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晚猝不及防依偎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对上他灼热视线:“我,我没……唔……”
话刚出声,男人炙热的吻已然落了下来。
薄情的唇贴在她红唇上,从一开始的强势霸道,到最后的柔情似水,技巧熟练,让人情动。
汀晚根本招架不住,片刻,就无力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靳寒年垂眸盯着她绯红的脸,手指情不自禁覆上她性感红唇,发出暗哑、撩人的声音:“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行?”
汀晚抬起如丝的媚眼看过去,软软的无力道:“嗯,不行……”
“而且,你的手伤得那么严重,不行。”
靳寒年眯了眯深谙的眸:“你的意思是,等我的手好了,就可以?”
汀晚:“……”
这男人到底听什么?
她说的是医生说了前三个月不行,然后加上他受伤,更加不行。
真会挑重点。
见她那小模样,靳寒年唇角掠过一闪即逝的淡笑,低头像惩罚般狠狠在她唇上一吻,随即在她耳边说道:
“记住你的话。等我的伤好了,加倍补偿我。”
不等汀晚反应过来,男人从沙发上起来,转身朝二楼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无言又凌乱。
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她说那么多,但他只听他愿意听的话。
而且,他跑那么快干什么?活像是身后有人要他命一样!
是,确实是有人几乎要了他的命,那个人,正是她。
*
江雪忆回来了。
而且还是带着好消息回来的。
终于,这一次她能够狠狠扳倒汀晚那个贱人,让她永远消失在她与靳寒年的视线里。
也不需要再冒险去陷害她,只要把她手中这份资料传递出去,靳寒年恨不得会掐死她!
包括靳家的每个人,都会恨她到死!
江雪忆唇角勾起得逞的扭曲笑意,到家后,并未急着联系靳寒年,而是再度调查‘那个男人’的信息,确认无误之后,将手中的资料传递过去。
当天晚上,她就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那封邮件是你发给我的?上面的信息准确无误?”
江雪忆优雅、自信回道:“有没有误,相信陆总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那个女人再这样隐瞒我心爱的男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去调查,才意外得知这件事。”
“陆总,还劝你小心一点,那个女人的心思,阴得很。”
嘟嘟嘟——
她的话才说完,那边却一言不发直接挂掉电话。
江雪忆脸色僵了僵,心中感受到了些许屈辱。
但想到对方那变肽、阴暗的性格,终还是森冷的笑了笑。
汀晚那个贱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奢华到极致的别墅里。
四周一片昏暗,只剩书房还亮着灯。
陆砚舟穿着白色睡袍,腰上打了个结,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健壮而性感的胸膛。
他手握着红酒慢条斯理的摇晃着,周身散发出暗黑、深沉,却又高贵优雅的气息。
此刻,他凤眼眯起,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眼底散发出深沉的气息。
那晚的女人,居然是她?!
并且,她还在监狱生下他的女儿?!整整五年,都没有来找他?
陆砚舟眸色深沉不已,移动着鼠标,看着下面一张张可爱女孩的照片,阴暗的目光覆上柔情的气息。
几分钟后,他打了电话过去:
“买一张明天最早去港城的机票给我。”
挂掉电话,他冷暗目光再度落在电脑屏幕上,上面显示着的,正是汀晚五年前的照片。
他久久盯着她的照片,脑海抚过一丝模糊的记忆。
犹记得,小栗曾带过这个女人来与他见面:“砚舟哥哥,这是我最好的姐妹,不过未来啊,她即将是我嫂子哦。”
当时,那个女孩子害羞的笑了笑:“这事还早呢,不许那么快说出来。”
她虽害羞,但阳光的表情洋溢着自信,仿佛成为她的嫂子,是志在必得。
当时想到她既然是靳栗嫂子,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为他的嫂子。
那天,是他除了靳栗之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那么好。
却怎么也没想到,时过境迁,她与他,竟然……
陆砚舟难以接受这样的凌乱关系,再度点开资料,看着上面的监控。
M·K酒店,2804!
这个酒店,这个房间,不会有错!
监控里,汀晚确实是深夜走进去,清晨茫然若失走出来,任谁都看得出来经历了什么。
那天,是他得知靳栗早上已经回国,按照回国前约定的时间地点,他在酒店等着她。
晚上,她一进来,他就吻了她,睡了她……
可第二天醒来,她不见了。
紧跟着,他才知道靳栗竟然在前一天出了车祸,才知道前一晚的女人根本不是靳栗!
他回去酒店找,那个女人却有通天的本领,将所有酒店的监控都给毁了!
他连自己睡了谁,都不知道!
得知靳栗成为植物人,他暴戾得几乎想出家,是被朋友与家人一劝再劝,最后选择出国五年深造。
才回国没多久,却又再度收到这么个‘惊喜’。
陆砚舟盯着照片上那个笑得灿烂的女孩,阴沉凤眼拂过复杂的气息。
五年前的事,该好好做个了断了!
*
汀晚翻了个身,整个人突然就撞入一个健壮、温暖的怀抱。
她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落在男人胸膛上。
眨了眨眼,下颌突然被抬起,她被迫看向眼前放大的俊脸。
“一大早,你在勾引我?”靳寒年捏着她的下巴,幽深的眸盯着她,发出沙哑、磁性的声音。
汀晚摇头:“我没有。”
靳寒年眸色暗了暗:“没有?你钻入我怀里撞我胸膛干什么?”
“拿你的长睫毛刷我的腹肌干什么?”
汀晚:“……”
勾引难道不是穿得暴露,抛媚眼,直接扑上去才是吗?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在他眼里就算是勾引了?
这个冷漠如雪的男人,有那么好勾引吗?
疑惑着,突然感觉到拥着她的男人神经有些许的紧绷,有些变化。
汀晚意识到什么,脸颊倏地烫了,下意识从他怀里钻出来:“我,我要起床了。”
随即,逃一样跑出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里,死死锁上门。
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她脑子凌乱不已。
她怎么会又又又和他睡一起去了?
只模模糊糊记得,他往楼上走了,她自己在楼下看电影,等着他下来,再给他伤口换药的。
可等着等着,好像就倒沙发上去了。
再一次醒来,就是现在。
所以,是他抱她回房间的?
汀晚刚消下去的体温再度烫起来,打算去洗个冷水脸冷却一下,却突然——
咚咚!
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