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市二院,顾客每次路过这里时,都不自觉的望向那个熟悉的病房,对于孙舟航他又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可面对孙舟航,他便会再一次的失去自己,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
此时,孙舟航也正站在窗户旁边,透着玻璃窗见到门口驻留的身影,皱皱眉,“来都来了,站在门口不进来,是等着自己请他么?”
虽然这么想,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顾客的电话,“站在门口做什么,为什么不进来,就这么讨厌我么?”
接通后,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电话另一头的顾客抬起头,望着窗户的位置,发愣。
“和我分开后都不会说话了么?”
见顾客一直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
“没有,我也只是刚好路过,没有想去打扰你。”顾客有些心虚的说道,他想过分手后与孙舟航再次见面后的各种心情,可单单忘记了心痛,失去爱情的心酸。
“你……”
孙舟航的话刚出口,就见到站在大门口的身影旁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亲密的搂着顾客,两人似乎关系很好,那张一直没有笑容的脸在见到旁边的人后笑容变的灿烂。
望着这一幕,孙舟航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朋友么!?”
声音中明显透着隐怒。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上去了。”
说完,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电话便挂断了,望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孙舟航猛地摔掉手机,愤怒的坐在床上,大脑里全是两人甜蜜的笑容。
“怪不得这么痛快的离开我,怪不得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原来……原来他早就有人了,我还真是小看了他!”
坐在病房里,刚才的画面根本撇不清,直到江胖子出现在病房里,他的脸上依旧阴沉,愤怒。
“不是,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家大少爷了,和胖爷说说,胖爷给你报仇去。”
孙舟航躺在床上,抓起被子盖在头上,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就不想说话。
江胖子坐在床边,拽下被子,望着他,“说真的呢,有啥事和胖爷说说,没准胖爷能帮你解开心结。”
说完,便拿出手机打开游戏。
“顾客有别的男人了。”
孙舟航拿出手机,说出这话时,脸上尽是失落,望着开启的游戏界面,心乱如麻。
“有也正常啊,你把人家甩了还不许人家再找了么?”江胖子伸手替他按了进入游戏,抬眸,盯着他,“孙贼,你该不会后悔了吧,看人家有男朋友就心里不平衡了?”
“胡说,我有什么心里不平衡的,我喜欢的是小然子,除了小然子,谁都入不了我的眼。”
孙舟航反驳着,“玩游戏,玩游戏,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
江胖子狐疑的望着他,今天的好哥们哪里都怪怪的,被他催促着进入游戏,两人又开始战斗起来。
“胖子,你说顾客那家伙有什么好,怎么有人瞎玩看上他?”
打完几局后,孙舟航靠着枕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种又闷,又没有情调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江胖子懒洋洋的靠着沙发,拿起苹果咬了一大口咀嚼着,“你看不到人家的好,不代表别人看不到,就当是你被判定成为植物人的时候是人家顾客毅然决然的站出来照顾你,能做到如此的人又怎么能不好呢。”
“我又不缺护工,谁需要他照顾。”
孙舟航嘴硬的别过头。
“你呀,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既然你那么讨厌人家,人家又有了新朋友和你有啥关系,你没事操那心做什么?”江胖子无奈的耸耸肩,不一会儿拳头发小的苹果只剩下一个核,轻轻一扔,完美的落在垃圾桶里。
“谁操心了,我就是觉得有人能喜欢他简直就是奇迹。”孙舟航狡辩着,望着窗外,挥之不去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播放着,尤其那个灿烂的笑容,似乎自己在他的脸上从来没有见到过。
“得得得,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等人家两人真在一起了,你就等着哭去吧。”江胖子双手抱着脑袋躺在沙发上,“你还要多久出院?”
“快了,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孙舟航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江胖子就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孙舟航一个人望着旁边的凳子发呆,顾客那张让他讨厌的脸不停的闪现。
他干脆戴上耳机,强制自己不再去想顾客,不再去想白天的画面。
与此同时,福来礼品店正常营业,虽然墨然和白逸尘离开了,可这里还有福伯和四个小家伙,经营起来并不是很吃力。
“爷爷,你看我!”
小勇抱着猫咪站在原地转圈,怀中的猫咪被吓的够呛。
“小勇,你把它吓坏了。”
福伯走过去,抱起猫咪放在怀中轻轻的安抚着,见到猫肚子上的异样毛色,神色凝重。
他还不知道五灵的最后一灵竟然连人类都不是。
“爷爷,我要抱猫咪。”安然站在旁边,拽了拽福伯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从早上到现在猫咪都被小勇抱在怀里,无论他怎么要都不给。
“那你温柔点,不能像小勇一样那么粗暴。”福伯抱着猫咪放在安然的怀中,似乎毛茸茸的小家伙并不讨厌安然,乖巧的趴在他的怀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安然点点头,抱着白猫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
阿枫对突然出现的福伯多多少少有着成年人该有警惕,在店里帮忙的时候,时不时望向福伯他们所在的方向,虽然人是白大哥找来的,可是她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阿枫姐姐,想什么呢?”小勇赌气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拽拽她的衣角。
“没什么,想着过两天墨然哥哥和白大哥就要回来了。”
阿枫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笑着说道。
“我也想大哥哥了。”
小勇小手拉着她的手,与阿枫并肩站着。
福伯则像以前一样打理着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