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站在门前,薄唇发出天生自带磁性的嗓音:“出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然,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半响,门也没开。
他高大身影站在门前,拧眉盯着紧关的门,她睡了?
可他刚刚分明看到,房间亮着灯,她在房间跳舞。
难道,是他的错觉?
片刻后,他似意识到什么,眸色深了深,转身离开。
房间里。
汀晚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重重舒了一口气。
也不敢再开灯,借着窗外昏暗的光,大大有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会下意识要躲他,不敢面对他。
只不过在经历那件事之后,他的态度,让她清醒了几分。
清醒的知道,如果留下来,只会对他越陷越深,到时候遍体鳞伤只有她一个。
毕竟,这个男人眼里从未有过自己!
五年前他护了她,或许因为两人一起长大,他心存同情而已。
五年后他对她的好,仅仅只是建立在,他一次次误解她,伤害她,最后对她的弥补。
而以上这些,都不算爱,什么都算不上,最多只是愧疚。
他对江雪忆,才真正是在意,是一心一意的深爱。
所以,她想一步步,慢慢的离开他的视线,到最后,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第二天。
汀晚正在楼下给小白煮早餐,听到楼梯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后背一僵。
小心翼翼回头瞥了一眼,就看到靳寒年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矜贵、儒雅的走下来。
她默了半秒后,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的悄悄走出前院。
靳寒年见到那抹逃一样的身影,皱起眉。
来到大厅,忽而闻到浓浓的焦味。
走进厨房看了一眼,才发现火都没关,鸡蛋已经煎成黑色。
下意识瞥了前院一眼,那个女儿似忘记自己在做着饭,居然若有其事拿着花洒给花浇水。
他眸色暗了暗,关了火,迈着修长的步伐出了门。
结果!
那抹身影,本还在门前,这会儿已跑到最边边的角落里。
依旧是背对着这边,似全世界就自己一个人,‘异常专注’的浇着花。
靳寒年盯着她的背影,唇角蓦地勾起冷笑。
并未出声,开车离开。
直到门一关上,汀晚忙扔掉花洒,狂奔进厨房。
妈呀,刚刚她走得太急,忘记关火了。
出来没多久,就闻到了浓浓的焦味,才记起自己在煎鸡蛋。
回到厨房,意外发现火已经关好了。
而那颗烧焦的鸡蛋,也被丢进了垃圾桶。
汀晚僵在原地,囧囧大眼满是疑惑。
是他做的?而他居然没骂她?
往常要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他肯定会骂她不知道注意安全,家都要被她烧光!
难道,这男人没看见她?
也是哦,他的眼里只有江雪忆那个女人,怎么会看得到她呢?
汀晚自嘲笑了笑,继续煮早餐。
再一次——
汀晚正陪着小白在餐厅吃晚餐,靳寒年突然回来了。
本还有说有笑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汀晚正给小白夹菜,此刻也顾不上给他,只放进自己碗里,快速扒拉了几口,放下碗,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靳寒年拧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沉。
有点儿意思。
他走进餐厅,问小白:“她吃饱了?”
小白酷酷的小脸儿上满是疑惑:“应该是吧,可是,我们才坐下没两分钟啊。”
靳寒年倏地笑了,笑意带着几分寒霜。
往后几天,都是如此!
他一下楼,那个女人就跑开。
他一回来,她不管在做什么,头也不回就上楼,不再出来。
这天。
靳寒年在大厅看杂志到深夜,这才关了灯,高大身影上楼。
可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那抹倩丽身影从房间出来。
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才出来没几步的汀晚全身一僵。
这一次,他肯定看见自己了!
僵在原地几秒钟,她又回到门前,回房。
可在她转动门把之际——
“站住!”
男人醇厚暗哑的话传来,修长身影也一步步靠近。
汀晚呼吸凝滞片刻,深吸一口气,僵直着身体缓缓回头。
澄澈双眸看向那张英俊无双的脸:“靳总,有事吗?”
靳寒年高大身影站在她跟前,周身带着逼仄的压迫感。
垂眸盯着眼前的女人,骨骼分明的手缓缓抬起她下巴:“在躲我?”
汀晚眼底拂过一闪即逝的慌乱,皙白的脸却强装镇定,摇着头:“没有。”
他打量着她心虚的脸:“就差写在脸上了。”
“说说看,为什么躲我?”
汀晚眸色更慌乱了。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为何这个男人一眼就看出?
她抿抿唇,固执的解释:“我没有躲你,可能因为我,我……”
该死!
回想每次见到他都跑的画面,她竟一个字都解释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她只道:“我觉得,我与靳总还是不要有太多接触为好。”
“我们毕竟只是契约关系,表面做给奶奶看而已,私下互不干涉的。”
“上一次,都已经越线了!”
“以后不可以再犯那种低级错误,不可以的。”
“低级错误?”靳寒年倏地笑了。
汀晚坚定点头:“对,我们不应该……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然撅住她性感红唇,像是惩罚般,霸道的吻下去。
汀晚脑子嗡的一下炸开,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他灼热的蜜蜜吻,让她的呼吸,也跟着凌乱起来……
回过神,她抵在他的胸膛上推开他:“靳寒年你放开我!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继续下去,只会让她对他,越陷越深,就像五年前那样,爱到无可自拔。
然,靳寒年却抓住她乱动的到手抵过头顶,十指紧扣。
幽深的眸打量着她那张妩媚的脸,发出暗哑、磁性的声音:
“既然已经犯了,一次与无数次,又有什么区别?”
话落,他炙热的吻再度落下。
汀晚抗拒不了,只觉得自己水深火热……
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靳寒年终于放开她。
她像是虚脱了般,也顾不上与他的姿势多暧昧,无力软在他的怀里。
他手臂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绯红的脸:“技术怎么还没长进?每一次都像要了你的命。”
汀晚本就发烫的脸颊愈加滚烫,如丝的媚眼瞪向那个男人,语气竟带着几分娇嗔:
“我不像靳总那样,天天有人练习,技术自然炉火纯青。”
靳寒年眯了眯眸,蓦地,瞬觉勾起若隐若现的笑意,半响后,才缓缓道:
“谁告诉你,我天天练习这个?”