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西装革履,手捧着一束鲜花,温文儒雅朝她走过来。
一大束粉色的卡布奇诺开得正美艳,夺人眼球。
他来到她面前,将花递过去,发出天生自带磁性的声音:“不用加班?”
“提前忙完了,就不用加。”汀晚淡淡回答着,却并未伸手去接递到跟前的花束。
靳寒年深邃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是自小就喜欢这种花?送给你的,收下吧。”
汀晚一怔,盯着眼前的话,突然恍了恍神,脑海不自觉浮现一段记忆。
小时候,她跟着他去过薰衣草乐园玩,那一大片温馨的紫色,连风都是花的香味。
她看着入了迷,靳寒年问她:“很喜欢吗?”
当初她只摇了摇头:“不喜欢。”
因为她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她已经等了他太多年,听到等这个字,都已经厌倦了。
他问:“那你喜欢什么花?”
她回:“卡布奇诺。”
因为卡布奇诺的话语是,温柔的爱,不期而遇。
她当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汀晚看着眼前的绽放得美丽动人的花束,突然有些错觉,好似,他此刻深情递过来的,不是花,而是代表花语的他温柔的爱。
但她,再也不想傻了!
汀晚敛起眼底情绪,淡淡道:“以前是喜欢过,现在不喜欢了。”
“你可以拿到楼下放进花瓶。”
靳寒年拧了拧眉,视线灼灼盯着她她:“现在,你喜欢什么?”
“不知道。”她意有所指回:“喜欢没有固定的,可能今天喜欢这,明天就喜欢那了。”
末了,又阴阳怪气没来由说一句:“靳总,不也是这样的么?”
靳寒年意外的唇角勾起笑,发自内心的笑,犹如阳光的大男孩。
这女人,在吃醋!
在埋怨他为什么时而喜欢她,时而又去喜欢江雪忆!
笨!
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他哪儿是一天喜欢一个。
身旁的汀晚看着他突然扬起的笑,瞪大了眼睛,满目疑惑。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是在嘲笑她曾经傻傻的爱过他吗?
汀晚不悦的将他推走:“快走!别打扰我,我要工作。”
靳寒年回过神,这才敛了敛笑意,看向她的目光却柔情又温润:
“工作再忙,也不急这几分钟。”
而后,他直接将花放在她的桌上:“既然我买来送你,就没有收回去的理由!”
“你要是真不喜欢,半夜扔它出去也行。”
霸道的话语,不容置喙!
汀晚拧起眉,抱着花正要还回去,他却突然趁势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里。
宠溺揉了揉她的头:“乖,好好工作吧。”
在汀晚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又低头在她唇上浅浅一吻,随即——
竟像做了什么亏心事,逃一样的离开。
汀晚:“……”
从他拥着她开始,她的脑子就一片空白,然后又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还吻了她。
直到门关上,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手中的花,只感受到了唇上滚烫的温度,还有剧烈跳动的心脏……
疯了,疯了!
汀晚猛地将花放在桌上,拍了拍已经开始滚烫的脸颊。
“你在干什么,汀晚!”
只因为一束花,她就心动了吗?
可这些把戏,任何男人都可以做!
他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而已,不是真心的!
想到这,汀晚滚烫的血液瞬间凝固下来,嫌弃的狠狠擦拭被他吻过的唇,进去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才回到桌前继续工作。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咚咚——
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小白童真的声音:“小晚阿姨,下去吃晚饭啦。”
“来了。”
她合上本子,走出去打开门。
小白还在原地等她,小绅士的朝她伸出手:“走吧。”
汀晚握住他的小手问:“宝贝,是你煮的饭呀?”
“不是呀。”小白与她边走边回:“是爹地煮的呀。”
汀晚的脚步倏地一顿。
靳寒年煮的?
不想吃!
她放开小白的手:“我突然记起我还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还没有处理好,你先下去吃吧,我要赶着在八点之前弄好,就不下去吃先了。”
不给小白多问一句话的机会,她转身就匆匆回到房间。
小白皱起眉头,也没有再去喊,独自下了楼。
靳寒年刚把饭菜端出来,见只有小白一人下来,眉头微拧:
“不是让你喊她下来吃饭?”
“我喊了呀。”小白道:“小晚阿姨一开始就出来了,然后在听到是你煮的饭之后,就突然记起有份工作没完成,又回去了。”
楼上的汀晚:“阿丘……”
谁在说我?
靳寒年眯起狭长冷眸。
听到是他煮的饭之后,那女人就又跑回去了?
这哪儿是有工作要完成?根本就是在躲避他!
他淡淡的给小白盛了汤:“吃饭。”
随即,高大身影转身就上了楼。
直接推开汀晚的房门。
“啊!”
房间里正在观赏着花的汀晚被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胸口,怒瞪他:“你进来干嘛不敲门?”
而且,他怎么又来了?
小白难道没与他说,她有工作没完成吗?
靳寒年盯着她:“敲什么门?你又不是在换衣服,哪怕换衣服,你身上哪里我没有见过?”
汀晚脸颊刚褪下的热度,又渐渐升腾起来。
她尴尬说道:“你又有什么事?”
靳寒年:“下去吃饭。”
汀晚摇头:“我还有工作没完成,不吃先。”
“你说的工作,就是在这里一脸痴迷的看花?”
“乖,吃了饭再慢慢看,晚上你抱着它睡都可以。”
汀晚:“……”
唔,被抓个正着了!
但她必须死都不能承认!便挺直胸膛,理直气壮说道:
“我现在做的是设计工作,一时没灵感,我欣赏一下花怎么样?反正等下就要扔的,不看白不看。”
靳寒年幽深目光落在她傲人的月匈上:“不要以为你大,就显得你很有理。”
嗯?
他突然说什么鬼话?
而后,她才意识到他的视线在看哪!
汀晚的脸一烫,忙拿起一旁的外套盖住:“你眼睛在看哪里!”
靳寒年不紧不慢来一句:“我以为你故意挺给我看。”
汀晚气得要死,又伸手去推他:“别来我这里发疯,我要工作,你们吃就行了。”
靳寒年盯着红着脸推着他的女人,薄唇发出磁性声线:“你是想现在下去吃饭,还是晚上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