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存孝加高了自己的声调。
他本想着劝说刘辩,谁知道险些把自己搭了进去。
谁都可以离去,唯独他不可以。
在战场中,论近战能力,李存孝说自己排第二的话,不会有人不识抬举的说自己第一。
别人保护刘辩的话,李存孝总归是放心不下,还是得让自己来做这件事情才安心。
“这样太危险了,现在不少人对陛下虎视眈眈,万一末将离去了,那些人找机会对陛下下手,那末将可就罪过了。”
上一次因为是在九寨沟的门前,距离算不上远,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李存孝也能够快速赶到支援。
但是让他领着队伍去都城,想要支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些人暂时还不知道我在这边,他们的目光正在慢慢南下,所以我才想让你赶去那边露个脸,毕竟有你在的地方,足以证明我就在不远处。
“这样,那些人就不会把目光放在南疆,我们的计划也能够很好的进行。”
刘辩想趁着这段空档的时间,远离这个地方。
暂时他还不希望那些人将目光放在这边。
“可是按照陛下这么说的话,这些人的特征也很明显啊。”
李存孝听了刘辩的话,才知道他已经做了一番考量。
可是看见旁边的那些人之后,李存孝忍不住拉众人下水。
无数人躺枪。
李存孝的言外之意就是,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只有李存孝一个人回去,未必会有人相信刘辩刚刚所做的那一番假设。
“他们自然还有别的用处,如果这么多人都用在了一处,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刘辩勾着嘴唇,像是早就已经看透了李存孝的那点小算盘。
这家伙的心思太好猜了,毕竟都已经摆在了脸上。
“罢了罢了。”
李存孝深吸了一口气,“说东西我又说不过你,我照做就好了!”
每当他想要反驳刘辩的时候,刘辩总能够说出让他无法反击的话语。
不过事后的事实证明,刘辩的想法是正确的。
久而久之,李存孝最多是嘴上说两句,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按照刘辩所说的那一般去做。
“不知道陛下这一次想让我如何做?”
按照李存孝对刘辩的了解,这位小皇帝每一次都不按常理出牌,若是自己擅自行动,指不定毁坏了这一盘棋子。
“你直接带兵北上就好了,不需要刻意做些什么。”刘辩思索了一番,“但是,你得打着寻找刘彻的旗帜,还是授我之意,在都城的附近寻找刘彻的下落,记住,不要入都城。”
“只是在周围徘徊?”
“没错。”
“那,刘彻皇子呢?”
李存孝以为刘辩让他们先回去,是为了寻找刘彻的下落,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刘彻已经被人藏了起来,藏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就算是我们想要去寻找,这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
那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刘辩深知这一点,更不想做这些无用功。
“做个样子就好了,有什么可疑的人物,直接抓起来即可。顺便拷问一下那些人的目的,要是有意外的收获便更好了。”
等到那个时候李存孝将消息放出去之后,上来刺探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刘辩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还有哪些势力在默默的关注着他们。
是敌人,趁早铲除。
是朋友,如果能够拉拢就结盟,不能的话,也不要作为敌人出现。
“哦,还有,将先生与扁鹊也一同带回去吧。”
这路途长途跋涉,刘辩心中还没有一个目的地,他担忧刘伯温的身子骨受不了,就让他随李存孝的大部队回去。
而且这几日刘辩常常看见扁鹊在请教大乔一些关于术业上面的事情。
依照扁鹊的天赋,这些东西想必已经记下来了。
随后刘辩了解到,大乔与扁鹊所讨论的那些东西,原来是九寨沟的独门技法。
大乔学会之后,拿了其中一点与扁鹊分享。
谁知道恰好是这一点东西启发了扁鹊的思维,以前不少道不明白的东西,听到大乔讲解了原理之后,便有了答案。
刘辩想让扁鹊带这些术业回去,好传授给留在令史的那些人。
一开始刘辩有些纠结,是将扁鹊留在太医院还是令史。
思来想去,刘辩还是觉得令史较好。
本来也就是为了暗中巩固自己的势力,就不要将自己的人分散了。
“老臣惶恐,未能为陛下分忧。”
刘伯温知道自己在队伍中就是一个累赘,既然刘辩都这么说了,他自己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
“先生不必如此。”刘辩连忙将刘伯温扶了起来,“朕并不是嫌弃先生,只是那都城的事宜,许久不经手,难免会迟则生变。虽说有李儒一个人在顾统大局,可是多少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朕只是想让先生回去替朕掌控着这江山社稷,不让有心人在其中钻了空子。”
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刘辩自然是不喜欢,让刘伯温提前一步回去替他整理好之后,他就不用再总结整理了。
那种感觉,可不亚于半夜三更与甲方讨论方案,修改之后最后决定用初版的情形。
“微臣明白了。”
原来如此!刘伯温还以为自己对于刘辩来说,没有半点用处了。
李儒纵使有能力加持,可惜这种人有了前科之后,后续让人信服的能力可就没有那么显著。
刘辩这般的提防,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那陛下,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按照刘辩上述的方案,李存孝带着手下从丛林中绕过去,可以大大缩短路程,还可以在自己的过所中营造出一种从未来过南疆等地的错觉。
随后,刘辩的人,还是顺着官道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