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得坚持住!”
此时的刘辩正在殿前一片空旷的地方接受着李存孝的训练。
他本想着先启程前往西凉边境,后又想到曹操在那边还没有处理完毕,如若自己这么贸然前去,恐怕会搅乱了大局。
正好闲着也没有什么事情,便让李存孝操练自己一番,也好为后续的计划打下基础。
只不过刘辩从小就体弱多病,身体底子不如那些人,如今再来训练,确实是过于辛苦。
虽说李存孝还特意降低了难度,但这个也让刘辩觉得够呛了。
刘辩抛开自己心中的杂念,既然要做,就得达标才可以。
前些日子刘辩对大乔的身份本持有疑惑,只是这几天下来,却又没有发现异常。
兴许是自己看错了?
刘辩觉得自己得找个机会问清楚这件事情,不然老是憋在心中,总觉得十分膈应。
“时辰到了。”
听到李存孝的话,刘辩也不顾自己身后有多么脏,直接就躺了下去。
刘辩都有种感觉,这怕不是把自己上辈子所有的运动量都一次性做完了,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李存孝像是见多了诸类情况,在一旁笑了笑,“陛下,您还需要勤加苦练才是啊,只要把基础底子打扎实了,后面便会轻松许多。”
“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军中去操练你的手下吧。”刘辩可不想再看见李存孝那一张脸了,过于恐怖了。
“是,末将告退。”
今日虽说有阳光,但在严寒中这光芒倒是显得没有那么耀眼,反而打在脸上暖暖的。
舒服得竟不知不觉得睡了一午,还是大乔经过的时候,把刘辩给叫了起来。
刘辩大脑还在重启的时候,大乔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大乔,朕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你。”
“陛下请讲。”
“你可认得昨日在司徒府中的那一个木匣子?”
大乔一听,呼吸都慢了半拍,但还是如实回答,“认得。”
“认得?”
刘辩没曾想她会这么老实地就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
“那你可知道这个曾经是何物?或者里面装过什么东西?”
他倒是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寻常女子家中,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不像是他们可以用得起的。
“我们家曾经有一个与它一模一样的,听我爹说,这个是我娘当时随身的嫁妆,但是因为战乱的缘故,它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也不知司徒府中的那个是不是我家的。”
大乔回忆起自己脑海中的细节, 讲述给刘辩。
“至于那个东西里面原本是装什么的,我并不知道,先前只是觉得有些相像罢了。”
“原来是这样子”
看来是刘辩错怪别人了,只能说这个太过于巧合了,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被隐藏了起来。
“你刚刚说这个是你娘的嫁妆,那你们家曾经可是富贵人家?”
“并不是,我们家只是做些小本生意,至于我娘,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也不大清楚。我这一身本事,还是村里一个巫医见我可怜,他也恰好膝下无子,我便继承了他的衣钵。”
“那你父亲他们可有说过关于你娘身世的事情吗?”
刘辩觉得大乔的娘可能有些问题,并不是说她本人有问题,而是她娘背后的身世,或许就是问题所在。
“并没有。”说到这,大乔才觉得奇怪了起来。
平日里父亲他们就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几乎没有提及过她母亲的事情,大乔本以为是他们怕提及后过于伤心,如今被刘辩这么一提点,似乎就觉得太刻意了。
如此这般,大乔也算是被排除了嫌疑。
刘辩思考了一番,把上次的那个玉佩拿了出来。
“你看看,可认得这个物件?”
大乔端详了一番,还给刘辩。
“没有见过这个东西,陛下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便是在那个匣子里面找到的,看成色的话,像是一直放在匣子中的东西,如果那个匣子是你母亲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你母亲的遗物。”
“除此之外,匣子中还有那一副图案,或许这里面,便藏有关于你母亲的线索。”
听刘辩这么一说,大乔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里面的东西早已经被置换过了,你现在所看到的,兴许是王允的东西。”
刘辩先前说得太快,倒忘记了还有这一种可能性。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刘辩也得一试,眼下的线索把他们指引到这个地方。
许是冥冥注定吧。
“还望陛下可以携带我,一起去调查此事,若真的与我母亲有关,我兴许能够从旁中得知一二。”
“朕正有此意,不过并不是现在,你可以先去做好自己的准备,一有消息的话,我会派人过去通知你。”
“是,大乔告退。”
大乔母亲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王允的府邸内呢?
刘辩先前找东西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府内的样式,没有一件与这个相仿,说明王允之前不可能从长安内淘到这些东西。
毕竟按照收藏家的习惯,如果能够淘到一件样式的旁边,定会还有相似的样式,这也是卖家所谓的捆绑习惯。
就算没有,这事后也会补上,这世间上独此一件的东西,着实是少之又少。
而且他翻阅了王允的过所登记,发现近年来他也没有离开过长安,活动的区域可是标准的三点一线。
那怎么一个远在千里人家的物什会这么巧地出现在王允家中?
依照王允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接触一家什么身份背景都没有的普通人家。
这背后的缘由,恐怕就是大乔的母亲了。
看样子,若想知道她母亲的事情,还需继续查下去。
而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西凉国,这个西凉,还真的是非去不可了。
如今敌暗我明,万事需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