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好好吗?”楚楚盯着他脚忍不住问。
容瑾兮忍俊不禁,明明走路都不太稳了,还强忍着,她道:“别忍了,没人笑你的。他们都是习武之人,疼是真疼。”
谢梓言嘴角一抽,小声‘嘶’了一下,暼她一眼,也不忍了,指着那鹅暖石,“这谁出的主意?”
大家憋着笑,容瑾兮扬起下巴,“我!”
那模样好似在说,怎么着,你想怎么着?
谢梓言坐在椅子上穿鞋,闻言看向她,轻声道:“哦,挺好的。”
池潇傻眼,还以为他要数落数落容瑾兮,却不想还要夸一下,估计蹦的少,得多蹦几次就会埋怨这个鹅暖石不该了。
谢梓言站起来,轻笑道:“把这个加入训练营里面去,不听话的全都去跳这个。”
文君瞠目,“世子,您是认真的?”
他扭头,“难道我说的玩?”
“是。”文君为训练营的兄弟们捏一把汗,仿佛听到他们的哀嚎声。
谢梓言不服,指着容瑾兮,“再来,不许像哥刚刚那般赖皮了。”
容瑾兮挑眉,同样的方法也就只能用一次,她点头道:“来。”
谢梓言笑道:“需要我让着吗?”
“别看不起人,一会儿自己输了别说我赖皮。”容瑾兮横他一眼,拿着毽子认真的踢起来,谢梓言含笑接住,两人在园子里面来来回回,毽子愣是没掉下来,都被对方稳稳接住。
大家头扭来扭去,偶尔笑着,偶尔发出惊呼声,可毽子仍旧没有掉下来。容瑾兮有些累了,可不管自己多用力,都能被他轻飘飘的接住,反倒自己有些吃力。
容瑾兮伸手,“不来不来了,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累死。”
楚楚和红玉走过去扶着她,自己踢了毽子后就立马伸手阻止,谢梓言接住了毽子没踢,她道:“你输了。”
谢梓言懵了,看了毽子又看向她,“你说不来了。”
“那也没说让你拿着它,我不管,你去跳鹅暖石。”
三个小丫头欢喜的拍手一致让他去跳,池潇和文君低头强忍着笑意,谢梓言无奈,看了那鹅暖石,长叹道:“本世子悟出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能和女子认真。”
他乖乖的坐下来拖鞋,容瑾兮走到身边,垂眸望着他,“这么说,以后你对我就用敷衍来打发咯?”
他怔住,摇头道:“没有,别瞎说。我说玩游戏,不能太认真,不然输的惨。”
他微笑着站在凳子上,看了鹅暖石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站在上面一动不动。待疼痛缓解了,才缓缓走开,边走边‘嘶’,“还真疼。”
楚楚笑道:“世子不是不怕疼吗?”
谢梓言坐下来回头指着她,“小丫头我记住你了,以后遇到心上人没有我同意,你也嫁不了。”
楚楚瞪大眼睛,急忙抓住容瑾兮手臂,“我是小姐的人。”
他说:“连你家小姐都是我的人,更别说你了。”
容瑾兮笑而不语,楚楚见状立马道歉,“世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在大家都笑嘻嘻时,她又道:“不过,我也没想到要嫁人,我要一辈子跟着我家小姐。”
谢梓言点头,“你不嫁人你家小姐肯定也不会留你一辈子在身边的,姑娘家早晚还是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人爱护才对。”
谢梓言穿好鞋,又问:“渴了。”
“哦,我这就去。”楚楚害羞的跑进去,阿桃和阿杏跟着进去。
谢梓言指着桌椅,“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容瑾兮走过去坐下来,谢梓言说:“丞相夫人确实是南乡人,家里是做纺织生意,东西都会卖去给大云国。”
容瑾兮认真的听着,池潇接着说:“沈夫人的哥哥胡亮,认识很多大云国的生意人,我假扮手下去探查过,也有碰到巫族人。”
“那也就是说,紫砂毒是丞相夫人托她大哥带来给沈思虞的?”
谢梓言点点头,“目前的推测是如此,具体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容瑾兮了然,看向池潇,“你去盯着沈夫人。”
“是。”池潇转身离开了。
谢梓言看向文君,“你去盯着沈思虞。”
容瑾兮打断,“别,陌凌宇那边让他自己盯着吧。”
“要告诉他?”
容瑾兮反问:“你不打算告诉?”
谢梓言摇头,“每个人都存有私心,沈思虞还有身孕,弄不好就是皇上孙子。他还要依靠丞相,难保不会假公济私。”
容瑾兮想了下,点点头,“你说的对。”
文君问:“那我还盯着沈思虞吗?”
容瑾兮仍旧摇头,“陌凌宇警惕性很高,你别去了。不过可以让韩逍遥再去弄一些点心来。”
“你想吃?”
她白眼,“我是为了抓凶手。不过若是能在沈思虞房里收到紫砂毒就更能证明是她动的手脚了。这次小皇子能逃过一劫,难保下次她不会再动手。她的目的就是要帮助陌凌宇,助他早日登基,可皇上还是很疼小皇子的,这个整个朝堂都知道吧?”
谢梓言应道:“嗯。”
“陌凌宇应该有危急感才对。”
谢梓言道:“应该吧。我在想想如何才能让沈思虞露出马脚。”
容瑾兮轻笑一声,沈思虞在太子府安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你潜入太子府,不然如何让她露出马脚?再则,太子府戒备森严万一暴露了身份,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她说:“这事情还是要让韩逍遥看。”
谢梓言扬眉,“让他盯着沈思虞?”
“在不行就往太子府送姑娘。”
谢梓言明白她意思,笑着摇头,“没那么容易,不过咱们已经确定是沈思虞了,暗中也已动些手脚便是。”
容瑾兮来了兴趣,凑近了点,问道:“你打算如何?”
他不自在的往后动了下,看她好奇的模样,说:“我暂时还没想好。”
“我还以为你心里有计划了。”她撑着脸,叹息一声,随即又问:“那如贵妃怎么样了?”
谢梓言摇头,“据说还是老样子。”
“你知道她是前朝的谁吗?”
谢梓言哪能不知道,点头道:“听韩逍遥说了。”
“嗯?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如此密切了?他还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