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皇上……”
“别喊了。”皇上直接打断,带着皇后急匆匆的赶往太子殿。
文贵妃看到皇上眼泪就止不住,泣不成声的跪下来,“太后,皇上,你们要为臣妾做主哇,容侧妃和腹中胎儿,已经……已经没了。”
文贵妃险些哭过去,嬷嬷及时掐了人中,才能过去。
太后道:“怎么会这样?媛兮在哪儿?”
嬷嬷道:“在里面。”
既然匆匆进去后,陌凌宇和谢梓言二话不说跪下来,皇后看向太医,“容侧妃怎么样?”
“回娘娘,容侧妃错过了最佳救治时机,已经去了。”
太后听后身子摇晃了下,嬷嬷扶着她坐下来。皇上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明白人给朕说清楚?”
陌凌宇仰头,“父皇,世子妃受了打击,如今神志不清昏迷不醒,唯一清醒的人就是秀禾和世子妃身边的红玉。”
皇后看了秀禾,又问:“红玉呢?”
“奴才去请。”公公转身去了隔壁请来了红玉。
众人去了外殿,红玉和秀禾跪在下面,一五一十的将牢狱里的事情全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皇上瞥了皇后一样,道:“带狱卒,朕要看看你们给她们吃的什么。”
公公亲自去将看守的狱卒带来,把吃的饭菜也一并带上了殿上。公公将饭菜呈上,皇上、皇后闻到了味道便厌恶的歪了头。
“你们就给她们吃馊饭?”皇上大怒。
狱卒大喊冤枉,其中一人道:“很多犯人送来都是如此,何况这也不是奴才能控制的,这是后厨送饭的事情,他们送什么,奴才就给什么吃。皇上明鉴,不管奴才的事情。”
“哼。”皇上指着太医,“你查看一下,饭里面有没有毒。”
太医仔细的探查探查,摇头说:“回皇上,并没有。可是这有身孕之人吃了馊饭,宛若砒霜……”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此事与奴才无关呐。”狱卒大喊求饶。
皇上大怒,“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头疼的很,小皇子的毒还未解决,又闹出了人命,皇上心里有火,却不知道该向谁发出来。他来回走动着,殿堂上一片寂静,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惹怒了他。
“皇后!”皇上突然出声,吓的所有人心颤抖了下,皇后猛地抬起头,等待着后话。
皇上道:“你该当何罪?”
皇后正襟危坐,从容不迫,“臣妾不懂皇上是何意。”
“何意?小皇子你没照看好,下毒之人没找到,如今又闹出人命,难道不是你照顾不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皇后缓缓起身,在大家眼前仍旧保持端庄大方之仪,跪下来认错,“是,臣妾知错,是臣妾照顾不周,先让愕然有机可乘,害的小皇子中毒。继而又忽略了容侧妃怀有皇室血脉,导致一尸两命。这一切的过错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
皇后磕头认错,态度诚恳。
“来人,将皇后……”
“皇上。”皇后突然抬起头,打断他话,“皇上若要治罪,臣妾无话可说。可是小皇子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下毒之人怎么下的去手?还请皇上允许臣妾照顾小皇子,等毒解了,臣妾任凭皇上处置,绝无怨言。”
文贵妃悲愤道:“是呀,还那么小怎么舍得下手,可我那还未成型的孙儿和儿媳,就这么白白的死了,这个谁来负责?”
太后痛心疾首,捂着胸口,不能言语。
皇上紧蹙眉头,一时间难以下决定。
皇后道:“本宫虽然将她们打入大牢,但并未让人害容侧妃及其腹中胎儿。”
“那就是我儿媳自己害死自己的?”文贵妃怒指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明知大牢阴暗潮湿,鼠蚁四蹿,你以为她是铜墙铁壁,什么都不怕吗?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受了惊吓就会动胎气。现在可好,一夕之间,我没了这么好的儿媳,我应该向谁去讨伐呢?”
文贵妃大哭起来,抓住皇上的手臂,“皇上,臣妾该如何向宁王府的孙侧妃交代?她将女儿交于臣妾,现在女儿没了,臣妾该如何交代?”
皇上深吸一口气,眸子含泪,痛彻心扉。文贵妃道:“哦,还有一个,世子妃。臣妾去的时候,她紧抱着媛兮,目光呆滞,疯言疯语……这让臣妾如何是好?宁王府两个宝贝女儿都在宫里出事,这让我等如何向已故的宁王交代?”
文贵妃的话,句句在理,句句戳着皇上的心窝,若此时不把皇后关押起来,只怕以后难以让人信服。
“来人!”
推门而入的大内侍卫早早候命,大声道:“奴才在。”
皇后仰起头看着皇上,皇上缓缓抬起手指着皇后,还未出声,太后道:“皇上且慢。”
所有人都看向太后,太后走下去将文贵妃扶起来,安抚道:“哀家知晓你心疼,哀家心里也疼。小皇子中毒皇后心急如焚,暂时关押可疑之人做法没错。牢狱中的伙食有问题,理应责问后厨。容侧妃在牢狱中不幸过世,皇后难逃其责也没错。哀家觉得今日之事疑点重重,切不可以中了圈套。”
皇后感激的看向太后,叩首道:“太后圣明。”
太后叹息道:“哀家不想大家自相残杀,让别人看了笑话。今日起皇后暂且禁足,后宫之事暂时交给文贵妃掌管。等此时水落石出后,皇后无罪在重新接管。皇上可又异议?”
皇上道:“儿子无异议,多谢母后。”
陌凌宇和谢梓言也颔首表示同意。
文贵妃却不满了,明明可以借此机会拜倒皇后,却不想太后来了这一出戏。谢梓言最清楚不过了,别看太后年纪大了,可一点都不糊涂。如果扳倒皇后,获利最大的人就是文贵妃,她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后。
皇后可是云国皇上的亲妹妹,若皇后倒下了,云国皇上一怒之下发起战书,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所以,这皇后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