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薄唇吐出烟雾,冷嗤看着她:“说说看。”
那冰冷、嫌恶的眼神,仿佛在嘲讥,她刚刚的解释只是个笑话。
她果然还是在玩把戏。
汀晚脸上有些难堪,手指紧了紧,说道:
“我……我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靳寒年拧起眉峰,眼底的嘲弄更甚了:
“只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大半夜专门等在那里?还做出一副要死了的状态?”
“你挺会玩。”
汀晚咬咬泛白的唇,不再出声。
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目光暗淡。
其实,她刚刚冲动之下,竟想问他借点钱。
可看到他的眼神那么讨厌自己,说出来也只是自取其辱。
算了吧,不能对任何人产生依赖,一切只靠自己。
绿灯转亮,车子缓缓离开。
到家后,汀晚拖着沉重步伐,无力的朝楼上走去。
靳寒年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深谙。
路上,她在问出那句话时,分明一副要说重要之事的样子。
可最后只说仅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分明在胡扯!
蓦地,似意识到什么,他唇角冷冷一笑。
他管她干什么?
被这个女人玩得还不够惨?
第二天,汀晚还在熟睡中,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你是汀晚吧?”
汀晚:“是我,请问你是?”
“昨晚我们在一起喝的酒,我是汀氏集团股东,吴俊生。”
吴俊生?
好像有点印象,饭局上,偶尔听到有人喊俊生。
汀晚忙坐起来问:“吴叔叔,有什么事吗?”
吴俊生道:“是这样的,宗华之前对我一直很好,现在你想拿回公司,我心里也是支持的。”
“但因看其他人没表示,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的股份占公司百分之九,同意不签日资收购合同。”
汀晚狠狠一怔,不敢置信问:“吴叔叔,你真的愿意吗?”
“是的。”吴俊生道:“但,我有条件。”
汀晚忙问:“什么条件?您说。”
“你必须按照市场价高0.05的股票价给我。你也知道,公司即将被收购,股票一路升,我拒绝了,相当与把钱拒之门外。”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介绍另外一位股东给你认识。”
“他是公司最大股东,只要他同意拒绝日资收购,公司就没人能动。”
汀晚错愕又激动,公司最大的那位股东?
只要他同意她的看法,她就可以保住公司了!
汀晚激动不已:“吴叔叔,我当然愿意高于0.05给你,可最大那位股东,他真的愿意拒绝收购吗?”
被收购,傻子都知道会带来短暂的巨大收益,对方怎么会突然愿意呢?
那边笑着应下:“我昨晚回去之后与他短暂见了个面,得知他也有意抛售,打算做别的生意。”
“这样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今晚到那就行,我们好好说服他。”
“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和其余股东说。”
汀晚当然理解这个,应下:“我知道的。”
挂掉电话后,她的心情激动不已。
现在,她必须拼尽一切,拿到舞蹈比赛那笔奖金,才能不辜负对她这么好的叔叔们。
汀晚一整天都在练舞,直到傍晚,才收拾好自己出门。
然而——
才走到楼下,大门突然打开,靳寒年回来了。
他穿着黑色西装套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很是沉稳、优雅。
见到打量着自己的女人,靳寒年拧起眉,瞥她一眼:
“打扮得这么骚.浪,又出去见你的‘宝贝’?”
汀晚:“……”
她想大声的告诉他,她只是出去谈公事。
可转而想想,为什么要解释?
他可以与江雪忆缠缠.绵绵,她连出去应酬都不行?
汀晚微微一笑:“你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反正,我说什么,你不是从来都不信吗?”
靳寒年拧了拧眉,意思是,他误会她了?
沉思中,那抹倩丽身影早已越过他离开,只留下一阵阵清新的樱花味。
他的视线不由得追随过去。
看着她婀娜性感的身影,眸光暗了暗。
每次她去见外面的男人,都会打扮得如此性感。
*
红馆酒店里。
汀晚来到VIP包间,里面已经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吴俊生,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矮矮的,胖胖的,她仔细去想,也没一点儿印象。
是公司后面进的股东吗?
疑惑间,吴俊生起身介绍:“小晚,这就是我和你介绍的那位老总,称呼张总就行。”
“张总,这是小晚。”
对于她的身份,吴俊生没多介绍。
汀晚想,或许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曾坐过牢,如今有多落魄,才能让他相信她能买得起他的股份。
她走进去,说道:“张总,你好。”
被换做张总的男人,从汀晚一进门,就被她的美色狠狠吸引,此刻,目光毫不遮掩的打量着她的月匈,她的腿上,像要把她一口吞下。
“来来来,坐这里来。”
他拉过汀晚,坐在自己旁边。
汀晚神经紧了紧,看到他那赤果果的眼神,有点儿不适。
但想到要说服他,只能生硬扯起一抹笑,倒酒:
“张总,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先干为敬。”
话落,抬起性感天鹅颈,将烈酒一饮而尽。
喉咙包括胃里,瞬间滚烫起来,火辣辣的。
“好好好,豪爽的性格,我喜欢。”矮矬胖肥腻的手覆在她皙白手背上:“那我必须表示表示,喝一杯。”
“我给张总倒。”
汀晚借机立即抽回自己的手,给他倒酒。
谁知——
矮矬胖盯着她绝美的侧脸,油头肥耳凑过来,一副谷欠仙谷欠死的模样嗅着她身上味道:
“美人儿,你好香啊。”
“今晚一定会很享受的。”
汀晚整个人一哆嗦,手中名酒差点掉落在地。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慌乱起身,借机给吴俊生倒酒,离开这边。
倒了酒,她直接坐在旁边位置上。
吴俊生瞬间拧了拧眉:“小晚,不能这么不懂事!”
“什么?”汀晚满目错愕。
而对面那个矮矬胖已然起身走过来:
“对啊,你怎么能坐那么远?”
“不是要陪我吗?坐这么远,怎么陪?”
话语间,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