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碍于大家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并没有人去管他,就任由他随意做事。
毕竟刘辩都不管,他们这些人要是管起来,在他哥哥孙策面前,未免有些管得太宽了。
况且那人似乎完全不记得先前的那些事情,就像是记忆被人消除一样。
疑惑归疑惑,但是刘辩暗中曾明确和他们说过,不能将那几日的所见所闻说出来,他们自是很识趣,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的身份你最清楚,还有那个仇视大汉的心思,恕我不能将他留在身边,要是这个家伙哪天心血来潮,朝我一顿刺杀的话,我恐怕会吃不消。”
“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是一道选择题,只不过是没有列出任何选项的选择题罢了。而能够回答这道题的人也只有孙策,旁人是不能够多插一手的。
孙权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加上刘辩当时摆弄记忆的方法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很粗糙,肯定有些东西他没有清理干净,不过碍于他现在的水平,想要做到那种完美的地步显然是不可能的。
与其平日里提心吊胆,还不如让他远离自己。
不敢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但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要是那人真的讨厌自己,那么自己这张脸不整日在他的眼前晃悠,想来他恢复记忆力的速度也不至于太快。
“请陛下允许,吾弟随着我一同前往。”
孙策知道刘辩的心中在顾虑什么,说实在的,他也在担忧这个问题,但是自己受伤也好过刘辩受伤。
这么想来,孙权要是在自己身边的话,相互之间也要有个照应。
“那当然是最好。”
刘辩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建立在孙权没有恢复记忆力的可能性之上。
走着走着,前面的尸体骤然变多了,而且还有不少的血迹很是新鲜,看来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陛下当心!”
此处不仅仅尸体多,还有诸多的兵器遗落在地上,万 个不小心,马儿的脚掌就可能被其划伤。
若是惊动了马背上的刘辩,还真的是罪过。
“无事。”
刘辩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意示那些人的动作声响小一点。万一那些西凉人就在附近的话,那他们此时还真的像是瓮中之鳖了。
孙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干脆连话都不说了,一个人闷头跑到了队伍的前往,帮他们清理路上那些看起来很危险的东西。
有尸体的地方就说明双方已经交过战了。
养由基带出多少人孙策心中还是有数的,而那一群西洋人的数量分明更多,两方要是对战的话,还真的是凶多吉少的一场战役。
然而,令人喜出望外的是,这地上的大部分尸首都是西洋人的,而汉人打扮的寥寥无几,看来养由基他们成功化险为夷了。
“将大汉的勇士带出来,好生埋葬了。”
队伍后面的几个小士兵应声走了出来,独自将这一项大工程慢慢的完成,其余的人接着前进。
“既然都知道了我们与那些人的距离之近,为什么不加快些脚程,说不定等一下我们就能遇到他们了,便可以从背后偷袭那些西洋人,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现在你听一下,看能否听到什么声响。”
孙策眼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
许久,除了几声悦耳的鸟叫声和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注意的地方。
可刘辩要自己听动静,这会什么都不曾听到,该如何是好?
孙策有些不信邪的又听了一遍,与第一遍毫无差异。
“可有听到什么?”
刘辩的马似乎不甘与人同一战线,愣是自发的往前面前进了一小步,等到它的马头领先了孙策坐下的那一匹坐骑之后,才变得安分了起来。
孙策将自己所听到的大自然的声音 陈述。
“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有什么不对劲吗?”
被刘辩这一反问,孙策还有些头晕,这大自然的声音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们离那些人的距离越接近的时候,这个环境越是寂静,难道你觉得这个合理吗?”
刘辩其实稍微的点一下,孙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啊,那些人在他们的前面,那么多人,不可能弄得悄无声息,应该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这四周如此寂静。
“难道那些人没有再往前面走?”
一群入侵了别人地方的家伙,还敢这么优哉游哉的搁在一旁,是应该说他们心大呢?还是应该说这些人心中有恃无恐。
不管是哪种,只要被他看到,全都应该杀干净。祸患这个东西,只要有消除的机会,就不应该放过。
“不是没走,是因为走不了。”
刘辩四处察看了一下,地上那些吸引人目光的尸体想来是第一时间被他给看到了。
“走不了?”
孙策有些错愕,“没有重兵把守的陵都,他们要是想走的话,又怎么会走不了。这个地方本就没有多少人,况且他们所用的武器威力那么大,即便是养由基与秦燕两个一起上的话,想来很难再次占据上风了。”
“不错。”
若是换做刘辩是西洋人首领的话,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也是这么做,这样才好将大汉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