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
忽然,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人群中。
众人一听,心底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纷纷靠近了那个人,想要知道一手资料。
“什么事情啊?”
“快点说啊!”
一些急性子的人禁不住那人这般拖拖拉拉,大声得语气一下子重了起来。
等到那些人稍微冷静下来之后,那人才慢慢的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嘛,这也是小道消息,还请大家莫要乱传出去。”
“那是自然。”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赞同他的观点,毕竟这个嘴碎的事情,他们也只是图一乐,乱说出去的话,搞不好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大家都知道最近兴起的那个异军吧?”
那人卖了一个关子,虽说没有直接点明想要说的人的身份,然而在这个地方,随便排除一下,就知道男子口中所说的人是谁。
不过在他们的口中,那个人不叫孙权,而只是一个化名,这时候并没有人把那个异军首领与前朝将军孙坚联想到一起。
刘辩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手下暗访了早年间孙坚府上被遣退的佣人。
他们口中多是关于孙权的相貌描述。
一般来说,随着人长大之后,人脸部的骨骼也会随之变化,然而眉目间的变化算不上大,顺着种种的线索搜查过来,他们最后便查到了孙权的身上。
不过那都是刘辩待在北境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没想到会与孙权这么快见面,期间还有许多事情他都还没有调查清楚。
刘辩想着的时候,那边的讨论并没有结束。
“多行不义必自毙!”
有一个暴躁的老哥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较为文雅的话。
刘辩被他的话又给拉回了现实中,他刚刚只不过走神了一下,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辩给养由基一个眼神,这个家伙应该听到了那些人谈话的内容,他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孙权被埋了。”
养由基说完这一番话后,似乎觉得自己方才那一个说法颇为不妥,又改变了一个说辞。
“昨天夜里,那边附近的山体滑落下来,正好砸到了孙权所在的房间,也不知道后面挖出来了没有。”
“这也太惨了吧。”
刘辩淡淡的说道,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完全就像是没有经过思考说出来的,敷衍至极。
“我说昨天怎么会有那种声响,原来是白眼狼被劈了。”
养由基本是一个不善言笑的人,不过听到刘辩这一番话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几天被孙权那帮孙子关在那个地方,刘辩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家伙,被那些人这么一搞,仅剩的一丢丢的好脾气都被消磨殆尽了。
“活该!”
刘辩又狠狠的往嘴巴里面塞进去几块肉,恨不得那个就是孙权,把他这个龟孙子给搞个稀碎,最好是阎罗王都拼接不回来的那种。
当然,刘辩也就只是心里发泄一下而已,要是真的做的话,他可狠不下心。
那个家伙也就是这一方面惹人厌罢了,其他的地方似乎也没有虐待他们。
只不过,一想到这里,刘辩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前不久的接触来看,孙权那些人似乎没有意向想要与他们搞好关系,如此一来,此人留不得啊。
哪怕他是孙坚的儿子,大乔的“哥哥”。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刘辩是不会讲什么情面的,毕竟战场上有一个死规矩。
拒绝慈爱,哪怕是队友。
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你永远不知道在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敌人还是战友。况且,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刘辩哪怕想要好好的对待孙权等人,可是那个家伙丝毫不领情,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那又是何必呢。
再说了,也不一定非孙权莫属。
这三国时期还有那么多的能者贤士,眼前的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总有一个符合刘辩的心意。
刘辩他们讨论的时候,前面的那些人也没有闲着,不过他们说着说着,话题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刘辩后边听了几句后,神情有些厌倦了,草草的吃了两三口,感觉肚子有些饱意之后,又喝了一旁的小酒,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察觉到刘辩似乎吃得差不多了,养由基也停下了碗筷,与刘辩一同离开了桌面,准备回到房间去休息一下。
路过那几桌的时候,此时的话题又不知道跑到了哪家的娘子身上。
粗鄙的语言让刘辩听了都觉得恶心,真希望那些人口中所说的姑娘不要落入这些人的手中,一个个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家伙。
刘辩如同羽毛似的,从那些人的身后轻飘飘的就过去了,若不是旁边还掀起了一小阵的微风,他们都还没有察觉到旁边还有两个人在。
有几个人留意了一下刚刚走过去的那两个人,还以为会是什么熟悉的面孔,不曾想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一些人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万一是那边的人,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这一番言论,指不定还要把他们给抓起来,幸好不是。
不过,那些人来这里作甚呢?
思索了还没有几分钟,他们就被周围人抛出的新话题给吸引住了,方才的那一丝疑惑早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回到房间之后,刘辩麻溜的跑上床去休息了,养由基检查了一下四周后,也趴在大厅的桌子上面小小眯了一会。
刘辩头沾到枕头的时候,还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刚刚喝的那一盅温酒慢慢的发挥了作用,刘辩在睡梦中感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热热的,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