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不以为意道:“昨晚不是与你说,是司机路上急刹车,我没注意撞上去的?”
汀晚拧起眉:“你是不是把我当孩子?急刹车怎么会撞得这么严重!”
靳寒年看着她,正欲说什么,汀晚又补了句:“靳寒年!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他撞入她委屈的眼眸,几乎迫不及待就要说出:“陆砚舟告诉我,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我家人。”
可是!
一旦出口的瞬间,他竟会害怕,所有的幸福,都会在那一刻消失殆尽。
他不敢去赌!
敛起眼底的深谙,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没瞒你,是真的。”
汀晚在心底叹息一声。
他还是骗了她。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受伤了,却不能告诉她的?
是靳伯伯吗?他或许是又威胁靳寒年与她离婚?
还是靳老爷子?不!不是靳老爷子,靳寒年不会对自己的亲爷爷动手。
那难道是江雪忆?
可江雪忆也根本伤不到他!
汀晚在脑海将所有有可能性的人都想了一遍,却都是不可能!
罢了!
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
只要他能在她身边,只要没人在他们感情从中作梗,恶意挑拨就可以了。
“好吧。”汀晚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英俊的脸上轻轻一吻:“那你先吃早餐,我昨晚太累了,去休息室睡一会。”
靳寒年放开她:“去吧。”
汀晚朝休息室走去,握上门把之际,忽而又回头叮嘱一句:“你要是进来的话,就只能睡觉,不许做别的。”
靳寒年眉峰挑了挑:“你怎么满脑子都在想这个?”
汀晚:“……”
她红着脸支吾解释:“我哪有!我只是叮嘱你,既然你工作那么忙,就不要浪费时间在那方面上了。”
省得他浪费一两个小时‘折腾’,然后又要再花一两个小时再去熬夜工作。
男人宠溺失笑:“好,我保证,绝对不做别的事。”
汀晚这才放心,进入休息室睡觉。
可才睡没多久,忽而感觉到身旁的位置一陷,紧跟着,她就被拥入一个炙热、健壮的怀抱里。
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
靳寒年拥着她,毫不遮掩覆着谷欠望的俊脸,映在她的瞳仁里。
此刻,他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灼热的吻落下来。
汀晚瞬间清醒了几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推开他:“你……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抓住她抵抗的手饶过头顶,强势的吻再度落下。
“我进来‘睡’觉。”
话落,他覆在她身上,深深吻上去。
*
汀晚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拖着像是被车碾过的身体,洗了澡,穿着睡裙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一点缝隙。
见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靳寒年一人,这才大着胆子走出去:“还没忙完呀?”
靳寒年将她拉在怀里坐下,如火一般的手掌覆在她背上来回走动,深眸打量着她的睡裙,发出暗哑的声音:
“下午还没睡够?”
“你才没睡够!”汀晚娇嗔捶了捶他的胸膛:“谁让你把我衣服都撕.烂了,你让我怎么穿?”
靳寒年眸色深了几分:“我确实没睡够。”
汀晚大胆的伸手挡住他那灼热视线:“没睡够也不能再来了!”
随即,她直接拿起手机递到他手上:“快让助理买套衣服上来,等下有人进来就不好了。”
靳寒年拉下她挡住视线的手,意犹未尽的看了她一眼后,这才拨通电话出去。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敲响。
汀晚忙从男人怀里起来,像兔子一样,着急忙慌跑进休息室。
听着外面的动静,等许助理离开后,她正准备出去拿,房门咚咚被敲响,靳寒年走了进来。
“需要我替你换?”
汀晚红着脸接过:“不需要,我自己换就可以了,你出去工作,出去工作。”
靳寒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换完衣服后,发现还挺合身。
收拾好自己换下的衣服放在一旁,她打算出去陪着靳寒年工作,等到他下班就一起回家。
可才打开门,一直坐在工作位上的男人却不在了。
正疑惑他是不是又去开会了,阳台却突然他冷沉的声音:
“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掉,靳寒年走了进来。
看到虚掩着的门,他视线看向这边:“换好了?”
汀晚也就走出去:“嗯,换好了。”
看着他突然冷冰冰的脸色,她走过去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他拿出一根烟点燃,放在唇边后,瞥了她一眼,意识到什么,又转而放回烟盒里。
一把拿起车钥匙,他才看向汀晚:“我有点事要处理,我让许助理送你回家。”
汀晚凝视着他冷沉脸色,有点不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没什么。”他温和揉了揉她的头,搂着她在怀里怀里轻轻一吻:“有份合同出了点问题,我过去处理下,你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汀晚疑惑看着他,只是工作吗?
可他的脸色,真的突然间就冷了下来,眼里甚至还覆着几分杀气。
但,他分明是有心瞒着她,她怎么问都没用的。
汀晚搂着他的腰,主动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那你处理好,记得回家。”
又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与孩子们在家等你回来。”
男人轻嗯一声:“乖。”
靳寒年带着她一同走出公司门口,吩咐许博仲几句,便独自开车离开了。
“夫人,上车吧。”许博仲恭敬替她打开车门。
汀晚收回看着那辆车的视线,坐进车里。
看着窗外,她的脑海总不间断浮现出靳寒年这阵子的‘奇怪’。
他好像,真的有什么事瞒着她,而且,还不是小事!
他到底在经历什么?
究竟为什么要瞒着她?
汀晚抿了抿唇,突然抬眸看向前方专注开车的许博仲:
“许助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许助理看着前方专注开车,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夫人,您请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汀晚:“靳寒年这阵子在做什么?你知道他脸上的伤怎么弄的吗?”
“还有,他现在那么着急的离开,真的是因为合同吗?”
换做之前,纵使是国外的公司要散了,他需要出差,时间到了,他都依旧留在家里与她温存,恋恋不舍。
哪怕换航班,他都舍不得离开。
可现在,他甚至连目送她上车的几秒钟都没有,直接就开车离开。
尤其是他脸上突然多出来的伤,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会让人打伤的人。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他有很多事瞒着她。
许博仲听到这话,一直看着前方的视线,终于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女人一眼。
眼底拂过一丝复杂,抿了抿唇,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