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先是按照清除记忆的方法,把他所能够找到的记忆全都“摆放”在自己的面前。
那些记忆就像是一卷胶片似的,一帧帧的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着。
如何剪辑记忆呢?
刘辩心想着随便用手糊弄一下,没想到自己的手居然可以划开那其中的片段,这要是搁在以前的话,刘辩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拼接记忆的能力吗?
刘辩内心雀跃,但是手上还是小心翼翼。既然自己的手像剪刀一样,万 个不小心,把孙权的记忆给搞乱了的话,他又没有修复能力,造成记忆错乱的话,那孙权说不定会被人认定为精神失常。
刘辩也没有怎么删减其中的记忆,只是稍微做了些修饰,还把对他和孙策不利的东西都小小的修改了一下。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刘辩收回了自己的心神,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刘辩心中虔诚的想着:希望自己刚刚的操作不会出错。
就算是出错的话,刘辩觉得自己也有糊弄过去的法子,这操纵记忆的事情若是说出去,多半不会有人相信,只要刘辩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再者,刘辩对孙权这个人谈不上很了解,但是也算是略知一二。
即便是经过周围人的提醒,可在他的记忆里,却没有关于这个东西的话,他的潜意识便会认定这件事情是错的。
这么想来,只要孙权那边问题不大,就等那些有心人慢慢去猜测吧。
“好了。”
刘辩收手,与他们隔开了一些距离。
孙策睁开眼睛,由于闭上了一段时间,直接看到光亮时,孙策感觉眼前似乎被放了一个烟雾弹,视觉有些不清。
不过持续了一段时间,很快就适应了。
孙策的第一反应先是低头打量了一下孙权,啥也没少,啥也没多,这就好了?
孙策又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刘辩,“陛下做了什么吗?”
他刚刚明明感觉到刘辩的气息往前面靠近了不少,可是有那么几息时间的功夫,他一下察觉不到刘辩的气息了,就像是凭空蒸发一般。
人要是活着的话,都会若有若无的释放出自己的气息。
除了强弱之外,没有人能够完全隐匿住自己的气息。毕竟这个察觉不到只是一个相对性原则,在比你厉害人的面前,所谓的隐匿就是空话。
而刚刚那种感觉,孙策只能认为刘辩的实力远在自己的上面。
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的,要不就是自己面前是一个死人,可刘辩这不也活蹦乱跳的,所以孙策还是认同自己最开始的猜想。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刘辩一副“就不告诉你”的表情摆在了脸上。
毕竟告诉他的话,以这家伙的死脑筋也不一定会相信。与其惹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提及。
见到刘辩没有想要诉说的意思,孙策自然是不会再往下面问。
于身份上,尊卑有序,刘辩本可以不用帮自己做这些,然而刘辩却一个都不曾落下,这让孙策的心里感受到一股小小的暖意。
虽然不知道刘辩做了什么,但孙策觉得刘辩所做的一切定是为了自己好。
孙策郑重的躬身施礼。
见孙策一下子这么的郑重,刘辩便收下了他的心意,好让他心安理得一些。
“你先下去吧,到时候朕会再来找你。”
刘辩做完事情之后,便放孙策得以空闲一段时间。
刚出去的时候,养由基恰好骑着马过来了,孙策往旁边行了一步,微微鞠躬后,离开了此处。
“这是?”
养由基从马上下面,也是微微行礼,做了个表面功夫之后,就自觉的站在了刘辩身边。
“兄弟手足情深。”
“可是孙权”
养由基有些不解,前几天,哦不,前几个时辰的时候,这两个人不是打得不可开交吗?
怎么这还没有一会儿的功夫,这个棘手的事情似乎就解决了。
“那些俘虏怎么样了?”
刘辩连忙岔开了话题,没有让养由基继续追问下去。
谁知道这个家伙的脑海里面有没有装着十万个为什么,刘辩可没有绝对的自信能够 解答他所问出来的问题。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养由基本来都还有话要说,半开张口的时候,却被刘辩的话给打断了,自然是明白了刘辩不想说,很识趣的顺着刘辩给的台阶走了下来。
“回禀陛下,那些人都已遣送至附近的军营中,相信不久时日后,那些人身上的坏习惯会被尽数的矫正过来。”
他们本来是想要这些人随着他们一起离开,可是考虑到这些人本就不是正统军户出生,更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若是同这些人在一起,那危险可就不仅仅是来自于外界,更可能会存在于内部。
毕竟这些人刺头多,等调教好之后,刘辩也不会让这些人到前线作战。最起码,不会参与到自己的内部计划里面。
“到时候搞定了,让他们先去南疆那边,把之前我在陶安将军那边制作的东西全都运送到都城来,务必要保住那些东西的真面貌。”
当时无名已经复制成功了,过去了这些时日,想来已经复制出了够一支小队所支配的火铳。
火铳的存在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狼多肉少的,还要与其他人分一勺羹的话,那他们的所建立起来的优势可就尽数消失了。
把那些人作为搬运工,正好派几个辣手摧花的家伙带带这群小兔崽子,一趟下来,什么不好的东西估摸在他们身上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