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刮了刮她的鼻子:“就这么害怕与我分开?”
汀晚娇嗔捶了捶他的胸膛:“那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完,别让我的心脏再受刺激了。”
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她真的不想再折腾。
哪怕日后真的还有什么阻碍,坎坷,她只想紧握着他的手,共同度过。
靳寒年在汀晚澄澈双眸里看到了她对他浓浓的爱意。
冷硬的心脏泛起剧烈波澜,总是忍不住想亲她,回应她对他的感情。
而他,也真的这么多了。
在她红唇恋恋不舍的一吻后,才发出暗哑的嗓音:
“这次,不用等那么久。”
“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你与孩子们在家好好休养身体,等我来找你。”
“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事,都是假的,知道吗?”
汀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他要继续演戏,假装与她还没有和好。
她傲娇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老公,演戏是可以演戏,但你要是敢管不住你的某物,我不介意带娃跑。”
靳寒年勾唇:“你把我当什么人?要真管不住,至于这么多年来,还守身如玉?”
什么?
所以,他只有五年前的那一晚,在药后才与江雪忆发生那一次关系?五年来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
她的心狠狠悸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银铃般好听的声音传来:“我也是。”
除了五年前不清醒才与陆砚舟的那一晚,她的男人,就只有靳寒年一个。
但,其实她还是会介意,他其实与江雪忆发生过关系。
哪怕小白不是她们的孩子,但,确实是发生了。
而她,也懊恼自己与陆砚舟发生过关系,虽然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可,她不是永远只属于靳寒年一人的。
“又在乱想什么?”见她失神沉默,靳寒年抚了抚她的脸:“不相信我?”
“不是。”汀晚回过神:“我只是在想,你会与她做什么?也在心里劝自己,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生气,对胎儿不好。”
靳寒年的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要是生气,日后找我好好算账,不要把气憋在心里,对胎儿不好。”
汀晚微微笑了笑:“知道啦,我一定把怒气积攒着,等你处理好过来找我,狠狠惩罚你。”
靳寒年看她温婉笑容,唇角也动容的微微笑了笑:
“嗯,到时哪怕你要吻我,睡我,你在上,都随便你惩罚。”
汀晚:“……”
这叫惩罚?
算了,看在他笑得那么好看的份上,这种惩罚就这种惩罚吧。
*
一个星期后。
靳寒年刚出院回到公司,杨楚尘就急匆匆赶来。
“我的三哥啊,我拼死拼活,终于把解药给你研发出来了。”
靳寒年淡淡瞥了他一眼:“辛苦了。”
杨楚尘心一紧:“就这啊?我可是没日没夜,饭不吃,觉也没睡,可累了。”
靳寒年靠在工作椅上,抛了一根雪茄给他,自己也点燃一根抽起。
吐出烟雾,深邃双眸看着那个等着被‘奖赏’的男人:“你迟了一天,不过,也无所谓了。”
杨楚尘接过雪茄揣进兜里:“别无所谓呀。”
他还等着他的奖励呢。
那可是唯一可以接近小锦鲤的机会了,不然他这一个星期里茶不思饭不想的干嘛呢?
靳寒年淡淡抽着烟:“我住院期间,做了一场梦,梦到了我与汀晚的所有经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时间到了我不催你?”
杨楚尘不得不感叹:“三哥,你对小嫂子的感情是真的深,换做别人,喝下忘情水,早就把最爱的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可你不止还残留有深刻的感情,甚至还因为一场梦,就轻易记起了对小嫂子的所有回忆。”
靳寒年:“谢了。”
杨楚尘:“……”
倏地,想到什么,杨楚尘来到办公桌前:“三哥,你虽然梦到了与小嫂子的回忆,但绝对不齐全,而且,你是不是还没有记起,你当初的‘计划’?”
靳寒年说:“是,所以,我等着你给我解药。”
杨楚尘紧悬的心立即放了下来,幸好他这一个星期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立即从医药箱掏出一小瓶液体递过去。
靳寒年伸手去接,可就要碰到之际,杨楚尘又猛地缩回去。
他看着靳寒年,向来放.狼不羁的性格,第一次那么认真:
“三哥,你可亲口承诺过,我给你研发出解药,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靳寒年抬起深眸,透过缕缕青烟看着他:
“我没说不答应,哪怕我不需要你的药了,也会答应。”
“说吧,想要什么?”
杨楚尘这才会心一笑:“再等等,反正这件事不会让你很为难的,不是钱和地位,更不是要你的命。”
靳寒年冷眸一眯:“你还真对你嫂子有意思?”
“没没没,绝对没有!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会有!”杨楚尘急忙解释。
靳寒年冷冷看着他:“只要不是打她的主意,其余的事好说。”
杨楚尘把药递过去。
靳寒年喝下,似想到什么,抽着烟笃定道:
“不过,哪怕你对小晚有意思,她也不会多看你两眼,这辈子你们是不可能!”
“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杨楚尘:“我真没有啊,三哥,相信我好不好?我早已心有所属。”
靳寒年瞥了他一眼:“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干嘛?”
杨楚尘可怜巴巴,他能不认真吗?要是解释慢一会,他下一秒就会被发配南极去治企鹅!
不到几分钟,靳寒年脑子突然一阵阵刺痛,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他夹着雪茄的手青筋暴起,隐忍着这种痛楚。
然而,在尖锐的痛楚中,曾经的回忆,一幕幕模糊的浮现在脑海里,就像丢失的东西,回归原地。
杨楚尘安慰:“三哥,没事,疼痛是正常的,忍一会就好。”
靳寒年轻嗯一声,难受闭着眼,却还不忘继续抽手中的烟,似乎才能缓解一下这剧烈的疼痛。
回忆如电影倒带,一帧帧在脑海浮现。
才知道,他原来与汀晚经历过那么多,那么多。
他的计划,他在国外的公司,他要扳倒靳玦,要替心爱的女人报杀父之仇。
最后,他选择蛰伏,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永远没有再翻身之地!
不知过去过久,靳寒年暴起的青筋缓缓降下,紧绷的神经也松懈。
他幽冷的眸,缓缓睁开。
杨楚尘见到他眼底那肃杀气息,问:“三哥,你都记起来了?”
靳寒年瞥了他一眼:“嗯。”
然后,冷幽视线定在一旁的日历本上。
拿起手机打电话,凉薄的唇吐出冰冷的几个字:
“计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