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在此地稍等片刻。”
秦燕没有跟着下去,他得留在原地盯着刘辩,免得这个小皇帝一不留神又不见了。
“朕听你的便是。”
刘辩觉得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只好悻悻的坐在一旁。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下去,毕竟那个小地方下面,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些人下去没多久,就传来了一阵阵的回声,看起来像是有收获的样子。
秦燕见状,便凑到了洞口去听那些人在说什么。
“你们大点声,都没吃饱饭吗?”
不知道是因为洞口太深,还是地下的面积过于空旷,传上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回声,导致原本就模糊的话音变得更为扑朔迷离。
“真的是!”
秦燕尝试听了好几次后,依旧没有得到结果,气得一拳头打在了那个土地上面。然而那东西坚固得很,纹丝不动,倒是秦燕的手红了起来。
“既然下面的情况传不上来,我们还是亲自下去一探究竟吧。”
刘辩在后面等了一会,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便走上前来。
“不行!”
秦燕一口回绝了这个建议,“陛下,您不能够乱来,下面的情况尚未明了,若是下去了,上不来怎么办?末将不能拿陛下的安危来开玩笑。”
“你可还记得,这个地方是何人所赐?”
“此地的县令。”
“那此人修建这个东西,想来已经给自己留好了后路,那下面定会有一个通道通往外面,不必担心。”
秦燕沉默了一下,似乎觉得刘辩说的也有道理,而且自己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
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趁着秦燕还没有反应过来,刘辩就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没过多久,那个人的手中就多了一长串绳索。
不用刘辩再多说什么,前期的准备工作很麻利的就做好了。
“你若是不放心,你自己先下去看看,等没问题之后,你就摇动这个绳索,朕之后再下去,如何?”
刘辩虽说是皇帝,于情于理之下还是要顾忌一下自己手下的建议,免得久而久之,都没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说实话了,那他这个昏君坐实了,还怎么会有人愿意为自己卖力呢?
“好!”
秦燕觉得刘辩这个折中的办法不错,便允诺了下来。
那个通道不算崎岖,甚至从洞口望过去,还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下面的底部,只是长度有些长,看得不大清楚。
秦燕下去之后,刘辩坐在一旁等着他的信号。这个时候养由基走过来,似乎想与刘辩一同下去。
“你就不用下去了。”
刘辩看出了他的意图,先开口说道,“上面还需要一个人来指挥,顺便,提防昨日逃脱的那些人,说不定这些人还会回来。”
养由基听到后,没说什么,就径直离开了。
望着眼前这些“杰作”,刘辩忍不住沉思起来。
区区一个县令,真的会有这等资本来做事情?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没多久,刘辩就看到垂下去的绳子忽然被绷紧了,随后很有节奏的在一旁摇晃了几下。
下去其实并不难,那个通道看过去是垂直的,其实还是有不少倾斜,不至于一下子就滑到了底部。
艰难的在里面挪动了一番,刘辩便看到了通道的出口。
轻轻一跃,便跳了出去。秦燕还保持着准备接着刘辩的姿势,一时半会没有缓过神来。
身后还有几个刘辩带下来的手下,万一有特殊情况的话,这些人还能够派上一些用场。
“怎么样,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刘辩先是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周围,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地方被人修缮得很好,就连上层的那些碎石土块都被人用包浆刷上去了一层,阻断了那些雨水的渗透,保持着里边干燥的环境。
隐隐约约,还能够感觉到四面八方的通风。
刘辩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若是在其中住下来的话,说不定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场所。
设想归设想,还是得把手头上的事情给做了才对。
只是先从哪里入手,这让他们有些犯难。
他们此时处在的地方像是一个大厅的感觉,而在这旁边,有众多的通道,在不知道能够通往何处的时候,总觉得这几个通道可以四通八达。
当然,刘辩不认为这里面还会存在生路或者是死路的选择,毕竟那都是陵墓的标配,那县令再怎么傻,也不会在自己的家门口建筑这个东西,寓意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建筑的修建格局,应该是怕人太快找到他的秘密,用多条通道来迷惑人的眼睛。
若是刘辩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哪怕是随便找一个路过去,里面的每一条路都会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其中绕晕。
“陛下,我们的人已经派出去几个摸索了。”
秦燕也不敢分散自己手中的力量太多,只能够让其中的几个人随缘的选择路口,然后边做标记边走下去。
刘辩点了点头,他现在心中还没有对策,眼下也只能够用这个笨方法来尝试一下了。
只不过这里那么多的洞口,刘辩心中渐渐起了一丝的疑虑。
除了迷惑人的存在,应该还有其它的用处。
刘辩在每个路口的前面停留了一下,又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直到绕着这个圆心的地方走了一圈之后,刘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又从自己最开始的地方走了一次。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刘辩的手上拿着一块从自己衣服上面抽出来的丝线。
毕竟对于古人来说,肤发乃父母所授,万万是动不得的。思来想去之下,刘辩只好出此下策。
况且,丝线够轻盈,与头发别无二样,能够起到同样的效果。
只要有风,就可随之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