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那些人将外面的残局收拾完毕,就会加强这里的守卫,日后他们再想逃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虽说兵不厌诈,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刘辩自然不会容忍此时的失误。
那些人个个身着重甲,单单凭借这一根细小的毛笔,想要穿透那些甲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那些甲胄上的弱点,然后全力一击,若是能够穿透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他们在那两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后,发现那两人的脖子正好对着他们。
机会来了!
刘辩简单的与养由基交流了一下,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暗中分别寻找着最合适攻击的位置。
虽说攻击头颅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但是头盖骨过于坚硬,万一他们的力气并不足以击穿他们头盖骨,亦或者是,武器所用材料本身的坚韧度不够,都可能造成这一次击杀的失败。
为了稳妥,他们还是选择最柔软的颈部作为攻击目标。
养由基本身就是职业的弓弩手,想要找到一个习惯的位置实在是轻而易举,然而刘辩就显得有些吃力。
左右调整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一个发力比较舒服的方式。
他们在后面正大光明搞小动作的时候,外面的那两人并没有发现里面的异样,甚至连转身都不曾有过,似乎他们刚刚听到的事情过于让他们分心,否则刘辩他们的计划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就是现在!
刘辩两人放出了精光,给养由基比划了一个手势。
两人沉住气,深呼吸了一口,把力气全都汇集到了拿着毛笔的那只手上,眼睛死死地盯住他们想要击中的目标。
三二一!
两箭齐发,精准地落在了那两人的脖子上。
那两人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喉咙处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先是动手摸了摸喉结处,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随后又摸了摸后颈,感觉到了一个很突兀的东西没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还伴随着一些黏糊糊的液体。
把手收回来,低头一看,发现满手都是血迹。
吓得连忙看了看对方,谁知道对方与他的神色一样。望向对方的时候,他们才搞清楚自己脖子上面的东西是什么,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怒意,想着转身找刘辩两人兴师问罪。
然而,转身才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忽然间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下一秒,庞大的身体就倒在地上,沉闷的“哼”了一声。
“你们”
倒在地上的两人奋力抬头,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模样。
可惜,器官受损导致他们呼吸不畅,整个肺部感觉要炸裂开似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视野慢慢的模糊,一丝丝的红色覆盖了他们整个视野,再到后面,就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见那些人没有动静之后,养由基快速上前检查了一番他们的状态,确认没有了脉象。
养由基还是有些不放心,从两人的身上摸索出两把方便携带的武器,一把交给了刘辩,一把自己拿在了手中。
随后就像是切冬瓜一样,干净利索的给躺在地上的死人来了那么几下,确保他们死得彻底。
做完这一切之后,养由基才把兵器收了起来。托起两人的手臂,把他们挪到了一边去。
门口没有守卫的话,不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可要是这两个尸体就这么杵在门口,说不定还没等他们离开这里,就会被别人发现。
“我们走吧。”
等到养由基收拾完尾巴的时候,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便离开了那个囚禁他们好几天的地方。
外面的雨势之大,落在人的身上还有些疼。
不过他们此时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按照刘辩所猜测的地形,两人往那边快速的前进。
真是奇了怪了,若是换做平常,这里应该都是守卫,就算没有的话,过段时间总会有巡逻队过来巡逻,然而今天刘辩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不过对于他们逃跑来说,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刘辩心存疑虑的往后方望了过去,除了倾盆大雨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黑漆漆的东西,完全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好在,与他们猜想的差不多,终于快到了门口处。
不过他们并没有傻到要从正门那边走出去,那些守卫又不是吃白饭的,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自然是从一旁的墙上翻过去。
他们两个人的身法本就不错,加上这个地方的城墙算不上高,轻轻松松就翻了过去,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们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隐约间,还能够听到有重物重重的落在地上的声响。
想来那边的情况很是复杂,否则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听到这个声响。
但他们已经出来了,后面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了。
雨下了一整夜,等到刘辩他们跑到官道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这会的雨势才小了不少。
然而四周还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们只能够顺着官道随便走下去,要是运气好的话,应该可以碰上沿途的驿站。
从秦开始,就已经十里设置一个亭长,至于驿站的话,建的更是频繁。
为的就是提防哪日战乱的时候,前线的消息可以通过沿途补给更快地传到后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