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儿眨了眨眼:“误会?”
汀晚十分笃定:“你肯定误会我与陆先生发生关系了。”
“薇儿,那都是假的,我与陆先生什么都没发生。”
“我之所以那个模样,是我在水里憋气造成的,导致现在我感冒发烧,才住院了。”
“之前不是与你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吗?这只是我与陆先生做的戏罢了,为了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
汀晚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脑袋啊,装的到底是什么?”
艾薇儿心里狠狠激动,激动到唇角抽搐起来:
“所以,你真的没与陆先生在一起?你们还是和之前那样,只是朋友的关系?”
汀晚失笑:“对呀,我的宝。”
“既然现在误会都澄清了,那你快去找你亲爱的陆先生,好好谈谈吧。”
艾薇儿脸颊发烫,娇嗔拍了拍她的肩:“你笑话我。”
“咳咳咳……”汀晚苍白的脸带着笑:“你轻点,等下我喘不过气来,我可怨你啊。”
艾薇儿又立即替她顺气,见她缓和好之后,回想那个男人的模样,她再也坐不住:
“小晚,那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啦。”
“去吧去吧。”汀晚挥挥手:“留在这里还打扰我休息呢。”
艾薇儿甜甜朝她脸上吻了吻,转而兔子一样离开了。
红馆酒店888。
叮咚,叮咚~
按响门铃后,房门过了片刻才缓缓打开,人还未看清,只闻到了铺天盖地的酒味。
紧跟着,门彻底打开后,陆砚舟穿着黑色衬衫,纽扣散了几颗,露出健壮的胸膛。
他迷醉双眸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忽而清醒了几分:“你来了。”
艾薇儿走进去关上门,抿了抿唇,突然不知该开启什么话题。
她其实没资格生气的,本身就只是床半的关系,他明面上与谁在一起,跟谁结婚,都与她没有关系。
可她却还是傻傻的在意,伤心了,难过了,甚至还去质问他。
难怪他也会有点生气,是觉得她越界了吗?
艾薇儿当那件事没发生,靠在沙发上,径直拿过一瓶酒喝着,说道:
“你不是喊我过来这里的?”
“呵。”陆砚舟淡漠笑了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吻后,他将她放开,又靠在沙发上喝着酒。
艾薇儿看向地上那十几罐空酒瓶,拧了拧眉,伸手将他手中的酒拿下来:“少喝点!”
陆砚舟眯起酒醉迷.离双眸,唇角勾起性感的笑:“怎么?你还真管起我来了?”
“不是说好与我只是床半么?”
“怎么连我与谁在一起,发生什么都要过问?”
“现在我喝点酒,你也要管?”
“我……”
陆砚舟的话还没说完,艾薇儿突然被他的话狠狠刺了刺。
是!她就说她越界了!
她收回‘越界’的手,笑了笑:“抱歉。”
转而,自己端起跟前那半瓶酒,一口气喝完,放回桌面上。
艾薇儿站起身,语气很是平静:“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可才刚经过陆砚舟身旁之际——
她的手腕突然被拉住,一个天旋地转,回过神后,人已经在陆砚舟怀里。
男人紧紧紧固着她,深邃的眸凝视着她的红唇,深深吻下去。
“唔……”艾薇儿抗拒着:“你喝醉了,放开我。”
“我没醉。”陆砚舟炙热吻着她,从唇齿间发出低沉、暗哑的嗓音:“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这当什么?”
“今晚,留下来陪我!”
艾薇儿水深火热,却又无力抗拒。
尽管知道不该继续这样下去,却又永远舍不得推开……
*
第二天。
易柠与小白过来见过汀晚后,两人说回去做饭带过来,转而又急匆匆离开,鬼鬼祟祟的。
汀晚也没多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薇儿还没回来。
她拿起手机想问问她那边的情况,可还未拨出,门突然打开。
汀晚看过去,竟然是靳老夫人!
“奶奶。”汀晚打量着老夫人,一阵子不见,她好像憔悴了很多,瘦了一圈,也苍老了些许,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雍容华贵。
“乖小晚。”靳老夫人看向汀晚的目光还是很慈爱,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汀晚,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会住院?”
汀晚温婉笑了笑:“奶奶,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低血糖,打点营养液就行了。”
她心疼看着靳老夫人,握着她干瘦的手:“反倒是你奶奶,怎么瘦了那么多?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你爷爷病情加重,我有点操心罢了,不过现在好转,不用担心。”靳老夫人道:
“也正是因为我一直在家里照顾着你爷爷,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一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你与寒年离婚的消息?”
“这是真的吗?你与寒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那个名字,汀晚咬了咬唇,泪水不受控制涌上眼眶。
说是要彻底放下,为什么会这样难受……
汀晚握着老夫人的手,哽咽道:
“奶奶,靳寒年不要我了……”
“当年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是江雪忆,可他为了保护那个女人,把这个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与江雪忆被绑架,他只救那个女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管我的死活就离开了!”
“他还当众说,他的心里只爱江雪忆,与我结婚,对我好,只是为了报复我!”
“他永远不会爱上一个将他妹妹撞成植物人的凶手……”
汀晚越说越伤心,滚烫的泪水掉落下来。
靳老夫人看她梨花带雨,那是心疼不已,焦急替她擦拭眼泪,又生气说道:
“岂有此理!那个混账东西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看我不回去好好收拾他!”
而后温柔对汀晚说:“小晚,你好好休息,我这就替你讨公道去,放心,奶奶永远站在你这边。”
“奶奶,不用了。”汀晚红着眼拉住要离开的靳老夫人:“我们已经离婚了,再说也没有用了。”
而且,她与陆砚舟演的那场戏,他应该也相信了,现在恨死她了吧。
这段感情,早已分叉,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了。
“不,离了婚还可以再结!”靳老夫人慈爱的给汀晚盖好被子,说道:
“小晚,你好好休息,奶奶晚上就带着那个混账东西过来找你。”
不等汀晚再说什么,靳老夫人年迈的身影拄着拐杖就离开了。
靳氏高层会议室。
砰!
办公室的门被狠狠踹开,靳老夫人在助理掺扶下,铁黑着脸走进去:“各位股东,大家暂时先出去,我有点家事要处理。”
大家见气氛不好,立即抱着笔记本与文件急匆匆离开。
转而,办公室就只剩下两人。
靳寒年靠在真皮沙发椅上,疲惫按了按眉心:“奶奶,你又怎么了?”
咚!
靳老夫人生气的举起拐杖重重打在他的腿上:“你还有脸问?”
“说,为什么要与小晚离婚?”
“知不知道她多爱你?刚刚哭得有多伤心?与我说你不要她了,让我心都要疼死了。”
“你是不是又被那个毒妇给迷惑了?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现在,立马,赶紧过去跪下求饶,让小晚原谅你,然后你们复婚!”
“否则,我靳家就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靳寒年却似什么都没听到,脑海里只盘旋着那句话。
深眸暗了几分,他看着靳老夫人道:
“她哭着说,是我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