瑾兮的穴道。容瑾兮急道:“快去找池潇。”
“红菱去了,小主我们先回去。”
红玉将容瑾兮带回去。
这两天宫里事情比较多,太子府守卫肯定没有几日森严,池潇潜入府上,观察了一会儿才朝着沈思虞的院子里去。红菱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进入,便在外面把风。
池潇遇到两丫头,不着痕迹的解决了。直接朝着室内去。看到室内云雾缭绕,断定沈思虞在沐浴,便轻轻走进去。
木桶里的人就是沈思虞,她哼着小曲,将花瓣放在手臂上,脖子上,见丫头还没来,忍不住喊道:“都去哪儿了?”
池潇从屏风上扯了女子的腰带,两手拉紧,迅速的上前勒住了沈思虞的脖子。沈思虞瞪大了眼睛,手胡乱抓着,却没有抓到人。渐渐的失去了两,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池潇并非第一次杀人,他毫无惧怕,怕沈思虞装的,便将腰带缠绕在屏风边的竹子上。走过去确定人已经断气,才迅速撤离出去。
红菱看他出来,就知道他已经干掉了,便跟在后面出了太子府。
“你等等。”红菱在他身后呼喊池潇。
池潇停下来,回头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姐担心你,让随你一起来。怎么样,做干净了吗?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吧?”
池潇摇头,“嗯,一切顺利。世子妃如何知晓今晚太子府没人守卫的?”
红菱在他身边停下来,“我也不知道。我家小主就是天资过人,她说什么时候动手,就一定是绝佳的好时机。”
池潇名嘴点头,“走吧,回去报喜。”
在东院来回走动的两人,听到敲门声,猛地转身看过去。红玉去开门,看到两人露出胜利的笑容,红玉回头道:“小主,他们回来了。”
两人进来,容瑾兮问道:“事情办成了?”
池潇点头,“嗯,已经死了。”
容瑾兮走过去,拍拍他手臂,“干得好,红玉姐姐一会儿给他们奖励。”
“是。”
池潇拒绝,红菱嫌弃道:“有奖励你还不要,你是不是傻了?拿了奖励也好请我去吃烧鸡呀。”
池潇不好意思挠挠头,“好,那我就不客气的拿下了。”
池潇走后,容瑾兮就让红玉拿来笔墨,红菱研磨,歪着头看她写了‘和离书’,吓的手一抖,忙说:“小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容瑾兮也舍不得,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定了,就算再难过也要割舍掉,“有些事情迟早都要有个结果,我不能接受他们是同一个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真的难以接受。”
她视线模糊,伸手擦干,深吸一口气道:“所以,该断的还是要断掉。我这段时间太累了,我已经崩溃过一次,不想再崩溃第二次。我的心在如何强大,也会有崩塌的时候。”
这段时间,她开不开心,红玉都知道,她支持容瑾兮的每一个决定。
红菱还想问别红玉制止了。容瑾兮埋头写了信,然后折好放在桌子上。红玉收拾了行礼,带上两姐妹,离开了德王府。
天色微微亮,城门也刚开,三人骑着马走了出去,容瑾兮回头看着城门,说:“再见了,谢梓言。再见,母后,再见所有人。”
她转过身子踢了马肚,奔跑起来。
谢梓言一宿未眠,终于熬到了早上,亲自去厨房给容瑾兮做早饭。老爷子回来了,他也不着急着去上朝。皇上这段时间准备太后的后事,无暇顾及他去不去。若没去,顶多就是因为世子妃伤的重,需要人照顾。
等他满心欢喜准备好了早餐,端着去东院请罪,却被告知人走了。那一瞬,仿佛天塌下了,心里像被人捅刀子一样难受。他看向池潇,池潇立马跪下来,道:“对不起,是属下没看住世子妃。”
“会不会出去玩了?你去酒楼找一下。”
池潇红着眼睛望着他,摇头道:“世子,世子妃留了信。”
“在哪儿?”
池潇指着屋内,谢梓言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冲进了房里。房间里整理的整整齐齐,衣橱的衣服也少了一半。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写着‘谢梓言’亲启。他颤抖着手拾起来,却没有打开的勇气。
“不可能,他一定会回来的。”谢梓言仍旧没开心,他不敢,他在逃避,不敢面对。他怕里面的内容难以接受。
谢梓言跪在老爷子的院子里,文君和池潇守在一边。老爷子早朝回来,看到他跪着,冷哼一声从他身边走了进去。
“爷爷。”
老爷子回头,听他说:“她走了,她不要我了。”
老爷子回来就听曹管家说了这事,心里十分恼怒,看到自己孙儿跪在房门前,怒意去了一半。老爷子看到他手里的信,伸手道:“给我。”
谢梓言缓缓举起手,把信递给他。
老爷子看完后,又整齐的放入里面,又格外心疼自己孙儿,便说:“你起来吧。”
谢梓言没动,仍旧低着头,说:“爷爷,我等了这么多年,已经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第二次。”
“人家不要你,你还能如何?”
“爷爷。”谢梓言自从父母去后,没有像今日哭的这般伤心,这般委屈。
老爷子走出来弯腰将他拉起来,“我老头子老了,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德王府丢个人是大事情,我也很难向皇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