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两张看似完全不一样的纸张,居然能够合并到一起。
除了中间还存在些许的缺角以外,毫无疑问,这两个纸张本就是一个东西。
“这?”
刘辩诧异极了。
他本想着把这个东西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孙权,毕竟是从孙坚府邸中找来的,再怎么不济,也是他父亲的遗物。再说了,若是放在刘辩的手中,压根就没有什么用途。
白纸黑字什么的,他也看不懂,倒不如作为他们之间的桥梁,能够让孙权对自己改观一点也好。
没想到,那一张纸条仅仅只是其中的一半,还有一半居然在孙权的手中。
直至二者合而为一的时候,大家才得以窥得其中的真面目。
这本就不是一首普通的诗歌!
何以见得?
自然是下面那一个印章上所显示的字迹,让人见了都忍不住俯首称臣。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刘辩哪怕没有见过这个东西的本体,也知道这个是传国玉玺正面上的镌刻。
当年秦破赵国之后,传闻秦始皇找到了和氏璧,便命李斯用其做了个玉玺。
而上面的八个大字为小篆,与他们眼前的这虫鸟篆字相差无异。
自那以后,这玉玺便成了历代皇帝的信物。
只不过,玉玺本身多灾多难,漂浮于世,若隐若现。刘辩来到这之后,从来没有听闻过玉玺的事情,这玉玺自然不在他的手中。
可眼前的这一个纸张上面,却有着玉玺的痕迹,想来,这是先皇的手笔。
再结合这个东西是在孙坚府邸中发现的,那么很有可能这个纸张是灵帝(刘宏)交给孙坚的。
毕竟当时是孙坚在一个投井而死的宫女身上发现的这个东西,想来不久之后,这传国玉玺便交到了灵帝的手中,这才会有如今的盖章。
但是,灵帝为什么要给孙坚这个东西呢?
刘辩有些想不明白,当时朝政紊乱,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最应该是将人召集至宫中,然后传以口谕。
而不应该采用这种纸张的方式传下去。
毕竟纸张这个东西,一旦落笔了,总会留下些许痕迹,而且,若是被有心人拦截,得知上面的内容,之后再把纸张送回去的话,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局中人却丝毫察觉不到被泄密的可能。
如此一来,纵使是灵帝真的想要安排点事情给孙坚的话,怕不是早就被人知晓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刘辩想的都是这些,甚至以为自己这种想法是正确的。
相比之下,孙权的反应倒有些茫然。看着刘辩最开始震惊的表情,再到后面逐渐恢复了平静,其中的变化,他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所引起的。
但是对于那一张纸张,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他在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从一旁掉落了这一个小匣子。起初他丝毫不在意这个小东西,等到闲暇下来,突然有些好奇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便打开看了看。
他还做了一个假设,以为里面再怎么不济都是一些军功之类的东西。
然而,等他打开之后,别说是军功的嘉奖了,就连一些值钱的首饰都不是,仅仅只是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既然是父亲收纳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孙权没怎么多想,就直接把东西全都带回来了,谁曾想,居然还能够看到这个东西的另一半。
不过,他并不认识传国玉玺,也不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
毕竟民间的传闻多半是关乎玉玺的身世,却没有人会惦记那东西长什么样。
大不了就是一个四四方方上面雕刻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东西,除此之外,那些人再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当两者合并在一起的时候,孙权的反应是那么的淡然,似乎完全不关乎他的事情一样。
看到这里的时候,刘辩忽然想起孙权最开始的那一番话,他缓缓的问道,“你觉得孙坚是叛军吗?”
“自然不是!”
孙权想到都没有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了一个答案。
就像是这个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默念了千百遍,等到真正出口的时候,完全不用经过思考。
刚刚说的时候,有些激动,不自觉的往前面走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后,觉得是自己失礼在先,默默的又往后收了收脚。
“家父,定然不会是那种狼狈为奸之辈!孙某,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别激动,朕并未说你们是叛军的党羽。”刘辩挥了挥手,让孙权走到自己的身边。
孙权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的抬起了脚,走到了刘辩的身边。
刚刚拼接完毕之后,他只是草草的瞥了一眼,倒也没有多注意刘辩手中的那一份纸张上面到底说的是些什么。
如今走近了一些之后,才看清楚。
“你可知,这下面的印章是什么吗?”
方才见孙权见到这东西的时候,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刘辩便猜测,这个家伙应该是不认得传国玉玺的样式。
“在下不知。”
孙权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那小篆之类的东西,他平日里甚是少见,除了在一些古老的物件之上还能够看到这种虫鸟篆字之外,其余的地方早就改用了隶书。
刘辩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传国玉玺印的痕迹。”
“什么?”
孙权大吃一惊,很是不相信,“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